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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雷电】(01-38)【作者:第一武士(FirstWarrio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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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雷电】(01-38)【作者:第一武士(FirstWarrior)】

作者:第一武士(FirstWarrior)
排版:皮皮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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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1回:一条狗命一把金刀

  十月初八,秋,天气晴好。太阳虽然高挂在天空,但却不热,胡金刀的心情
也因此不错。他一大早就带着一群门徒来到苏州城里最昂贵的酒楼大吃一顿,然
后再到如意坊大赌一场。他最喜欢玩的就是赌大小,今天他竟然一连赢了四把,
把他乐得呵呵大笑。

  胡金刀今年四十岁,已经成名了十年,凭着就是手上那把足金铸成的九环大
刀。他每出一刀,挂在刀上的九个金环就会发出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声音,真的是
先声夺人,很多对手就在那一瞬间被扰乱了心智,被他一刀劈死。

  和其他江湖人一样,胡金刀也经历了一段刀口舐血的岁月。为了成名立万,
当年他挑战了不少高手,死在他刀下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直到最近这几年,他
才逐渐开始了新的生活,过一个江湖大豪的生活。虽然他每次出游,他的门人依
然背着他赖以成名的金刀,但是他用得上的机会几乎是零了。他的一双大手也从
不间断的举起金刀,变成了拿起骰子,或许是抚摸他那七个小妾的娇躯了。简单
点说,他开始在享受名成利就的果实了,在苏州城里不仅仅拥有大宅美妾,还有
一群门人跟随着他。

  这几年,一切都是一帆风顺。有了名就有利,有了利就有女人。他精力旺盛,
一个女人是绝对满足不了他。所以他娶了一个又一个,而且还准备迎娶第八个小
妾。一想到那个小妖精纤细的腰肢,水汪汪的双眼,他就心痒难耐,恨不得立马
冲到她家,把她就地正法。

  就是在这一刻,他看见了站在大路中央,把他去路拦住了的那个白衣青年。

  他眉头一皱,心想莫非又是一个不知死活想来挑战自己这把金刀的无名小卒?

  成名了自然就会有成名的苦恼。他未成名时去挑战江湖名宿,成名后当然也
有人登门挑战。只是他那把金刀确实是名符其实,自从他一连劈死了八个高手后
就没有人再上门了。

  不待他吩咐,他的两个门人已经冲上去想要把那白衣青年推开,只是他们一
靠近那青年就感到一股杀气扑面而来,心中不由自主的一寒脚步也停顿了。

  那白衣青年开腔了,「让开,我找的只是胡金刀。」胡金刀晓得来者不善了,
他眯着眼睛把那青年上上下下看了一遍。那人大约二十多岁,估计还不到三十,
挺俊的一张脸长满了胡渣子,身上的白衣脏兮兮的,几乎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了。
他腰带上斜斜的插着一把剑,一把非常薄的长剑。

  看见了这把剑,胡金刀眼瞳不禁收缩了。他一字一句的问,「来者可是庾靖
风?」

  那青年点点头。

  胡金刀再问,「最近名震江湖,号称风雨雷电的四大青年高手之中的风,庾
靖风?」

  那青年庾靖风淡淡的说,「我不晓得什么风雨雷电。我只晓得我就是如假包
换的庾靖风。」

  胡金刀的几个门徒听见这个邋里邋遢的青年竟然就是最近江湖中人闻风丧胆
的风雨雷电之一,不由都面色一变,离他最近的两个门人更是急步后退。真的是
人的名树的影,这一年来风雨雷电这四人可以说是未逢敌手,难怪他们为之胆丧。

  「庾靖风,你今日是来挑战老子吗?」胡金刀依然保持从容,但已暗地里做
好准备,一双手已开始暗地里运劲,随时准备从身后门人后背把金刀拔出。

  庾靖风摇摇头,「我不是来挑战你。我只是想要杀你。」胡金刀不怒反笑,
「你我素未谋面,应该也没有深仇大恨,你为何要杀我?」庾靖风的回答只有五
个字,「因为一条狗。」

  胡金刀此次真的是犹如丈八金刚,摸不着头脑了,「一条狗?庾靖风!你想
要挑战老子就不妨直说,何必如此戏弄老子?」庾靖风笑了一笑,「你可记得三
天前你在闹市里杀了一条狗?」胡金刀想了一想,依稀记得有这回事,但却记不
清楚究竟了。幸好他身边一个门人提醒了他,「老爷,那天咱们在街上时有一个
叫化子不小心跌倒在您身前。

  当时老爷您一脚就把他踢开,那叫化子养的一只狗不仅仅向老爷您吠叫,还
想要扑过来咬您,於是您就下令把那狗儿给杀了!「胡金刀被他一提,大概想起
来了。他向庾靖风厉声说,」是又如何?不就是一只狗?你犯得着因为一只狗与
老子生死决斗吗?「庾靖风斜着头凝视着胡金刀,」对於你,那只是一只狗。可
是对於那个叫化子,那可是他的家人。他那天抱着狗屍,不停的狂喊说自己连累
了它,然后就去投河自尽。我刚巧在那河里洗澡,就把他救了。他把经过一一道
来,还求我为他的家人报仇雪恨。「

  胡金刀盯着庾靖风说,「你身为武林高手,不觉得为了一只狗而与老子决斗
非常荒谬吗?」

  庾靖风摇摇头,「不。你盛气凌人,恃强凌弱,该死。」胡金刀大喊一声,
「庾靖风,你欺人太甚!接老子一刀!」他反手一伸,九环金刀已在手里。他晓
得今天已经不能善了,所以一出手就是曾经砍杀无数高手的一招刀下亡魂。想当
年他以此招击杀了山西太原第一刀龚骏,衡阳武林名宿姚老爷子,青城派鹤道人,
以及其他数之不尽的高手,是他最引以为傲的一招。

  此招一开始是凌空一刀迎头劈下,等到对手举起武器时才变招,改成拦腰一
砍。很多高手没想到来势汹汹的迎头一刀居然是虚招,一时回招不及,就被他拦
腰砍死,确是厉害无比。

