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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帖全本] 【空谷幽兰】(第3- 32章)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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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谷幽兰】(第3- 32章)作者:不详

作者:不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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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章暂缺

              第3节菜花蛇

  其实虎子也知道牛跑不远的,没跑多远就在齐膝深的青草中看见了那头大黄
牛。他是第一个上山的,空空的草场一个人也没有,只有灿烂的阳光洒满草地,
湛蓝色的天空里一丝云彩也没有,看来今天又是个好天气!躺在软绵绵的草甸上
乜斜着双眼看着牛儿悠然自得地一路吃过去。渐渐地上山的放牧的人陆续到来,
草场也跟着热闹起来。来放牧的人要么是比他小很多的小屁孩,要么是老人——
都是留守的老人和男孩,与他一般上下年纪却没有,虽然彼此之间都是熟识的人,
却没多少共同的话题。看着那头大黄母牛混在牛群中上了草场边上的山丘,虎子
百无聊赖地叼着一颗草根离开了草场回到丫口上,女人已经不见了,就趴在溪水
边就着山泉水吃了一个馍馍,跑到小溪下游的沟坎上撒了一泡尿,晃晃悠悠地顺
着溪流向下走去。一路上绿树成荫,凉风拂面,溪流潺潺之声不绝于耳,好不自
在。要是再带本小说来,往树荫下的草甸上一躺,那就真的像活神仙一样了!他
美滋滋地想。

  不过今天他却带了个不可告人的任务,所以远远地看见前面掩映在前面的那
栋小木屋的一角的时候,虎子不知不觉地放缓了脚步,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四
周用原木板钉得结结实实的,顶上铺了大块大块的杉树皮,看上去原始之中露着
精致,那是吴明海在山里搭建的,位置就在离丫口往下不远的路边平地上。他之
所以选择建在这里,可能是出于离丫口的水源更近一些的考虑,还有一个重要的
原因就是房子处在通往林场和竹林的必经之路上,村里人进山都得经过那里,虎
子是绕不开的。

  不知道香兰姐是不是在屋子里?或者她手中正紧紧握着那把火铳透过木板的
缝隙盯着路口呢?要是她不在屋子里,这座空空的小屋里会不会游荡着吴明海的
魂灵呢?不论是哪一种情况都让虎子毛骨悚然,他的心「噗噗通通」地跳着,加
快脚步小跑着冲过去,冲到了木屋门口的时候,他扭头飞快地瞥了一眼,看到那
扇木板门上挂着一把生锈的黑铁锁——香兰姐不在!这真是天赐良机啊!他一鼓
作气冲过了小屋,捂着气喘吁吁的胸口正要歇一歇的时候,突然一声尖叫声吓得
他魂飞魄散。

  「救命啊!救命啊!」女人声嘶力竭的声音随风飘进耳朵眼里,喊得虎子的
心跟着颤了几颤。

  虎子定了定神,这不是香兰姐的声音么?刚在丫口上还好好的,难不成遭了
什么意外?他竖起耳朵辨别着声音的方向,发现声音是从下面不远的山沟里传上
来的,那里最适合坏人作案了!虎子心里叫声「不好」,连忙朝着发声的地方深
一脚浅一脚地奔去。

  「香兰姐!香兰姐!」虎子一边扒开沟坎上齐腰深的草木,连滚带爬地蹿进
沟里。

  「这儿呢!这儿!」白香兰跺着脚焦急地喊道,脸儿吓得惨白惨白的。

  虎子一眼看去,女人光着白花花的身子水淋淋地蹲在水中央一块光洁的岩石
上,捂着胸口瑟瑟发抖,惊恐地盯着水塘子哆哆嗦嗦地说不上话来。

  「啥呢?啥呢?」虎子走近去往那水塘子里瞧,水面上飘着一丝血迹,袅袅
地散化开不见了。

  「……蛇……蛇……」女人舌头直打结,指着水里惊恐万分地说。

  这是一湾清澈见底的溪水,水里的鹅卵石都能看的清楚,虎子很快发现一条
拇指大小的菜花蛇在水里欢快地游来游去,「香兰姐,真是蛇呢!你不要怕,我
给你把它弄出来!」虎子一边安慰她一边伸手到沟坎上摘下一节树枝来。

