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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蓝航线-淫乱纯爱航线】(09)黛朵:多愁的porcelain doll【作者:呆萌傻の十香】

作者:呆萌傻の十香
字数:31,290 字


  番外篇
  番外篇

  这是一篇番外,还有两期,补充的不算在内


  「该死的一切终于结束了!」

  一个穿着西装革履的男子步履颠倒,左右摇晃地走向自己的车子,脸上已经
写满了崩溃,密密麻麻的血丝布满整个眼球,干练清爽的头发被他这恼火地揉搓
后已经成了鸟窝,灵魂显然从身体里消失不见。

  「啪!」车门被重重关上,明明还是四月份,男子还是迫不及待地将车内的
暖气系统打开,身体倒是不冷的……他努力挪动自己如烂泥的身体用胸口堵住暖
气出口。

  无论怎么吹,心早已经被南极之冰包裹起来。

  「什么婊子铁娘子!什么他妈的马岛战争,蠢货!碧池!愚蠢到极点!」

  一阵可怕的沉默后,男子暴起咆哮着,一拳猛砸在方向盘上,胸口剧烈起伏
着,双眼也和豹子那恐怖的眼神一样死死盯着一座富丽堂皇的建筑,只见门口一
个女人在媒体和群众的包围下走向自己的汽车。

  「Shit!」

  男子一脚油门蹿了出去,试图逃离这个令他不愉悦的地方。

  也不知自己开了多久,总算是找到一个停车场,刚把车停下,男子又后悔了,
按这个时间点来算自己应该早就在家里了,毕竟还有人在等待自己回家,就这么
在外面乱晃,未免会让她提心吊胆吧?

  正思索着,男子抬眼看了看后视镜里的自己,那糟糕的脸色,布满血丝的眼
睛和蓬乱的头发,以及衣衫不整的打扮,仰天长叹之后,径直走向大街上。

  似乎是来到了比较偏远的地方,大街上充斥着各种来自工厂加工产品所派出
废物的恶臭味,隐隐约约伴随着不知是哪个流浪汉随地大小便和屎臭味,糟糕极
了!

  路上的行人衣服一个比一个肮脏,脸上带点油还算好的,好几次迎面和几个
下水道清理工撞个满怀,衣服上都沾染了不少臭气熏天的黑泥,若是寻常人看到
自己整洁的西装上被搞的如此肮脏,想必早就和那个工人打起来了吧?

  男子倒没有,反而还跟那个工人表示歉意,说自己工作一天了很烦没看着路,
不小心撞到他了,还希望他不要生气。

  那名工人也没想到对方竟然先开始道歉了,莫名其妙地接下后,还是疑惑地
向男子询问着缘由。

  「你为什么会是脏的?只是看上去脏而已,而那些坐在办公室里时不时抽风
的蠢货们外表光鲜亮丽,其实际比下水道的烂泥还要臭!」

  丢下这么段莫名其妙的话后,男子又晃晃悠悠地来到一个店门口,啤酒瓶的
巨大图像外围一圈霓虹灯围绕着它照亮着男子疲惫的身躯,望着几十年前破烂屋
子才会有的烂木门,里面隐隐约约传来《悲怆》的音乐声。

  就是这里了,他不假思索地走推开大门走了进去,随着「叮铃」一声脆响,
一名店员很快便迎上前热情询问着。

  「不必了,随便来点什么啤酒让我喝醉就行了,喏,这是你的小费。」

  店员欢喜地收下小费,转眼人就跑没了影,男子环顾四周,一个个小圆桌面
前坐满了工作一天的工人们,身上散发着十足的汗臭味,夹杂着那劣质啤酒的腥
味,只需轻轻呼吸一口,味道直钻脑门,两眼发昏。

  柜台旁一个老式留声机正「吱扭吱扭」地转着,而贝多芬的那首《悲怆》正
是从这个玩意儿里发出来的,那暗黄色的喇叭也已不负当年的璀璨,更何况那音
乐里还夹杂着不少的噪声,想要好好地坐下欣赏一曲都有点困难。

  昏暗的吊灯时不时还闪烁着自己那点可怜的亮光,看样子已经用了很久没有
更换了,不至于连一个灯泡都不换吧?否则黑灯瞎火的还怎么喝酒呢?