  他人在半空中,迎头一刀使了一半,赫然发现庾靖风竟然动也不动,整个人
呆若木鸡般的站在原地,甚至连手也没有举起来。

  「这人是否白痴?就算是不挡,也应该要闪避啊!老子应否就此一刀劈下,
或许依然变招呢?」胡金刀从来没有遇上过这种情况,一时之间不禁犹豫了。

  胡金刀终於咬一咬牙,「不管他了!老子还是按照招法,变招吧!」他一做
出决定就使出千斤坠,整个人突然之间落在地上,手中九环金刀狠狠地往庾靖风
腰间砍下。

  「老子的刀比他的剑长,而且是老子先出刀,他必死无疑!」这就是胡金刀
的如意算盘。

  庾靖风一直纹丝不动,直到刀锋已近,他才疾风般的拔剑。他并没有挡刀,
也没有挥剑刺击胡金刀,而是一拔剑就将那把薄剑抛出,直勾勾的刺中了胡金刀
咽喉。

  胡金刀眼睁睁看着剑锋刺入自己咽喉却来不及闪避。他为了杀敌,已经把全
身功力都凝聚于金刀上,根本就没有余力去应付这出其不意的一剑。眨眼之间,
一股凉意从他咽喉传到他浑身,使他身不由已的发出了一声悲鸣。

  「老子要这小子陪葬!」胡金刀中剑后依然不服气。在他中招时,他那把九
环金刀也已砍在庾靖风腰间,他甚至可以感到对方血液飞溅出来,喷到自己身上。

  他知道的很清楚,只要自己再加一把劲就可以与对手同归於尽了。可是……
他的力量却快速的流逝,无论他多想要继续砍下去,他的一双手在中剑那一刻就
已经握不住金刀了。他的眼神从炯炯有神变成黯淡无光,人也随着倒下去了。

  胡金刀那一刀只入肉一分,若是他能够再砍下去,庾靖风就算不死也得重伤,
可惜他却在最后关头力竭了。

  胡金刀这辈子最后一句话是:「庾靖风,你是否算准了老子这一刀杀不死你?」
对於他这个问题,庾靖风微微摇头,「不,我也不晓得会不会死在你刀下。

  我只是不想活了,所以就与你赌一把,看看谁的运气不好。「他身上那件脏
到几乎看不见一点白的袍子此时已经被沾上了一片红,但他毫不在乎,只是把袍
子下摆撕下,用於包紮伤口。

  胡金刀直到死去时依然睁大双眼。他实在不敢相信名震江湖的庾靖风是个一
心求死的人,而自己运气居然糟透了。他在尘世间最后一个念头是:「疯子……
老子居然会死在一个疯子剑下……」

  庾靖风不待胡金刀咽下最后一口气就已经蹲下来在他身上搜索着。他同时还
喃喃自语,「你既然要下地狱了,身上财物再也没有用途了,不如就救济救济我
吧!」

  胡金刀的几个门人看见主子倒下了早已各做鸟兽散,哪会有人阻拦庾靖风呢?

  庾靖风搜了一会儿就从胡金刀身上搜一下就找到了一扎银票。他粗略一数,
那里面一共有五千两银子。他伸手替胡金刀合上双眼,「这些银子就算我借你的,
等到我死了,与你在地狱里相会时再还你。」

  他苦笑了一下,「估计我这种人死了也只能下地狱,所以你也不需担心我会
赖账。」他年纪不大,但语气中却满是自暴自弃,不知何故竟然会生无可恋。

  五千两银子并非一个小数目,可是庾靖风在短短一天之内就已经花的七七八
八了。他找到了那个被胡金刀欺凌的叫化子,给了他一千两,叮嘱他不要再做乞
丐了,好好的发奋图强,做点小生意也好,买一亩地耕田也好,总之不要再做伸
手将军了。

  至於其他的银子,大部分也被他一路上派给苏州城当地的穷人了。他为人豪
爽,一出手不是一千就是五百两银子,得到他好处的贫民自然欢天喜地,把他当
成了活神仙。他不停的派银子,直到天色已晚,肚子也饿了,才想起自己还没吃
东西。

  他数了一数身上剩余的银票,发现只剩下一百多两了。「虽然不算很多,但
也够我饱吃饱喝一顿了……」

  於是他就来到了醉红楼,苏州城最奢华的一家青楼。醉红楼是苏州男人一想
起就心痒难耐,而女人却心惊胆战的一处所在。据说里面的姑娘个个美若天仙,
而且从小被就接受服侍男人的培训,只要是男人,一旦与她们交合,必定会欲仙
欲死。当然,一分钱一分货,醉红楼的消费也是天价,绝非一般老百姓可以负担
得起。

  庾靖风衣衫褴褛,醉红楼的龟公原本对他看不上眼,甚至不准备让他进入,
直到他掏出了一张一百两银子的银票,二话不说就塞在龟公手里,那市井之徒才
眉开眼笑,马上牵着他的手,亲亲热热的把他迎进一间厢房里面。对於这龟公前
倨后恭的态度,庾靖风早已见惯,所以毫不介怀。

  不到一阵子,厢房里面的桌子上已经放满了山珍海味,还有各种各样的美酒,
竹叶青女儿红一样不缺。既然有酒就必须有人陪酒,两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少女
很快就被一个三十来岁的老鸨带进来了。庾靖风对於这种俗艳其实兴趣不大,但
他自从经历了钜变后整个人心灰意冷,不然也不会在决斗时一心求死,甚至当前
也只是只求一醉解千愁,所以也不斤斤计较,任由那两个少女一杯又一杯的为自
己敬酒。醉红楼老鸨见多识广,看见庾靖风虽然一副落魄样子,但气宇不凡,绝
非一般寻花问柳的客人可比,晓得他看不上那两个庸脂俗粉,於是挥挥手让她们
出去。

  「这位公子,实不相瞒,醉红楼有春夏秋冬四美,是这里的镇山之宝。今晚
咱们的夏筠刚巧有空,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要不就让老身邀请她过来向公子您
演奏一曲?」老鸨笑着说。

  她看见庾靖风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心中有点不放心,就特意把话说明,「公
子爷,咱们夏筠难得出?,这见面红包是少不了的……」庾靖风淡淡一笑,「我
仅有的一百两银票方才已经给了你们。」老鸨一听马上脸露难色,「公子爷,那
一丁点钱只够这里的酒菜。想要与咱们的夏筠姑娘一聚,真的还欠了一点……」