  「不,虎子,我还是怕!」女人颤声叫道,「你先把我拉过去,我不要站在
这里!」她伸出白嫩嫩的手来,要虎子抓住她。

  虎子伸手过去抓着她软绵绵的手掌,眼睛一下就落在了她怀里揣着的鼓满满
的大白奶子上,上面还有晶莹的水珠不愿意滚落,紧接着她从石头上站起身来,
那两坨肉就像像两只大白兔一样从她的胸前抖落出来,虎子还是生平第一次看到
女人的奶子,想不到竟然这么美不胜收,眼睛就落在上面不肯挪开了,喉咙里干
干地火起来,手也跟着发了颤。

  「唉呀!你赶紧的,看啥哩看?」白香兰也看见了他痴迷的眼神,绯红了脸
催促说。

  虎子窘迫地垂下了头,两只眼却落在了白生生的藕腿上,那皮肤就如被剥掉
外皮的柳树枝一样的白,特别是大腿根部那团黑乌乌的三角形的毛发,使得他的
脑袋「嗡」地一声眩晕起来,险些在岸边的石板上站不稳脚跟。

  「嘿!不正经!下面也不准看!」女人见他浑浑噩噩地不见动静,迎头一声
娇呼,「把眼睛闭上,要不我给你挖出来你可信?!」

  虎子脸上火烧一般,连忙闭了眼睛抓紧女人的手一带,女人「噼啪」一声从
那块孤石上跳到岸便的石板上来,说了一句「没有我的口令不准转头看」,便绕
到虎子身后开始「窸窸窣窣」地穿衣服。

  从来没见过这么凶的女人!虎子憋了一肚子的委屈,把肩上的帆布包取下来
挂在侧边的枝桠上,拾起脚边的一截树枝探向水中,弯着腰寻找那条捣蛋的小蛇,
脑袋里却老是晃动着香兰姐的细腰、她的奶子、她的腿,还有大腿根部那团黑乎
乎的毛丛——所有的这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新鲜的,这些只有在小说里、在电视上
才能看到的东西,今儿就真真切切地摆在眼前,想着想着裤裆里不知不觉地开始
慢慢膨胀,在衣物的束缚下涨涨地难受极了。

  「好了吗?」女人在身后怯怯地问,声音温柔了很多。

  「还没好,蛇狡猾着呢!」虎子应了一声,小蛇滑溜溜地,已经从树枝上滑
脱了好几次,在水中惊慌地蹿来蹿去。看来香兰姐已经穿好了衣服,速度快得让
虎子感到很是惋惜。虎子四下打量了一下,这还真是个隐秘的去处:清亮凉爽的
溪水灌注在这个凹下去的石坑里,差不多有一个大簸箕那么大,一个大人在里面
横竖都躺得下,顶上还有浓密的枝叶覆盖着,从外面根本就看不见里面的情景。

  从岸边和水底的那些光洁得石头看来,上面的青苔早被磨得光光的,难不成
这就是白香兰的天然浴缸?

  趁着小蛇挣扎得不那么凶的时候,虎子猛地一挑,小蛇溅起一道水花摔在石
板上,蠕动着爬到草丛里去了。

  「好了!」虎子扔掉手中的树枝转过身来,女人还蹲在地上没有起来,上身
已经穿好了衣服,裤子只穿了半边裤腿,一条白腿子和雪白滚圆的大屁股露在了
外面,「你这是干嘛?还不快穿上!」虎子捂着鼻子瓮声瓮气地说,以为她竟然
当着他的面撒尿拉屎。

  「我……我……被蛇咬着了!」白香兰紫涨着脸说,眉心痛苦地拧成了一团,
「有点痛得慌……」

  「呀!那可不得了啦!会要人命的,」虎子吃了一惊,一下子慌了神,「得
把被咬的地方用绳子扎起来,我赶在血液流回心脏之前把你送到卫生院去,你还
能走吗?」他说着伸手去拽她起来。