  转念又想想了,又打消了这个愚蠢的想法,毕竟周围的工人们无一人大声喧
哗,无不紧紧握住手中的酒杯,时而闭眼沉思,或许是因为白天的疲惫,时而抓
起一把花生米往嘴里胡乱塞着,再举起酒杯痛饮几口。

  也许他们被工厂里暗无天日的工厂和嘈杂的工作环境所击溃,此时来到酒店,
虽举杯痛饮着手中的酒,不像小资产阶级所描述的下贱模样:比如喝醉后大声笑
骂着对方,唾沫星子横飞的情景。

  只是享受着这片刻的安静氛围。

  很快男子想错了,门口闯进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衣服破烂的让人怀疑他是
从哪个垃圾堆里面翻出来的,亦或者是抢了哪个可怜的乞丐的衣服吧?大片乌黑
的肌肤在破烂的衣洞中暴露出来,身上还散发着奇怪的酸臭味,像是下水道的臭
味再加上几天都没有洗澡而混合出来的奇臭。

  男人跌跌撞撞走向柜台,倚靠在柜台上摸索着身上的口袋,好半天那双指甲
里充满黑色污泥的手才勉强摸出几块钱扔在柜台上。

  「服务员!酒!」粗糙的嗓子一声吼,整个酒馆里充斥着「乞丐」的锯木嗓
声,嘴里还喷出莫名的奇臭直冲男子的鼻腔,这让他再也忍受不了,稍稍挪了挪
自己的位置,瘫坐在地上品尝着手中的啤酒。

  服务员似乎已经习惯了有顾客这么无礼,只是将酒端上来后便迅速退下。

  那饥渴了不知多久的喉咙终于得到了水的滋润,三两口下肚,也有些醉了,
他背靠着柜台缓缓滑下,最终和男子一样滩坐在地上。

  不知过了多久,有些喝醉酒的男子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一直盯着他,不免
心里直发毛,随即朝感觉的方向看去,果然是那个「乞丐」直勾勾地盯着他,男
子也不知道是自己身上哪个地方吸引住了他的视线,倒是对方也没有说什么,自
己也懒得去管那种服装礼仪的事情了。

  「这位兄弟,你是个大学生吧?」

  也不知「乞丐」啥时候就凑到了他的面前,细细打量着他身上的衣服遂开口
询问着,嘴里吐出来的气体里混着酒味和他那几天没刷牙近乎于厕所的口臭。

  「为什么会认为我是个大学生呢?」

  男人倒也不嫌弃,端起啤酒杯大口吞咽着,长长地打了个酒嗝,好不惬意。

  「那还用说?自然是你的衣服了,大家都穿着黢黑的工作服,就你穿着一身……
应该是方才坐地上弄脏的西装革履,还这么年轻,你不是大学生谁是大学生?」

  乞丐分析地头头是道,仿佛他自己已经知晓了一切的答案而不用去过问事实。

  「哈克!你这蠢货又开始对着陌生人瞎吹嘘自己了?」

  「我说哈克你啊就不要卖弄你那一点破烂知识了,你现在还是个屁的大学教
师?」

  这下原本无人说话的小酒馆顿时热闹非凡,看样子这个叫哈克的大学教师已
经不只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那些工人也不是第一次见到哈克这幅模样以至于还
要调侃他是个蠢货。

  说来也是,从刚才男子并没有过多打量哈克的衣服,现在看来那破旧黢黑的
衣服原本也是个比较笔挺的衣服,左胸处的上衣口袋里还别着一只笔和一个金丝
边的眼镜。

  「你们懂什么?」哈克嘴里还有着未吞咽的酒便模糊不清地向嘲笑他的工人
们反驳着:「这是我个人的专业分析,相信我,我肯定没有猜错!百分之八十的
几率会是个大学生!」

  「八十?那你那剩下的二十概率又会是什么呢?总不能是警察来抓你这个无
可救药的笨蛋吧?哈哈哈哈……」

  看样子是被说到了什么软肋,哈克一下子没了底气,不过才眨眼的功夫他又
重新振作了起来:「那……那百分之二十就是公务员之类的咯……哪个有钱人会
来这个见鬼的地方……」

  哈克一边嘀咕着一边抄起酒杯往嘴里灌着,不少酒精顺着嘴角流了出来滴落
在他那漆黑的破衣服上,吓得他一把将酒杯放到一旁,那只笔和金丝边眼镜被他
从口袋里掏出来细细端详着,废了好大的精神才看清啤酒并未滴落到他的笔和眼
镜上,随即又放心地将它们收回到口袋里。