  就在此时,方才接待庾靖风的龟公匆匆忙忙的走入厢房,与老鸨耳语了一会
儿。老鸨听了后马上眉开眼笑,「原来公子爷的好朋友早已把五千两银子存在咱
们柜台了!怎么不早点说啊?老身这就把夏筠喊过来!」庾靖风心想自己在苏州
城举目无亲,更加没有朋友了,竟然会有人如此豪爽的为自己在青楼付账,可真
的是稀奇了。他一心求死,实在不想欠任何人情债,所以一听就摇头拒绝,「无
功不受禄。那五千两银子大娘你就归还给那位好朋友。

  我喝完酒就走!「

  他随即把杯子里面的酒一口乾完,然后就站起来准备离去了。可是他一站起
来,厢房的门就被推开了,走入了一个穿了一件火红色轻纱的丽人。她嘴角含春,
整个人犹如一片热火把厢房也烘热了,连心情低落的庾靖风也不由眼中一亮心中
一动。

  不消问,这丽人当然就是夏筠了,她的的确确把夏天带入了这厢房。她向庾
靖风嫣然一笑,「公子,既来之则安之。正所谓相请不如偶遇,就由小女子夏筠
为你演奏一曲吧!」

  不知何时,夏筠手上突然多了一把琵琶。只见她玉指轻轻一弹,一首旋律美
妙的乐曲就此围绕全室。从她的乐曲里,庾靖风可以感受到夏日炎炎,一时之间,
原本要离去的庾靖风竟然无法举步,原本已是生无可恋的他开始对这尘世有了一
丁点留恋。

  老鸨看见正主儿夏筠已到,还成功留住了贵客,也不逗留了,静悄悄的溜出
去还随手把门关好。

  夏筠随着自己的乐曲轻轻起舞,她身材修长,跳起舞来轻纱随风飘荡。直到
此时,庾靖风才察觉到她身上除了那轻纱外就别无一物了,婀娜多姿的身段在他
眼前若隐若现,那高竖如云的双峰还有双腿之间的溪谷地带与他都只是一纱之隔。

  庾靖风并非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在他生命中也出现过不少绝世佳人,当
然也少不了令他刻骨铭心,万念俱灰的那个人。当前这夏筠在他心目中绝对是比
不上那个人,可是她却很快速的勾起了他的情欲。

  也许是因为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接触过女人,也许是夏筠的那首歌颂夏日
的乐曲,也许是他又一次求死不得……他自己也不清楚,总之在这青楼女子的诱
惑舞蹈下,他胯下的巨龙逐渐抬头了。

  夏筠对付男人的经验丰富,从庾靖风眼中已经看得出他蓬勃的欲望。她越跳
越是贴近庾靖风,到了后来索性整个人跪在他双腿之间,仰着头媚眼如丝的盯着
他。她那首夏日之曲此时已经演奏完毕,但她并没有因此而停止。她把琵琶放在
一边后就伸手为庾靖风解开裤子,后者对此也不抗拒,任由自己那条破烂不堪的
裤子落在地上。

  当夏筠看见了庾靖风那傲气凛然的巨龙时,阅人无数的她也不由一惊。她随
即伸手握住那巨龙,同时香唇下降,与龙首接触,在演奏夏日曲后再来一首凤求
凰。

  庾靖风突然之间感到自己彷佛身处于温暖如春的南国里,忍不住伸出手把夏
筠轻纱解开,终於亲眼目睹她凝脂般白润的胴体。

  夏筠故作娇羞的低下头,先把龙首吐出,然后低声细语的说,「公子,你好
坏……」

  庾靖风晓得这只是风尘女子卖弄风情的手段而已,所以并没有理睬她,反而
虎臂一伸,把她略微举起来,使她双峰正对着自己那巨龙。夏筠身经百战,当然
明白他的心思。实际上她对庾靖风那巨龙也是喜不自胜,於是也不忸怩了,大大
方方的用自己双峰把龙根夹住,然后开始了一连串的套弄动作。

  受到了美人如此恩宠,庾靖风那巨龙更是威武雄壮了。他自己也兴奋得闭上
眼睛,仰着头发出了一声声呻吟。

  就在他正迈进销魂境界时,异变突生。厢房前后左右的墙在一声巨响后爆裂
了,一共四个持着各种各样武器的黑衣人,破墙而入,二话不说就使出杀手?往
他攻杀过去。

  第02回:神秘魔尊横行江湖

  破墙而入的四个黑衣人,每个人都使用不同的武器。从左右攻入的两人,一
人手持两把柳叶刀,另一人握着两根短铁棍,都是短兵。另外两个分从前后杀入
的黑衣人用的却是长形兵器,分别为红缨枪和长鞭。很明显这一切是早有预谋,
所以连兵器长短也配合得天衣无缝,一心一意要使庾靖风顾此失彼。

  正所谓一寸短一寸险,使用短武器的两人冲到庾靖风左右两侧,一出手就是
杀招,柳叶刀与铁棍纷纷往庾靖风腰间攻击,若是中招,他不免横屍当场。就算
他有方法应付这两人,紧随其后的红缨枪和长鞭也会使他血流成河。那长鞭朝着
他腰间卷,看来是想要把他缠着,好让他同伴的封喉一枪顺利杀敌。

  这四人无疑都是独当一面的高手,就算他们是独自出击也不容易应付,何况
是四人联手施以突击?更何况庾靖风巨龙还在千娇百媚的夏筠双峰中间,正在欲
仙欲死的境界中徘徊?