  「傻瓜!那是小条菜花蛇,没多大毒性。」白香兰提着裤腰哎哎哟哟地从地
上站起来说,「只要把血吸出来就没事的……」

  「哦!咬着哪里了?」虎子松了一口气,对蛇的毒性他几乎一无所知,不过
他还是自告奋勇地说,「给我看一下,我帮你把毒吸出来吧?」

               第4节吸毒

  「我真是倒霉,刚下水里,没想就碰着了蛇,抬头就给我一口咬过来……」

  白香兰苦着脸说,皱着眉头想了一想,「也只能你帮我吸了,不过,你不能
对任何人说起——唔,你得起个誓才好!」

  「究竟是有多严重?还要发誓!」虎子听他这么一说,一头雾水地问道。

  「你只管发誓好了!问这么多干嘛?」女人用裤子压住大腿根部,红着脸说。

  虎子看她一脸的焦急,怕毒渗得深了,只好答应说:「好吧!我发誓,老天
在上,如果我——余虎——把香兰姐的事说出去给第三个人晓得的话,就让我的
嘴巴生了疮,吃不下饭,喝不下水,活活……」

  白香兰赶紧一只手捂住他的嘴说,「够了!够了!你还真老实,说发誓就发
这种毒誓,生疮就可以啦!」一边将按着大腿根部的手拿开,踮着脚尖给虎子看。

  虎子蹲下身去把头凑近一看,不偏不倚地刚好咬在大腿根上,两个芝麻大小
的空洞还在往外冒血,两小股鲜红的血液顺着白生生的腿肉蜿蜒而下——那是个
极其靠近那团黑乌乌的毛发的地方,要是在过去两公分,肯定就要在那团鼓鼓的
肉丘上了。

  「好了!我准备好啦,开始吧,虎子!」白香兰咬着嘴唇柔声说,把裤腰在
手里捏成一团遮住那团黑乌乌的毛发,可是还是有几根卷曲的毛伸了出来。

  虎子惊恐地看了一眼那几根诱人的卷毛,心子儿「砰砰」地直跳个不住。不
过看着香兰姐疼得龇牙咧嘴的样子,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径直在她跟前跪了下
来,双手把住她那又肥又白的屁股,把嘴巴向着大腿内侧那两个小小的伤口凑过
去。

  「啊!」女人叫了一声。

  虎子的嘴唇还没触到大腿根部,被她这么一叫唤,触了电似的缩了回来抬头
看了她一眼,「我还没开始吸呢!你就痛了?」虎子说,不过就在刚才凑近去的
那一刹那,他隐隐约约地闻到了一股骚香的味道,似乎是从那被遮挡住的毛丛中
散发出来的,特别的好闻。

  「……不要吹气,吹得我胯里痒,想笑出来,能不能把口气憋住?」女人轻
声要求道,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态,挺着腰胯又朝虎子的嘴巴凑了过来。

  「香兰姐,恐怕会有些痛哩,你得忍一忍!」虎子说完,深吸了一口气,屏
住呼吸重新把嘴巴贴了上去。

  「嗯哦!」女人浑身一颤,嘴里轻轻地哼了一声。

  眼前满是白花花的肉晃眼,虎子闭了眼睛,嘴唇紧紧地盖住伤口使劲儿一吸,
「滋溜溜」一声响,满口便包满了咸腥的血液。

  女人再次「啊呀」地尖叫了一声,「轻些!轻些!痛死我了!」她咬着下嘴
唇央求说,眉心痛苦地拧成了一块。

  虎子赶紧把嘴收回来,努向旁边的草丛「扑」的一声,喷得嫩绿的草叶子上
满是黑乌乌的血沫子,「我已经很温柔啦!再吸几口,吸到血变成鲜红色就没事
了。」虎子吐了几口淡红色的唾液,双掌抱住女人滑腻腻的大腿又把嘴巴贴了上
去。

  白香兰还来不及做好心理准备,急忙紧紧地咬住下嘴唇,口中「呜呜」地呻
吟着,极力地忍耐着疼痛。

  有了第一次成功的经验,虎子这一次胆更大了些,一边吸一边翕开眼缝往中
间看,那些绒绒的卷毛黑中泛黄,全长在白馥馥的小山丘一般的肉丘上,一溜白
底碎花的小边斜拉在边上——真想不到香兰姐外面穿得如此朴素,里面竟然穿这
么煽情的小内裤!直看得虎子的心里像有头小鹿一样「咚咚咚」地乱踢腾,他真
想把嘴巴挨到那肉丘上面去——他在心里狠狠骂了自已一句「流氓」,嘴里不知
不觉又吸了一满满的一口,扭头吐出来一看,血的颜色是淡了些。