  「还在摆弄你那没点屁用的笔和眼镜呢?哈克?」

  「就是,与其保管这种破烂玩意儿,还不如主动去帮你妹妹,你看看你现在
瘫在地上喝酒的废物样子,不是蠢货是什么?」

  「你们懂什么……」一时间哈克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对方的话,只是口齿不
清地低语着什么:纪念品啊,纪念物啊,思念之情的,一时间工人们嘲笑他的声
音愈发放肆起来。

  「不要念那些高大上的狗屁词汇了,干点实事吧你!」

  面对着工人的取笑,哈克将头深深地埋进胸口,眼睛紧闭着,一点动静都没
有,男子还以为他喝醉酒起不来了。

  半晌,他才缓缓抬起千斤重的头颅,仰天长叹到:「兄弟你啊,作一个大学
生也挺好,没有那么多琐事压在头上,无忧无虑地过日子太幸福了!」

  说罢又喝下几大口酒后,自顾自地向男人解释到:「原本我也只是一个小小
的公务员身份,兢兢业业地面对着任何一个工作,工资很勉强,但至少每个月能
省下不少地钱寄回家里。」

  「家里有个六十多岁的老母亲和一个还在读初中的妹妹,那老女人真是糟糕
透了,做点事情一点主见都没有,常常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来让我给她擦屁
股,得亏她已经是一个六十多岁的糟老太婆了,否则指不定闯下天大的祸灾出来。」

  「好几次我寄回去一些衣服和棉被,她能蠢到不知道是自己的东西而送给邻
居或者乞丐什么的,我简直!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甚至有一次我寄了点水
果回去,她还以为是邻居的,抄起水果刀就跑到邻居家门前不停地敲门,邻居一
看她手上的刀子和水果,还以为她是来杀人的呢!」

  「要不是看着我也是公务员的份上,那个老女人指不定被关紧阴森的牢房里
吃着清汤寡水度日子。」

  「哼!我都怀疑我爸是被她气死的而不是病死的了!也是可怜了那个老头子
了,陪了她几十年被活活气出病来躺在床上半死不活。」

  「她还不会用手机,所以我们来往都是用信,一封信送到少说也得一个多礼
拜了,家里出点事,等我知道后都不知过了多久去了,往往想要帮忙都已经太晚
来不及了。」

  「就在不久前,那个老女人不知道是从谁那里知道我过的日子很紧迫,她就
紧锣密鼓地想要给我凑点钱让我租一间好的房子来住,可是她有没有退休金,原
本有的福利补贴全被现任首相那个老妖婆子给否定了!简直不是人!」

  「一把老骨头了还能挣点什么钱?要去厂里面干点脏活累活还没人愿意要她,
生怕哪天她倒在厂里就这么死了,工厂也觉得麻烦。」、

  「直到有一天……呜……」

  不知怎的,哈克竟掩面无声痛哭起来,罢了,他颤颤巍巍地手从怀里掏出一
封表面已经泛黄的信,上面还沾染着不少地泪珠。

  男人一时也有些手足无措,头一遭看到这么大的男人了还能哭成这样的,若
不是有很大的变故,身为一家的顶梁柱,怎能轻易说苦?

  从他手中接过信之后,男人仔细阅读了起来:孩子,距离上一封信来已经有
九天多了,不知你过的怎么样啊?哼!我告诉你,我已经知道了你一直瞒着自己
其实非常艰苦的事实,每个月那点微薄的工资里还要挤出点钱寄回家里给我么用。

  以前的日子苦啊,自从你十二岁那年你爸爸死后,家里就一直揭不开锅,不
仅仅是你到了该长身体的时候吃不上有营养的东西,还有一个刚出生没多久的妹
妹……

  你是我和哈维娜唯一的精神支柱和亲人了,你就是我们的一切,家里的顶梁
柱,之前知道你工作不仅工资低还给我们寄钱回家后,你寄回来的那些钱啊,我
都存在家里了。

  前不久你的妹妹不知怎的,似乎是把班级里的同学惹到了,一直大骂她是个
小偷,哈维娜也一直在解释自己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们在班级里大吵一架
之后,那个女同学给了哈维娜一巴掌,还将她是小偷的事情大肆宣扬,一时间附
近所有的邻居都知道你妹妹哈维娜是个小偷的事实,甚至于礼拜天去教堂的时候,
神父看哈维娜的眼神也从以前的慈祥变得厌恶至极,一时间仿佛哈维娜就是天底
下不可原谅的人,就连走到大街上遇到熟人,她们也不过是匆匆路过,装作从来
都没认识过一样。