  眼看庾靖风快将就此毙命时,他腰肢彷佛断了般的往后弯,而一双腿却稳如
泰山的钉在地上,连正在与他亲密接触的夏筠也没有被他这一举而影响到,依然
在尽力的用双峰挤着他巨龙。他这一招乃是江湖中人常用的一招铁板桥,通常是
用来闪避迎面而来的武器或许暗器,但能够把这一招使得如此炉火纯青的恐怕没
有几个。

  庾靖风铁板桥一出,柳叶刀与短铁棍尽数落空,只与他肚皮擦身而过。在电
光火石之间,庾靖风那把薄剑已经出鞘。

  他那剑是挂在裤子的布带上,原本已经在夏筠为他解裤时掉到地上,但他方
才一弯腰就趁机把剑捞起来。他左手一发劲,薄剑就从剑鞘中弹出,剑柄落在他
右手中,随着他手一挥,厢房中立刻爆出了两朵血花。使柳叶刀那人双手齐腕而
断,喷出来的血液把庾靖风早已满是污迹的袍子添加了一抹红。

  那双手被砍断后居然被庾靖风以巧劲往红缨枪手与长鞭手脸部飞射而去。那
两人眼看断手来势汹汹,明显其中满是内劲,若是命中恐怕非死即伤。两人逼於
无奈,只好回招自救,举枪挥鞭把断手击落,对庾靖风的杀招就此不攻自破。

  等到那两人把断手击落后才发现使用短铁棍的同伴也倒在血泊中了。那人脖
子中剑,整个头斜斜的的挂在只剩下一丁点血肉相连的脖子上,死了后眼中还流
露出一种不敢置信的样子。他确实到死了也没想到庾靖风的剑竟然会如此之快如
此之毒,犹如一阵狂风般的往自己吹过来。试问有谁能够挡住风呢?他只感到自
己脖子一阵凉快,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庾靖风虽然一心求死,但却不愿意不明不白的死去。他只想战死,做一个武
功比自己高的对手的剑下亡魂,并不想死在偷袭暗算的鼠辈手下,所以才会在千
钧一发之间,使出了杀招退敌。

  直到两个黑衣人都倒下了,夏筠才察觉到自己身处险境,不由花容失色,尖
声大叫。

  庾靖风一出手就不留情,剑锋割破短棍手脖子后就以剑尖一挑那人的两根铁
棍。铁棍藉着他内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深深地插入剩下的两个黑衣人胸口。

  那两人受了重伤,晓得自己绝非庾靖风对手,想要开溜,但庾靖风已经杀到。

  庾靖风反手把薄剑扔出,刚好洞穿长鞭手肚子,而且余势未止,竟然把他整
个人钉在墙壁上。缨枪手还没反应过来就已被庾靖风一脚踢到四脚朝天,想要爬
起来咽喉却被庾靖风一脚踏住。他晓得只要庾靖风一发劲,自己不免马上丧命,
只好动也不动,只是以眼神乞求饶命。

  「谁指示你们杀我?」庾靖风淡淡的问。

  原本在求饶的缨枪手犹豫了一会儿后才开腔,「咱们四兄弟现在只剩下老子
一个人,老子也不想独活了!你要杀就杀,别多问了!」他以为这番话肯定会激
怒了庾靖风,没料到咽喉突然一松,对方竟然把脚撤了。

  庾靖风一伸手把剑收回,那个被钉在墙上的黑衣人此时才堕落到地板上,发
出了一声砰然巨响。庾靖风把剑锋上的血都擦在那人身上,同时头也不回的向那
个缨枪手说,「你走吧!」

  缨枪手原本以为自己绝无活路了,突然有了生机不由喜出望外。他缓缓的爬
起来,一步一步往后退,对庾靖风戒备十足,担心后者只是在玩猫捉老鼠游戏,
故意说把他放走,然后又突然出招把他杀了。

  庾靖风此时下身依然是赤裸裸,连那根巨龙也还是屹立不倒。他看见那缨枪
手慢吞吞的撤退,不由伸手一指自己巨龙说,「你没看见我还有正事要办吗?还
不快走?」

  缨枪手咬一咬牙,「庾靖风,咱们四人今日虽然是败阵了,但你冒犯了魔尊,
杀害了咱们魔将,你活不了多少天了!」庾靖风饶了他一命,所以他最后还是以
此方式透露了自己身份来临。

  庾靖风向他挥挥手,「这几个月死在我剑下的人不少,我也不晓得哪一个是
你们倒楣的魔将。魔尊的大名我久闻多时了,也不介意在死前会他一会。请转告
他一声,我庾靖风随时候教!」

  他此时一反平时颓废的样子,眼中竟然露出了一阵英气,与之前那个生无可
恋的剑客简直判若两人,使依然跪在地上的夏筠看得呆了。

  庾靖风不待那缨枪手离去就把佳人扶起来,向她柔声说,「姑娘受惊了。这
些烦人的家伙都已去了,咱们也延续方才尚未完成的事儿吧!」夏筠听了呆若木
鸡,「公子爷,莫非你还有兴致……?」她实在想不到庾靖风一连杀了三个人后
依然想与自己亲热。

  庾靖风轻轻一笑,「他们都死了,不会偷看咱们俩。外面的人肯定都被他们
买通了,知道他们会大开杀戒,也绝不会贸然闯入。既然不会再有人打扰,咱们
为何不能延续下去呢?」

  其实他并没有把真话都说出来。自从他经历了钜变,整个人生不如死,只有
在生死关头时才使他有了自己还活着的感觉。血腥味与夏筠的体香混合在一起,
更是激发了他压抑已久的情欲。

  他非常明白今晚自己早已被敌人盯上了,从他踏入醉红楼开始,对方就布了
一个局,故意以美色分散自己注意力,谋求一击必杀。身前这个美人很有可能也
是局中人,但他竟然一心求死,越是危险的事他就越想去碰,所以他是毫无忌惮
的与夏筠亲热。

  他低下头与夏筠亲吻,而那一丝不挂的美女也报以热情回应,一双玉手还把
他那袍子脱下,随手扔在血泊上。他也把薄剑连着剑鞘用力插在地板上,那木制
的剑鞘竟然嵌入地板好几分,直勾勾的竖立着。

  安置好了爱剑后,他突然举步向前,把夏筠玉背贴在墙壁上,虎躯也随着紧
贴在伊人双峰上。夏筠被他结实的胸部一贴,心中一荡,忍不住低头一望,赫然
发现他身上有多道疤痕,显然之前受伤多次。

  看着他隐藏在胡渣子后的俊脸,夏筠心中忽然升起了一股怜惜,心想不管以
后会是如何,今晚能够与他有一夕之欢也是一件刻骨铭心的事。於是,她也放下
一切,主动的握住巨龙,不停的套弄着那巨物直到她自己也忍不住了才往自己花
径里插。那巨龙虽然有她引领,但由於体积巨大,依然费了一点劲才掰开她花瓣,
成功进入她体内。