  「还有多久才好呀?」女人在上面咬着嘴唇低声问道。

  「快了,这才吸了两口呢,血色还不是正常的!」虎子心怀鬼胎地朝上看了
一眼,不知怎么就觉得女人的眼神变得有些朦朦胧胧的,脸蛋上也泛出了一抹淡
淡的红晕——看着可不像痛苦的样儿。不过他也没有多想,嘴巴又及时地贴上去
继续为他的香兰姐服务——他只想尽快地把毒液给吸出来。

  一连吸了六口,草丛上的血色终于变成了鲜红色,能吸到口中的血量也越来
越少,再看那伤口的时候,也变成了淡淡的红色,也不在那么肿胀了——一切看
起还好。

  「香兰姐,可以啦!血液恢复正常了,感觉好些没有!」虎子扬起脸来问道。

  女人没有回答,兀自伸直了雪白的脖颈,仰面朝着上面的茂密的枝叶「嘘嘘」

  地吐气,喉咙管微微地上下耸动着。

  「香兰姐!」虎子又叫了一声。

  「噢!」白香兰像是被吓了一跳,如梦初醒地垂下头来,红着脸讪讪地说:
「这么快……就好了?」

  「嗯嗯!」虎子点了点头说,「血色恢复正常了,你感觉好些了吗?」

  「哦哦……」她歪着头看了草尖上的血沫子一眼,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唔,
好像是好了点,头不那么昏了!」

  「真的?你等等!」虎子一时高兴起来,心里一阵自豪,站起身来到草丛中
仔细地寻找。

  「你在干嘛呢?」白香兰好奇地问。

  「给你消消毒呢?血是吸出来了,等下又被感染了的话,我就白忙一场啦!」

  虎子嘀咕着,他很快便在草丛里发现几株苦艾草,伸手把苦艾的尖掐下来塞
在口中一边咀嚼一边转过身来,「用这个敷敷,好得快些!」他把嚼碎了的艾草
沫吐在指尖上,低下头来按在女人的伤口上。

  「虎子!」女人轻声叫了他一下。

  「嗯!」虎子应一声。

  「今天多亏了你啊!要是没有你帮我把毒吸出来,香兰姐指不定就死在了这
山沟沟里,烂掉了都没人知晓呢!」白香兰感激地说。

  「呸呸呸!那有那么容易就死的哩!」虎子觉得她这话说得前言不搭后语—
—刚才还是菜花蛇没有多大毒性的呢,现在又说毒的死人?不过他没有指出这个
事实,口里却说:「谁叫你是我香兰姐呢,老天爷要派我来保护你的。」

  「哎哟,虎子,你把香兰姐的心都说得甜滋滋的了。」女人「咯咯」地笑了
起来,用手温柔地抚着虎子的头顶,「真是我的好弟弟呢!你大海哥在天有灵,
也会感激你的。」

  「好了!」虎子直起身来擂着酸痛的腰说,「把裤子穿上吧,过两天应该就
完全好了。」

  「哎呀呀!你……你……」女人惊慌地叫了起来,用手指着虎子的裤裆张大
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咋啦!咋啦!」虎子低头一看,裤裆里不知何时搭起来一个高高的小帐篷,
看上去一抖一抖地唬人,忙不迭地蹲下身去。

              第5节水与火

  白香兰看见虎子惊慌失措的样子,捂着嘴巴笑得直不起腰来,「香兰姐逗你
玩的哩!看你那熊样,把你吓的,你还是男子汉么?」她吃吃地说。

  虎子这么猛地一蹲,裤裆里那根硬梆梆的肉棒子被别了一下,脆生生地疼了
起来,「我……我一时我没注意,怕香兰姐不好意思……」他涨红了脸龇牙咧嘴
地说。

  「你还扯这些有的没的,香兰姐这身都被你看光了,还怕香兰姐不好意思哩?」

  女人嘴上揶揄着虎子,手牵着裤管抬起裸露在外面的那只脚来伸进去,「再
说,香兰姐又不是啥黄花大闺女,什么阵仗我没见得来,比你那家伙大的我都见
过的!」

  虎子听到这里,心里咯噔地一下,不服气地嘟囔着说:「我说香兰姐,你又
没见过我的,怎么就晓得别人的比我的要大?!」

  白香兰正在弯着腰提把裤子提到腰上,听了虎子的话怔了一怔,红了脸说,
「别人的我可没见过,你大海哥的我可记得清楚,差不多都有锄头把儿那么粗哩!