  ……感谢上帝!感谢上帝!你妹妹哈维娜并没有在意这种事情,她已经告诉
我了,主是能看到一切的,她相信主会证明她的清白。

  只是苦了这个孩子了,每天走在大街上都要被人骂是小偷,是个不要脸的碧
池女,可她还在十三岁,怎么就不能够被原谅了呢?我也想过跟那些人说明情况,
她们却仅仅因为骂哈维娜的那个同学的父亲是公爵,便也不顾经过如何……

  当然你也一定知道哈维娜有着一颗多么宝贵和大爱众生的心,上帝自然不会
给这么好的孩子一份大礼,如果换作是我的话,恐怕就已经被流言蜚语所击垮了
吧。

  在这种情况下,哈维娜依旧能以一副坚强的意志忍受来自她人的诽谤,虽然
我们常常互通书信,但为了怕你伤心和忧虑,打扰到你的工作,便一直没有告诉
你这件事情。结局是非常出乎意料的:

  就这样过了一星期左右,有另一位伯爵经过这个地方,看到那些女人都在歇
斯底里地辱骂哈维娜,英明俊朗的伯爵当即就问她们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何要对
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进行人身攻击?

  伯爵的正义感打动了在场的所有人,这才有姑娘壮着胆子跟公爵说明了情况,
原来是杰明公爵的女儿最心爱的礼物丢失了,据说里面是送给杰明公爵的礼物——
一块产自瑞士的表,恰巧在此之前有且只有哈维娜见过那块表,知道那块表长什
么样子。

  这可不得了,听描述是一件见财起意的偷盗案件,如果是成年人的话,少说
也得关进牢里面住个几年,要不是哈维娜还小,骂她两句那也算是给她天大的面
子了。

  好在我们聪慧的汉*罗斯*伍德斯伯爵足够英明,一听就觉得哈维娜这可怜的
孩子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想来一定是哈维娜的单纯和可爱打动了伯爵大人吧?

  也就是在那一天,伍德斯伯爵帮我们调查清楚了这件事,原来只是杰明公爵
女儿自己不小心弄掉的,在他女儿向哈维娜道歉后,并将哈维娜亲自送回了咱们
家里。

  老实说我第一眼看到伍德斯伯爵的时候,就有些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对哈维
娜图媒不轨,那两个贼眉鼠眼的眼睛一直色眯眯地盯着哈维娜的胸脯和屁股看,
还故意贴着哈维娜身后走,定是想用那恶心的东西顶哈维娜。

  不过在交流一番过后,很快我就发现其实伍德斯伯爵是一位谈吐不凡的老绅
士,为了表达谢意,我专门做了顿饭请他吃饭,不过伯爵大人他拒绝了我的好意,
也是,如何能让伯爵大人屈尊吃我们这些穷人家里的饭呢?万一吃坏了肚子怎么
办?

  临走时伍德斯伯爵大人问我能不能将哈维娜那个姑娘嫁给他,本来我还欢喜
地想要答应下来,没想到你妹妹哈维娜不同意,她说自己还有个哥哥在外面打拼,
所以自己要等哥哥回来再做定夺。

  伯爵大人可能有些失望,只是说以后还会再来就走了。

  当晚我还好好地跟哈维娜聊了聊,我说你也要想想在外打拼的哥哥嘛,再不
济,你嫁给伍德斯伯爵那样的人,也不愁吃不愁穿,哪里还需要每天跟我一起啃
生硬的粗面包,穿着破布的衣服呢?

  第二天是礼拜天,哈维娜走到大教堂,跪拜在上帝像前哭了出来,随后擦干
眼泪又跪在神父面前乞求神的宽恕与指引。最终也是那位神父告诉她这一切都是
上帝的安排,要好好珍惜上帝对她的怜悯与慈悲:当天哈维娜回到家后一口饭都
没吃,只是嘴里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我想或许是这个孩子太想念你了吧?

  没过几天伍德斯伯爵又来了,并当场提出求婚。

  老实说伯爵大人都快五十岁了,还是那样地年轻帅气,吸引了不少周围的漂
亮姑娘,但他都拒绝了那些姑娘们的示好,并宣布自己只要哈维娜姑娘一个人。

  其实年龄也不是阻止两人相爱的不是吗?尽管伯爵大人也有些待他人冷淡,
还夹杂着一些阴阳怪气,但他的正义感和英明判断是个非常不错的加分项不是吗?
否则那位汉*罗斯*伍德斯伯爵大人怎么可能会帮助哈维娜呢?