  「公子……你要怜惜小女子啊……」夏筠虽然身在青楼,但也未曾遇上过如
此庞然大物,不禁发出了一声声惊呼。

  「庾某遵命!」庾靖风虎腰一挺,巨龙马上登堂入室,把夏筠花径塞满,幸
好伊人早已动情,花径也潮湿了,才不至於受苦。

  「啊……公子,你真坏……啊……不是说好了要怜惜小女子的吗……?」在
庾靖风的冲击下,夏筠不断的发出了销魂的呼叫。她虽然叫得轰轰烈烈,但一双
玉腿却绕在庾靖风虎腰上,不停的把他往前推,相反的行动与叫声把她真正的心
意泄露出来了。

  庾靖风站着与夏筠亲热了一阵子后就抱着她落在地上,过程中巨龙的抽插却
没有间断,依然猛烈的在她花径中冲刺。夏筠一落地就看见离自己面前不远处的
柳叶刀手屍体以及他的一只血淋淋的断手。她不由娇声惊呼,花径也因此紧缩,
把巨龙紧紧的勒住,带给了庾靖风一丝意外之喜。

  她颤声说,「公子……奴家不想看见这些断手……」「好!」庾靖风一掌发
出,掌风把那断手从破裂了的墙壁飞出去,连柳叶刀手的屍体也因此翻了几滚。
他使劲儿的压住夏筠娇躯,犹如这就是他最后一次亲热般的向她插入,几乎每一
次都直达伊人花心,使她多次在他胯下死去活来。

  她并不晓得庾靖风确实一心认定自己命不久矣,随时随地都会得偿所愿,与
敌人同归於尽,所以亲热时真的是毫无保留。

  「公子……小女子,小女子来了……」夏筠浑身颤抖,花径猛烈的抽搐,鼻
尖上也冒出了一滴滴香汗,赫然是泄身了。

  既然夏筠已经败阵,庾靖风也不欺人太甚,立刻把节奏放慢,虽然依然在抽
插,但却变得温柔似水。夏筠因此得以喘口气,恢复元气后主动的扭动着下身,
以不同的角度给予龙首不同的摩擦以及碰撞。

  她腻声说,「公子……小女子要你尽欢……」

  庾靖风虽然有过人之处,但毕竟久没交锋,满盈的热情急需发泄之地。於是
他也不强行忍住,任由热情在时机成熟时喷发,全数射入夏筠花径里面,把她烫
的娇喘个不停,竟然又再泄了一次身。

  夏筠以为这场激战就此结束了,她可没料到只是一次还释放不了庾靖风累积
已久的热情。他压在夏筠身上一会儿后,还塞在伊人花径里面的巨龙就苏醒了,
再次给予伊人新的冲击。这一次庾靖风不再在地板上与夏筠交欢了,索性把她抱
到厢房里面的一张大床上翻云覆雨。

  夏筠就在那间躺着三个死人,满地都是鲜血的房子里和庾靖风一次又一次的
颠鸾倒凤。两人肉体的碰撞声以及夏筠的娇喘声响彻云霄,但并没有任何醉红楼
的人进来打扰两人好事。庾靖风从后面冲击了几乎有一盏茶时分才再次把剩下的
热情也都射入夏筠体内。

  尽欢后的夏筠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汗珠子一滴滴的从她泛起了一片绯红色的
娇躯上流下来。她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庾靖风身上的疤痕,「公子……你身上怎么
伤痕累累的啊?」

  庾靖风平躺在她身边,悠悠的回答说,「在江湖上行走,不免会受伤。」其
实对於他而言,最重的并非这些皮外伤,而是心灵上的伤害。也许就是因为想要
缓解那些心灵上的痛苦,他经常以两败俱伤的战术对付敌人。这一来,他虽然可
以很快速的杀敌,但自己也不免挂彩了。

  「到底那些想要杀你的人是谁啊?方才听见那个人说什么魔尊……」夏筠又
再问。

  庾靖风缓缓的说,「魔中之尊,众魔膜拜,呼风唤雨,唯我独尊。此人自称
是魔,把下属也命名为魔。这几年来突然冒出,成为了江湖上一股新势力,还屡
次三番挑战名门正派。」

  夏筠似懂非懂的在庾靖风怀里听着他描述这魔尊。其实庾靖风那番话是说给
自己听,以此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

  「一年前,他们挑了山西太原五行拳。半年前,遭殃的是郑州柳家。当前武
林,除了少林武当几个大派,就只剩下慕容世家和夏侯世家不惧於魔尊。剩余的
小门派,只要一听是魔尊旗下的魔将来临,都纷纷俯首称臣,免遭灭门之祸。若
是能够与这个魔尊同归於尽,也不失为快事!」庾靖风暗地里寻思。

  当他正在思潮起伏时,一连串凌乱的脚步声突然传入他耳里。庾靖风一听就
晓得来人武功不高,原本是不以为意,但没想到一会儿后竟然有五个捕快打扮的
汉子冲进来。

  那五人当中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看见地上的屍体不由脸色一变,伸手指着庾
靖风厉声大喊,「何方刁民,竟敢在苏州城行凶杀人?还不赶紧束手就擒?」庾
靖风行走江湖,杀人后一般来说都会避开官府,但此次竟然与苏州城捕快碰个正
着。他听了那个捕快义正言辞的一番话不由啼笑皆非,只好苦笑三声后回答说,
「官爷,你误会了!其实是这些人想要杀我,我逼於无奈才出手,谁知道一不小
心就放倒了他们!」

  那魁梧捕快呸了一声,「你这刁民杀了人还在强词夺理?兄弟们,上!把他
逮了!」

  另外四个捕快应了一声好后就提着锁链冲上去。庾靖风眉头一皱,只得裸着
身子从床上爬起来,指东打西的出了几招,把那四人击退。他虽然不喜欢被这些
捕快打扰,但也晓得他们是在执行公事,所以并没有出重手,只是使他们没有攻
击能力就算了。

  那个魁梧的捕快眼睁睁看着自己同夥在眨眼之间就倒下了,不由被吓得后退
了几步。他声色俱厉的向庾靖风大喊,「胆大包天的刁民,竟敢反抗?罪加一等!