  你能有这么大?「她一边系裤带一边说。

  虎子吃了一惊,忍不住伸出手指笼成个圈比了一下,「呀!家里的锄头把儿
可粗得很哩!这么大的东西,香兰姐你能消受得起?」他不相信女人那团东西经
得起。

  「虎子!你在学校谈过女朋友没有?」白香兰把湿漉漉的头发扒拉了几下,
笑嘻嘻地问道。

  「还没呢!城里人嫌弃咱农村人土包子,都不爱搭理我。」虎子说这话的时
候,想起了那些城里女孩漠然的眼光,不觉有些儿难过。

  「别丧着个脸好吗?不就是女人嘛!自己努力点好好地考个名牌大学,到那
时候女朋友就不用愁啦,自己都会找上门来哩!」女人柔声安慰他,想了一想又
问,「那……村里那么多女孩,你一个也没看上?」

  「……这个么?」虎子挠了挠头说,「……倒是没怎么留心!」他只是不好
意思说自己看上的是村长的女儿,那如花的人儿心气高傲得很,怕是没多少盼头。

  「哦!这么说你还是个童男子,这就怪不得你了啦!」白香兰恍然大悟地说,
她说话的声音带有浓浓的彝族口音,跟村里人说话不大一样,听起来别有一股柔
媚的味道,「这么跟你说吧!别看女人从外面看上去比男人柔弱,可是在床上却
从来不犯怵,再刚强的男人也奈何女人不得!」

  「这不会是真的吧?」虎子狐疑地说,他还是第一次听说男人在床上弄不过
女人。

  「可不是哩!就拿我打个比方吧,刚嫁过来的晚上,第一次看见你大海哥的
鸡巴,差点没把我吓得半死,心头思量这么大的东西要是塞到屄里,那还不把屄
洞撑裂了才怪!」白香兰走到水边蹲下,从裤包里摸出一把小木梳子蘸了蘸溪水
梳起头来。

  女人口里说「鸡巴」和「屄」这些字眼的时候,一点也不觉得害臊,自然而
然就说出口来了,可是在身后的虎子却是听得心惊肉跳——要是这些词儿从骂街
泼妇的口里说出来倒也一点儿也不稀奇,可是却偏偏是从他可敬可爱的香兰姐的
口里真真切切地说出来的。

  「那……后来……怎么样了?」虎子惴惴地问。

  「你还记得你大海哥那暴脾气吧!干什么事情都急急火火的,一点也等不得,
日屄也是一样,」她说着扭头看了一眼虎子,虎子还蹲在地上巴巴地看着她的后
脑勺,对了一眼慌忙低了头看地上,女人嘴角浮起一丝狡黠的微笑继续往下说去,
「那晚他陪客人喝多了酒,进来就扒拉我的裤子,我那里见过这么虎汹汹的人?

  死死地抓住裤带不放手,他就急红了眼,抱着我摔在床上,' 嗤啦啦' 地从
裤脚一直撕到裤腰上,一把将内裤扯飞了,挺着长甩甩的鸡巴就扑弄进来……「

  「大海哥真是粗鲁得紧,那你哭了没有呢?」虎子关切地问道,香兰姐说故
事可比小说里描写的要带劲儿多了。

  「咋不哭呢?你想想,树桩那么大的东西塞进屄里来,那是什么滋味?!」

  女人说着说着不由得打了个冷噤,她正把还没有干的头发披散在脑门前垂着,
让从沟道里吹进来的凉风把它吹干,「我那时还是黄花大闺女,没有给人破个瓜,
心里只是好奇得紧,不认得其中利害,还没回过神来就被热乎乎的肉棒子塞了满
满当当,整个人就像……就像要被从中楔开成两半儿,吓得我大喊' 救命啦!''
救命啦!' 」

  虎子在后面忍不住「呵呵」地笑了,这事儿他听比他大点的人说起过,一直
被村里人当成笑柄流传了下来。

  「到底没有一个人来管我的死活,那死鬼也不晓得爱惜我,' 呼哧呼哧' 地
只晓得把鸡巴往屄里送,我以为我就要被日死了,又是抓又是咬,他一点也不痛
的样子,只顾日,就像饿了几百年的光棍汉子,日得我都失去了知觉,麻麻地不
知道什么叫痛苦啦!」女人说这话的时候,一点也听不出她有半点愤恨的意思来。