  或许这一切不过是刚刚见面还没有熟悉起来才会有的刻板印象而已吧,只要
熟悉起来就会非常地热情,就凭他对那些诽谤哈维娜的邻居们都是那样礼貌地还
嘴,就足以看出日后哈维娜这样善良的女孩嫁给具有高尚品节和大无畏的英雄气
质,得是有多么幸福?

  哦我的孩子,我都有些嫉妒哈维娜了,要是我再年轻个几十来岁,或许我也
能遇到像伍德斯伯爵大人这么好的人不是吗?

  孩子,在外面与陌生人打交道的时候一定要记得,你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实
的情况,千万不要意气用事,否则就会失去对一个人的正确判断,就比如伍德斯
伯爵大人,要深入交心,才能够知道对方是否是自己能够信任的人。

  差点忘了差点忘了,我亲爱的孩子,那位伯爵大人今天已经向哈维娜求婚了,
就在一个礼拜后去教堂结婚呢!虽然哈维娜这孩子还有些抵触,嗨呀,毕竟是人
生中的头等大事,如何能够不紧张呢?而且那位伯爵什么都不要,只是提出了一
些要求:

  他不希望自己是倚靠妻子温暖的存在,而作为妻子,就应该是对丈夫以恩人
的方式来对待的。

  我倒是没觉得这一点有什么不妥,记得以前听从东煌来的华工讲过:一日夫
妻百日恩嘛!恩恩爱爱有何不好的呢?

  本来这一切我也是打算等孩子你回来之后再告诉你,以送你一份惊喜大礼!
不过现在啊还是将这一切告诉你了,希望你能够在收到这封信后来参加一下哈维
娜的婚礼,哦我的孩子,我又忘了信件送到起码快两个礼拜了,等到时候你工作
回来,说不定已经抱上一个大胖小子了呢!

  致亲爱的哈克

  看完后,男人已经彻底明白为什么哈克会崩溃到这个地步了……

  嘶……哈……

  可怜的哈维娜被那个愚蠢的母亲当做筹码,嫁给那个什么伯爵后由他来支持
哈克在外的打拼,那这他娘的还有什么意义!

  哈维娜在她眼里究竟是什么?什么叫要妻子以恩人的方式来对待丈夫?这分
明就是要她把狗屁伯爵当主人了嘛,这他娘的是夫妻?这分明就是买了个奴隶回
去!

  糟老婆子还以为是上帝的旨意,一遍又一遍的洗脑自己,先是夸伯爵的英明,
随后又说这个伯爵猥琐,言下之意难道不是不可信任?没想到后面加的「大人」
的称呼全是因为伯爵要迎娶哈维娜才改变的!

  「咕噜咕噜咕噜……」

  男人痛饮着手中的啤酒。

  他想不通,这也不是发生在他自己身上的事情,可现如今的他双眼早已充满
血丝,牙齿紧咬,从脸上肌肉的颤抖就能看出他在强压着自己身上的火气,那封
信纸也被男人紧紧捏在手里。

  好半晌,他才缓过神来,长叹一口气,就如之前所想的一样,这一切有没有
发生在自己身上,对此他也无能为力,只能侧目看着掩面痛哭的哈克,默不作声,
悄然用手轻轻拍打安慰着这个不幸的男人。

  「不用安慰我的。」哈克只是说了句如此丧气的话,眼睛呆呆地望着天花板,
一遍又一遍拿起手中的酒杯送到嘴边,想来也是个酒鬼,现在这手中的酒莫名成
了剧毒水般,难以下咽,舌头轻轻点在酒面上,缩回嘴里砸吧砸吧,又忍不住长
叹一口气。

  「所以说,你又是为何来这里买醉呢?是学校里遇到混蛋了?还是有什么变
故……啊对不起,我不该这样讲。」

  「没关系,我确实出了点事,那也是在职场上,上司发疯不干人事而已……
啊,没什么,什么都没有。」

  似乎意识到自己把心里事说了出来,男人连连否认到,哈克听完轻蔑一笑:
「好小子,你怕不是职场不顺利,现在又被女朋友甩了才来这里喝闷酒把?哈哈
哈,这有什么好害羞的。」

  「咋可能是被女朋友甩了这种小事而来这里买醉呢?」

  「哦?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这……那……唉……」

  ……

  「主人,有……有什么事情是黛朵可以帮忙做的吗?」

  眼瞅着今天深夜指挥官依旧伏案处理着各种大大小小的汇报,比如北冰洋对
塞壬的战事进展,太平洋对塞壬的战事进展,印度洋对塞壬据点发起总攻的进展,
以及……未来不久皇家议会就要召开,号称「铁娘子」的撒切尔夫人,不,应该
是撒Shit人,这个疯婆子居然要对阿根廷发动战争!还妄图通过舰娘的武力来对
付莱奥波尔多·加尔铁里。