  这可是死罪啊!「

  庾靖风不想再与他纠缠不清了,转个身想要捡起自己衣服离开。可是他一转
身就感到一股凌厉刀风从后而至,同时还有一声娇吒随着而来,「大胆狂徒,竟
然不把苏州城衙门放在眼里!接我一刀!」

  来者这一刀来势汹汹,武功与那五个捕快不可同日而语,庾靖风虽然能够应
付但也不敢轻敌,赶紧转身双手合十,在千钧一发之间把刀锋夹住。他内力高深,
这一夹硬生生的把对方刀势停住,而他也与出刀那人面对面相视了。

  那人是个妙龄少女,那一身捕快装束也遮不住她的美好身段。她此时杏目园
睁,虽然是一脸凶巴巴,但却为她姣好的脸蛋添加了一丝莫名的美态,使庾靖风
一时之间看得呆了。

  那女捕快变招奇速,刀一被夹住就使劲往后一抽,发现刀锋依然纹风不动就
使出鸳鸯腿,一连两腿往庾靖风下身踢过去。庾靖风临危不乱,双掌一推,把那
女捕快推走,她那两腿就此落空。

  「姑娘,你出招好毒!」庾靖风斜着头盯着她说。

  那女捕快此时也看清楚当前状况了。她毕竟是个年轻少女,面对着全身赤裸
裸的庾靖风,不禁俏脸一红,芳心一跳。她想要转移视线,但又担心面前这个可
恶奸徒会趁机出击,一时之间不知所措,看不是,不看也不是。

  庾靖风为人不羁,毫不介意在人前赤身裸体,看见了那女捕快羞红了的脸,
只觉得好笑而已。

  那女捕快最后只得侧着脸把刀锋对住庾靖风,「我是苏州城捕头章雅男!你
赶紧随我归案!」

  第03回:华山高徒叛师出门

  章雅男今年芳龄一十八,来自一个捕快世家,祖上三代都是吃六扇门这口饭。

  她爹老章捕头一共有三个儿子加上她一个小女儿,可惜她三个哥哥都纷纷在
办案时壮烈牺牲,章家香灯因此只剩下她一人。

  章老头原本也没指望她会继承自己衣钵,没想到小丫头从小就不喜欢女红刺
绣,反而喜欢舞刀弄枪,而且天资聪颖,任何拳法刀法一学就会。

  「看来咱们章家每一人生下来都是吃官家饭的……」章老头在慨叹之余,也
不禁有点欢喜,毕竟他家传的章家刀法终於后继有人了。

  所以章雅男自小就随着爹爹练武,七岁时就把年纪比她大好多的男孩子打得
落荒而逃,十五岁时就和章老头一起追捕悍匪。很多绿林大盗以为她只是一个小
姑娘根本就没有把她看在眼里,等到一交手才晓得大错特错,大部分人都在几招
之内被她杀得头破血流,只能束手就擒。

  从此之后,她的捕快生涯就开始了。她每天提着刀与其他男捕快一起追捕匪
徒,而且比他们还要卖力。她屡次三番立功,很快就被升为捕头一职,带领着一
群年纪比她大得多的男捕快。虽然她和其他同僚一起大口喝酒大块吃肉,武功甚
至比他们都好得太多了,但其他捕快从来没有把她当成一个男人看待。

  原因很简单,无论她举止言谈如何豪迈,她那俏丽的脸蛋依然告诉大家她是
个不扣不折的小美人。虽然她尽量把自己胸部紮起来,但那高竖的双峰依然不听
话的鼓起来。而且小姑娘年纪不大,但却长得非常高挑,一双长腿经常惹得其他
同僚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她是非常希望自己是个男孩子,以此弥补爹爹丧子之痛,但现实就是她总归
是个女儿身。她第一次察觉到这个分别是有一次和同僚们练完武后,那些男捕快
一身大汗就随手把上衣都脱了。她突然之间被一群半裸壮汉包围着,看着他毛茸
茸胸部,她不由自主的脸红耳赤了。

  那些捕快看见平时英姿飒爽的铁血女捕快竟然一脸尴尬,都乐了。他们交换
了一个眼色后就突然之间一起脱下裤子,露出了一双双毛腿以及挂在双腿之间的
一根根阳具。章雅男小时候曾经与两个英年早逝的哥哥一起在河里游泳,见过男
人这玩意,但面对着那么多这玩意儿,这可是破天荒头一趟。她被吓得尖叫之余,
一双腿不由自主的急速后退,赶紧逃离现场。

  那些捕快们看见天不怕地不怕的神勇女捕快竟然落荒而逃,都纷纷仰天大笑。

  那天章雅男跑到老远老远后才停下脚步,心中依然砰砰乱跳。她不是个三岁
小孩,隐隐约约知道那玩意是什么东西了。「就是那玩意,进入女子体内后,我
们就会怀孕……但为什么那么丑的啊?」

  简单点说,章雅男并非首次看见男人那玩意了,可是当她见了庾靖风那巨龙
时还是不禁心中狂跳。「这人的那玩意儿怎么会如此庞大?与老赵老吴他们的简
直有天渊之别!」

  她心中虽然在胡思乱想,但手上的刀依然是蓄势待发,只要庾靖风一动,她
的刀就会迎头劈下。

  庾靖风不想与官家纠结不清,他右手一挥,地上的袍子马上随着他的手势而
飘起来,轻轻的落在他手中。他随意的把袍子披上,向身前的美丽女捕快笑了笑,
「失敬失敬,原来是苏州城大名鼎鼎的铁血女捕快!请恕庾某人失陪,后会有期
了!」

  他如此一说,章雅男就晓得他准备开溜,马上娇吒一声,手中刀一招海底捞
月,闪电般的攻击对手下盘。

  庾靖风故作吃惊,「章捕头,你怎么每一招都瞄准在下下半身啊?」他在原
地滴溜溜的转了转,手上已经多了一把薄剑。两人刀来剑往的过了几招,口中不
说话,但心中都暗自佩服。