  「那……你的……那里被撑裂了吗?」虎子听着像干仗一样,不由得有些担
心这种事情真的会发生。

  「呵呵,血倒是流了不少,不过屄却还是好的,想来男人和女人的东西生来
就配,不存在大小的问题!」白香兰回答说。

  「我知道,那叫' 女儿红' ,是女人的处女膜破裂流的血!」虎子记得生理
教科上是这么说的,为了不让自己表现得那么无知,赶紧把这点可怜的知识显摆
出来。

  「是啊!是啊!就是处女血,我还没有说完呢,」白香兰瞪了他一眼,迫不
及待地要说下去,「刚才不是说我都痛得失去知觉,麻木了嘛!你猜后来怎么样?」

  「我怎么知道?那时我还是十三岁的孩子呢!不知道你们大人的事——后来
怎么样了呀?」虎子说,那时虎子才上初二。

  「后来麻木的感觉也没有了,屄里渐渐泛起点痒痒来,就像有蚂蚁在里面爬,
先是几只,跟着越来越多,最后是一大群蚂蚁在屄里簌簌地爬呀爬,」女人背对
着虎子,虎子看不到她脸上是什么表情,只看到有些已经风干了发丝随着沟坎里
的微风轻轻地飘扬起来,她说的那些蚂蚁仿佛钻到了虎子的裤裆里里,在他的肉
棒山爬得痒酥酥的,「唉!真是舒服死我啦!怪不得人人都想要结婚哩!原来都
是晓得男人的东西有这种好处——我也不哭了,随他干我,越干得起劲我越开心,
我还不许他停了,叫他' 快日,快日' ,还没叫几声,大海就射得稀里哗啦的了,
我还在兴头上下不来哩!」

  「就这么一次,你也不能说男人就弄不过女人呀!」虎子听着她说完了,心
头还有些不尽兴,想撩着她多说些。

  「我这样说,可是有根据的哦!」白香兰果然中了话套子——不过也有可能
她正准备要接着说的,「从那晚以后,我晓得了这好处,天天晚上缠着他弄,他
那时候也年轻,有的是力气,换着花样儿日我,床上椅子上、天边地脚、狗爬推
车……啥花样都玩尽了,不过平均下来,他先败下阵来的时候多,算起来还是我
胜!」女人得意地说,沉浸在回忆中的她完全忘记了心中的男人已经不会再回来
了。

  「就算大海哥成了你的手下败将,也说明不了啥问题呀!」虎子较起真来还
真跟他爹一样,天生就有钻牛角尖的本事,「大海哥又代表不了所有的男人,香
兰姐也代表不了所有的女人。」他说。

  「你这叫啥来着……刚生出来的牛犊不怕虎,说话不怕风闪了舌头哩!告诉
你吧,」她似乎又有了新的证据,「不光是我们这样,村子里的其他结了婚的女
人,情况也大致不差,我都问过她们的,都说男人就像火,女人就像水,水是火
的克星,水一浇,火还不灭啦?」白香兰言之凿凿地说,「不信你去问问那些女
人,任意问一个!看我说的有没有一句半句是谎话!」她的头发已经被风吹干得
差不多了,正站起来拢到后脑勺上束起来。

  「我……这种羞人的事情,莫说我不好意思问,就算我问了,别人也不会告
诉我的啦!」虎子抬头看着她的前胸上两个奶子的轮廓在衣服里溜过来溜过去的,
自己蹲在地上还不能起来——被女人说了这一番,肉棒在裤裆里显得越加硬朗了。

  「唔……这倒也是,我忘了你是男的了,」白香兰说着弯腰下去,拾起放在
草丛的火铳来挎在肩上,「说这么多有啥用哩!完全是在对牛弹琴,等你讨了老
婆回来,那时候你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啦!」

  「老婆?……那还早着呢!大学三年,工作三年存点钱,不就六年过去了…

  …「虎子掰着手指头计算着,」老婆「这个词对他来说就像一个遥远的恋人,
远得就像天边的星星摘不到。看到女人抬腿要走了,心里那句话终于憋不住了,」
香兰姐——「他颤声叫道。

  「嗯?」女人听着他的声音怪怪的,停住脚步扭头疑惑地望着他。

  「我……我……」虎子的舌头在打结,满脸涨得红通通的,「能不能看看你
的——屄!」话一出口,他感到胸口像硬生生被放了一块几百斤的石头,压得他
透不过气来!