  指挥官只觉得自己已经要被这个疯婆子气死了,就连议会那些蠢货大臣也一
样。什么大英帝国蒙羞,什么这是耻辱……

  「都他娘的把舰娘当什么了!」隐忍数天的指挥官终于爆发了,一拳狠狠砸
在办公桌上,这一动静差点把一旁的黛朵的心脏都吓出来了,胸口剧烈起伏着,
那颗小心脏似乎随时都会从嗓子眼里蹦出来,黛朵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头已经快
低进胸前那两块巨乳之中。

  黛朵也不知道自己主人究竟了解了什么事情,她从未见过自己的主人大发雷
霆,从主人的口吻来看,应该是皇家议会那边想要打皇家舰娘的主意吧?

  「打不打主意……黛朵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要能和主人在一起,我就……
就……心满意足了……//」

  「那个……主人?有什么……」

  「啊?啊啊!黛朵啊,你要帮忙的话就去把……我明天会议报告的东西拿过
来吧。」

  「嗯!嗯嗯嗯!好的主人!黛朵现在就去做!」

  一听到自己的主人命令自己去做事,黛朵激动的小手无处摆放,娇小的身躯
微微颤抖着,就连话都差点说不来。

  这一切倒不是黛朵是什么工作狂,有受虐倾向,自从做了指挥官的秘书舰之
后,她什么活都没有接到,就连帮忙拿文件这种微不足道的事情都没让她做过,
每次黛朵都像个无所事事混饭吃的无用之人,默默地站在指挥官身后,看着他忙
前忙后,而自己因为无法帮上主人而深深自责。

  她也不是没有想过趁主人要拿文件的时候冲上去帮忙,结局无非就是把文件
碰掉散落一地,还要整理,简直是把「帮倒忙」写在了脸上,她可是秘书啊!这
点事情都能搞砸?关键还在于她也不是天狼星啊!

  要么就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指挥官已经把所需要的东西拿来了,这样只会
显得黛朵更加没用。

  更令黛朵伤心的是,每当自己委屈难过的时候都是主人把她这个女仆哄好的,
主人自己生气的时候,黛朵却什么也做不到,明明是女仆,明明是主人的秘书。

  现在终于接到命令了,如何能够抑制得住激动的内心?

  黛朵终于不是一个没用的女仆了……呜呜……主人还是要黛朵的嘛~嘻嘻~

  看着黛朵的小脚走路都有些颤抖的模样,指挥官立刻后悔起来了,这么点小
事怎么还需要别人帮忙?一个该死的文件而已,抬眼看向黛朵满脸得意和兴奋的
小脸蛋,也只好叹了口气,由她去吧……

  「哦对了黛朵还有个褐色封面的文件,记得拿来!」

  黛朵的身影早已消失在走廊上,也不知道她听到没有,应该听到了吧?黛朵
也不是天狼星那样粗心大意的女仆。

  一想到天狼星,指挥官的头又不禁大了几分,她真的太不适合做日常女仆了,
幸得早早将她换成黛朵,否则这个办公室迟早要被她折腾完,毕竟黛朵还是很听
话的,只需要在一旁静静地站着就是她作为秘书能做的最好的事情了。

  指挥官无力地揉捏着自己的太阳穴,几天没有合眼的他现在困乏无比,眼皮
子好似吸铁石般自动皱在一起,那下眼睑的皱纹,和女仆们洗碗的帕子不能说是
相似,只能说帕子长眼睛上了。连续四天的往返于港区与人类世界之间,指挥官
的精力早已消失殆尽。

  稍微眯一下吧?黛朵应该能把事情办好的,到时候只要自己检查一遍,明天
就可以拿到议会上进行反驳了。

  当然他也知道,以议会那些吃干饭的公务员的尿性,多半会失败的,所以指
挥官极力想要拉拢国防大臣反对这件事情,手段自然是用威胁了,那个褐色封面
的文件便是重中之重。

  如此一来,国防部长就算是不答应也拿他没办法,只要国防大臣和首相没有
达成一致,至少还能拖个几天,能拖多久就拖多久,顺便争取外援,白鹰的CIA
这不得多酝酿一下给阿根廷来个超级大礼包?

  一旦白鹰CIA动手解决,自己这边也同时拖住了撒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