  「没想到这个悍匪剑法如此高超!一把薄如锡纸的剑,在他手上竟然时而轻
若鸿毛,时而却重若千斤!不简单啊!」

  「早已听说苏州城铁血女捕快武功高强,屡次三番立下大功。今日一会,果
然名不虚传。她年纪轻轻,刀法却这般凌厉!别说是一般绿林好汉了,就算是一
些武林大豪在她刀下恐怕也占不到便宜!屈就在苏州城做一个小小的捕头真的是
太可惜了!」

  两人心中各自思量,手上武器却完全没有停顿,章雅男依然一刀又一刀的向
庾靖风穷追猛打,而后者却挥洒自如的把来招一一化解。

  庾靖风突然剑路一变,手上剑闪出了一连串剑花,直击章雅男上三门。章雅
男临危不乱,一招鱼跃龙门,刀锋与剑锋相碰,发出了一连串犹如珠落玉盘般的
清脆声。她虽然把庾靖风那一招挡住了,但却没想到后者趁她刀招已老时,突然
一剑突破刀花,把她袍子划破了一道口子,露出了她雪白的酥胸。

  「卑鄙!」章雅男大惊失色,伸手掩胸之余,人儿也急速撤退,一张脸更是
火般红。

  她手掩得非常快,但就这么惊鸿一瞥,庾靖风已经把伊人的右胸看得一清二
楚了。她那雪般白的酥胸和那一点已经竖起来的桃红色嫩椒,都使他有一种惊艳
的感觉,令他不由有点后悔唐突了佳人。但事已如此,后悔也无用了,於是他们
长笑一声后就展开轻功,飞身离去。

  章雅男又羞又气,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庾靖风消失於眼里,耳边还传来他带着
笑意的调侃,「章捕头,庾靖风得罪了!咱们后会有期!」章雅男暗自咬一咬牙,
「庾靖风!终有一天你会落在本姑娘手里!到时候我一定要把你收押大牢,然后
……」她心中原本有无数狠话,但不知为何,一想到方才庾靖风赤身裸体的样子
时,她脑海中就一片空白,想要赌咒也不能。

  「头儿,现在怎么办?」那几个捕快看见她脸色不善,最后还是那个魁梧的
捕快大着胆子问她。

  章雅男没好气的回答说,「老姜,把这些屍体都搬回去!审问一下这里的老
鸨和龟公……」她伸手指一指依然窝在床上的夏筠,「还有这里的姑娘,看看他
们知不知道那个凶徒的来历。」

  那五个捕快马上大声应好。章雅男交代清楚了就离去,回去衙门了。她一走
开,那五个汉子就议论纷纷。

  「没想到今天竟然有幸看到头儿的奶奶!白白嫩嫩的,真的是太美了!俺家
里那个娘们和她一比,真的是有天渊之别啊!」「如果能够让我摸一把,叫我短
几年命也值得!」「你这小子,竟然还痴心妄想要摸头儿一把?可真的是色胆包
天了!若是让她知道了,嘿嘿嘿,恐怕你要人头落地啊!」

  「唉……说真的,衙门里面对头儿有意的不知凡几啊!几时轮到咱们啊?」
「俺说句真心话,俺们衙门虽然是人才济济,但真的算是配得上俺们头儿的恐怕
只有一个人而已!」

  「你小子说的莫非就是……?」

  「他说的肯定就是萧七爷了!整个苏州城衙门,除了萧七也之外,还有谁配
得上咱们头儿呢?」

  「说的对极了!萧七爷不仅仅足智多谋,武功在咱们苏州城也数一数二的!

  和咱们头儿确实是郎才女貌啊!「

  章雅男倒不晓得自己下属在背后对她评头论足,还为她对亲家了。她无法把
庾靖风擒下,不免有点郁郁不欢,回到家里把已被割破的衣服换了后就回去衙门。

  她一到达衙门,脚步不经不觉的就走到了萧七的书房。

  衙门里除了知府和师爷之外,大部分人都是只字不识的武人。章雅男虽然也
是个武人,但小姑娘对文人一向有一种莫名的敬仰,所以对萧七另眼相看。萧七
此人在衙门里是公认的智多星,无数歹徒在他精心策划之下落网,他自己也因此
获得了知府的赏识。

  章雅男来到了萧七的书房前面就不禁喃喃自语,「萧七这个人也真够奇怪的,
知府大老爷明明想要把他加官晋爵,但他却婉拒了,情愿做一个无官无职的食客。

  真不晓得他心里是怎么想的……「

  她还在书房外面徘徊,萧七那把洪亮的嗓子已经从里面传来,「外面的是雅
男姑娘吗?请进来吧!」

  章雅男只好轻轻的推门进去。她一踏入书房就看见萧七正在书桌上挥笔疾书。

  她虽然是在捕快世家长大,但老章从小就请了个老夫子教她认字,所以她一
眼就看出萧七临的是王羲之的兰亭序,只见他下笔龙飞凤舞,真的是银勾铁划。

  她情不自禁的盯着萧七那张俊朗的脸孔,「萧七哥长得也真好看……」忽然
之间一张虽然颓废,但又带着一种奇异魅力的脸孔出现在她脑海中,正是方才把
她气的半死的庾靖风。她俏脸微微一红,「那个人长得其实也不比萧七哥差……
只是满脸胡渣子……」

  一想到刚才庾靖风赤身裸体的样子,她的脸蛋儿变得更加红了。「你这小子
看着瞧,终有一天你会落在本姑娘手里!」

  是萧七的一句话把她从沉思中惊醒过来,「雅男姑娘大驾光临,不晓得有何
指教?」

  章雅男心想,「认识他也有一年多了,他依然是如此文邹邹的。」她为人爽
直,也不和萧七兜圈子,直接把心中的问题说出来,「七哥你见多识广,可有听
过一个名叫庾靖风的武林人士?」

  听见了庾靖风这名字,萧七的笔马上停下来。他把毛笔放下,抬起头看着章
雅男说,「莫非雅男姑娘你碰上了此人?」

  章雅男点点头,「此人在醉红楼杀了人,还拘捕逃跑了。」萧七示意章雅男
坐在书桌前的一张凳子上,然后拿起茶杯,浅浅的嚐了一口才开腔,「雅男姑娘
你有否听过风雨雷电这四人?」章雅男回答说,「当然有了。这四人是这几年来
在江湖上冒出来的青年高手,据说每一人都有自己的惊人艺业,很多武林名宿都
败在他们手里。」她脸色突然一变,「难道庾靖风就是风雨雷电中的风?」