              第6节不情之请

  其实虎子说这话的时候,白香兰鞋都还没有穿上,只是抬了抬脚提鞋后跟,
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虎子说的每一个字都被她却清清楚楚地听在了耳朵里!

  「啊!」白香兰吃了一惊,狠狠滴骂道,「虎子!你……你这挨千刀的!这
说的像人话么?我可是你香兰姐呀,你大海哥一直把你当亲弟弟看待哩!」她气
不打一处来,觉得这事太荒唐了,按老人的说法,要遭雷劈的哩!

  「我不知道……就是……就是想……看一眼嘛!」虎子吞吞吐吐地说,看着
女人气得发抖的模样,心里便有些发怵:要是她一时控制不住,迎面给自己开一
火铳,准是非死即残!「要是,你不给看……就算了,当我没有说过。」他瞥了
瞥挎在她肩头上的火铳嘀咕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老人都说童男子看了女人的屄,要倒三年的霉运,你就不怕倒霉?」女人
余怒未消,继续数落着虎子,「真不晓得你那脑袋瓜里在瞎想些啥玩意呢!」

  「我刚才帮你吸蛇毒的时候,看都看见了,还怕什么霉运不霉运的!」虎子
涎着脸说,他可是受过马列主义唯物论的熏陶的,不信这种迷信的说辞。

  女人突然想起刚才吸蛇毒的情景,临到快结束的时候,竟然觉得那短短的髭
须摩挲着大腿根部痒酥酥的有些舒服,不觉脸也跟着红了起来,可是嘴里却不依
不饶:「你都说看见了,那还要看干嘛呢?」

  「我又没有作意去看,你的裤头没包住那里,我就看见边边上,没有看见全
部的嘛!」虎子蹲在地上耷拉着头嘟啷着,不敢抬头看女人的脸。

  「你真不知足,看一点还不够,还要看全部?」白香兰又羞又愤,早知道就
不要他吸毒了,省得他东想西想的。

  此时虎子唯一能做到的事情,恐怕只有装哑巴比较合适了。他非常后悔提这
个可笑的、愚蠢的、错误的要求,明知道香兰姐不可能会答应的——可是说出来
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来了,也只好垂着头任由女人数落个够。

  白香兰见他不说话了,气咻咻地走到边上蹲下来穿鞋,由于刚才过分激动忘
记了先松开鞋带,加上又用力过猛,那双解放鞋的后跟怎么也提不上来。不过她
很快找到了原因,等她松开鞋带穿好再系上的时候,心中的火气也没有那么大了。

  女人转身又看见了有气无力的虎子——他一直蹲在地上耷拉着头鼓着眼看地
上,像是要在脚下这光溜溜的石板上找出一颗针来,心头一软,又觉得他有些可
怜兮兮的。

  「虎子!」白香兰叫他,语气温和了很多,「我们上去吧?」她说着分开草
丛中踩成的「小道」,抬脚要跨上外面的山路上去了。

  「哦!你先走吧!我自己……一个人待会儿,」虎子懒懒地说,也不叫「香
兰姐」了,「洗个澡什么的……」他极力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身后一阵令人难堪的沉默,虎子没听见她把草丛弄得「噼噼啪啪」的响声,
他知道女人没有撇下他走到路上去,心里又隐隐地生出来一丝希望。

  「虎子!你这是在生香兰姐的气了?」女人在身后怯怯地问道。

  「没……没有呢!」虎子惶惶地说,「我怎么能生你气呢,我也是一时昏了
头,糊里糊涂地就那样说了,要怪也只能怪我自己好奇心太重,哪能生香兰姐的
气呢?」他扭头看了看女人,女人一脸的犹豫不决。

  「噢……那样便好……」白香兰似乎松了一口气,「你说好奇,难道,就没
看见过女人的东西来着?」

  「也不是啦!虽然没见过真人的,但是我在书上看见过的,」虎子本来想说

  他见过小女孩的——经常有小女孩蹲下尿尿时飞快地看上一眼——不过他担心那

  样说香兰姐会觉得他很龌蹉,而且很明显女人的和女孩的大不相同,「那种
印在生理教科书上的彩画里有!」他补充说。

  「哦!现在学校也教这个?」白香兰一脸惊讶地问,「我是说,那还不把人
往坏里带啦?」

  「那是初三时候的课本啦!老师也不好意思按着书上说的上课,叫我们自己
看上面的字,」虎子想起了那段迷茫的青春碎叶,关于自己、关于女人有那么多
未知的东西等待着探索,「看是看了,男生的那部分自己身上就有的,看懂不是
很困难,只不过关于女生的那部分,看了很多遍,怎么想也想不清楚究竟是啥样
儿。」他一边回想一边说。

  「要是连你们高材生都搞不明白的话……」白香兰对书上也写这事感到不解,
同时也很好奇,「都写了些啥哦?这么难!」她问道,似乎把刚才自己赌气要走
到路上去的事儿忘了个一干二净。

  「什么都写,只是和村里人的叫法不一样,」虎子终于摆脱了沮丧的情绪,
蹲着转过身来对着女人一五一十地说起来,「比如,我们说奶子,书上叫乳房,
奶头叫乳头,凡是奶字都换成乳字;还有屁股叫臀部,鸡巴叫阴茎,卵蛋叫阴囊,
鸡巴毛叫阴毛……」

  「啊呀!这下我晓得了,不就是跟人的名字一样嘛——有小名有大名,不过
这大名也取得真是奇怪,一个人身上有好几个姓,跟奶子有关的就姓乳,跟鸡巴
有关的就姓阴……」白香兰听得入了神,「……哦……对了!那女人的屄叫啥玩
意呢?」

  「屄叫阴道,屄毛也叫阴毛……」虎子说。

  「呀!原来跟鸡巴是一家的,怪不得那么亲哩!」女人「吃吃」地笑个不停。

  「是哩!是哩!」虎子赞同地说,对她竖起了大拇指,「香兰姐你真厉害,
我都没发现它们是亲戚,你一下就发现了,真了不得!」

  「唉,我说这些圣贤书,啰啰嗦嗦说这么多烦不烦啊!」女人叹了一口气感
概地说,「自己找个女朋友啥的,私下里互相瞅瞅不就明白啦!」

  「就是嘛,我也这样想的啊!」虎子高兴地站起来,摊着双手比划着说得更
来劲儿了,「打个比方说,书上说阴唇还分大阴唇、小阴唇,还有阴蒂上有阴蒂
包皮啥的,光看图画怎么也弄不明白那模样……」

  「等等!慢点说!慢点说!」白香兰听得云里雾里的,赶紧打断了他,「阴
唇?阴蒂?这又是啥玩意。」她认真地问道,俨然像个爱学习的小学生的模样。

  「我也不清楚,按图画和字面来理解的话,都是长在女人的屄里面的,」虎
子摇了摇头说,「要是我都知道了的话,还用得着看你的屄吗?」

  「你看看,看看,又来了,还惦记着的呢!」白香兰一下子警觉起来,不过
听起来没有那么严肃,倒像是在开玩笑一般的语气,她歪着头微笑着想了一会儿,
突然下定了决心,「要不,给你看看吧!就一眼!」她把一霎时通红起来的脸别
到旁边去说。

               第7节探索

  「什么?」虎子还以为听错了,使劲甩了两下头、眨了眨眼睛,好让自己摆
脱这突如其来的幻听。

  「不看就算了!」女人努着嘴生气地说,一扭身就要爬上沟坎去。

  虎子慌了神,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箭步冲过去抓住了白香兰的手臂,「看!

  看!咋不看哩!「他近乎哀求地说,声音因为颤抖而听起来怪怪的。

  「哎哟!你要死啦!」白香兰叫起来,手臂被虎子紧紧地抓着,有些痛,
「要看就看嘛!用那么大力,想把我的手扭脱臼?」她边说边挣了几下,没用多
大的力。

  虎子闪闪松开了抓住女人的手,这回他学乖了——尽量不要搭女人的腔。

  女人把火铳从肩上取下来靠在沟坎上,伸手到后脑勺上把扎好的马尾辫扯了
前面来,顺了两下又甩到后面,一边把鬓角的发丝卡在耳朵上一边说:「你帮香
兰姐吸蛇毒,也算是对我有恩情!香兰姐现在给你看,这事儿只有你知我知,要
是……」

  「我发誓!」虎子还是忍不住心头的狂喜,摩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