  萧七又喝了一口茶,「他使用的是否一把非常薄的剑?」章雅男点点头。

  萧七再问,「他是否放浪不羁,任意妄为?」

  章雅男一想到庾靖风毫不忌讳在自己面前露出男人家那玩意儿,就不由自主
的再次点了点头。她看着面前的萧七,脑袋瓜子又再胡思乱想了,「不晓得萧七
哥那玩意儿和那个庾靖风比起来是谁的比较大呢?呸呸呸!章雅男!你一个女儿
家怎么可以一根筋的尽想着男人那玩意儿啊?你羞不羞啊?」萧七可不晓得她正
在把自己与庾靖风相提并论,只是在奇怪为何这个平时英姿飒爽的女捕头今天竟
然会动不动就满脸通红。他笑了笑后说,「按照你的描述,那人确实就是风雨雷
电中的风,庾靖风。此人行事全凭个人喜怒,往往不按牌理出牌。所以很多江湖
中人暗地里喊他为疯子,他这个风,其实是疯子的疯,而不是疾风的风。」

  「那他是个坏人吗?」章雅男问。

  萧七哑然失笑,「这可要看雅男姑娘你对坏人的定义为何了!在江湖上行走,
谁也免不了杀个把人!这个庾靖风虽然是疯疯癫癫的,但倒没有听说他滥杀无辜。

  很多死在他疾风剑下的人都是一些大奸大恶之徒。「不知为何,当章雅男听
说庾靖风没有滥杀无辜时,她的心忽然舒服了点。

  年轻的女孩总是好奇的,章雅男也不例外,所以她继续问下去,「他武功不
凡,为何会疯疯癫癫的?」

  萧七仰头叹了一声,「还不是为了一个字。」

  章雅男更加好奇了,「一个字?哪个字如此神奇?」「情!」萧七缓缓的说
出这个字。

  「七哥,你说话不要吞吞吐吐的,直截了当的把他的故事说给我听听嘛!」
在萧七面前,章雅男罕见的露出一丝半点小女儿态。

  「好好好,我和你说一说他的来历吧!」萧七看了她娇憨的女儿态,心中不
由一动。「他原本是华山派门徒,据说他拜师学艺三年后就以十五岁之龄击败了
比他年长的师兄们,因此获得了华山派掌门人追风剑凌青峰的赏识,把一身武艺
倾囊相授。」

  章雅男聚精会神的听着,「原来他是个武学奇才……」萧七不置可否的笑了
笑,「他十八岁出道,代表华山派参加与泰山派十年一度的比剑大赛。当时的他
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华山派弟子,竟然连胜泰山派四大高手,连泰山派的一个长老
也在十来招后就败在他剑下,确实是一鸣惊人。」章雅男好奇的问,「听起来他
简直就是一个天之骄子,后来又如何因为一个情字而变得如此落魄?」

  萧七继续说下去,「庾靖风当时确实称得上是天之骄子,既出身於名门正派,
武功又是青出於蓝,加上玉树临风的外貌,很快就在江湖上名声大噪。凌青峰除
了准备把掌门之位传给他之外,还默许自己独生女与他相爱。可是……」章雅男
听得正是入神,看见萧七突然一顿,忍不住开口催促他,「七哥,你就别卖关子
了,赶紧说下去吧!」

  萧七微微一笑,「雅男姑娘你就是急性子!我想说的是两年前江湖上就有一
个流传,说庾靖风竟然与师父小妾有染。两人奸情被凌青峰揭发,一怒之下想要
清理门户。没想到庾靖风武功已经远胜授业恩师,凌青峰不仅仅清理不了门户,
还被打得落花流水。凌青峰一气之下,竟然当场自尽!」「他竟然如此大逆不道!」
章雅男惊呼。

  萧七淡淡的说,「详情外人也不清楚。只晓得除了凌青峰之外,很多华山派
子弟在庾靖风杀出师门时也被他伤了。从此之后,他就变成了华山派叛徒。华山
派接任掌门人凌可人,也就是他尚未过门的妻子,发了毒誓要以他的人头祭她亡
父在天之灵。」

  章雅男突然问,「这个凌可人武功高吗?」

  「她是华山派掌门人掌上明珠,从懂得走路开始就学剑,虽然武功稍逊於庾
靖风,但也是个一等一的剑客。」萧七笑着回答,「打从那天起,华山派第一高
手庾靖风就浪迹江湖,与师门断绝关系。不晓得他从哪里弄来了一把又长又薄的
剑,反正这把剑就与他形影不离,击杀了无数武林高手。他也变得喜怒无常,经
常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原因挑战他人。据说他出剑奋不顾身,最擅长一些同归於
尽的战术,使的已经不是华山剑法了。武林人士觉得他的行为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但又不敢以此直呼,免得惹祸上身。他名字里面刚巧有个风字,风与疯同音,所
以就把他列为当今四大年青高手之一,合称为风雨雷电。」章雅男听了后略有所
思,心想那人方才倒没有对自己出手太狠,若是他那一剑割得深一点,恐怕自己
不仅仅是被割破衣服而已了。她暗地里咬一咬牙,「无论你武功有多高,只要你
在苏州城犯了案,本姑娘还是要捕你归案!」

  第04回:绝顶比剑终获芳心

  庾靖风可不晓得章雅男对他的经历感到惊讶不已。

  他从醉红楼熘出来后就施展轻功,来到了苏州城外的一座古庙,那就是这几
天他借宿之处。

  他随便找了个还算是乾净的地板就躺下来睡个大觉。

  可是他睡得一点也不安宁,一堆前尘往事在他睡眠时偷偷的袭击他。

  这其中有甜蜜往事,也有使他痛不欲生的悲痛。

  首先出现在他梦里的是一个白衣少女。

  她使着长剑,出剑时白袍飘飘,加上她绝美的容颜,真与仙女下凡无异。

  剑,在她手上不是一个摆设,而是杀人利器。

  她年纪不大,但学剑已多年。

  华山派每一招在她手里都被发挥得淋漓尽致,每一剑都是恰到好处,绝不会
多费一份力,绝对深得华山剑法真髓。

  她就是华山派掌门人掌上明珠,华山派第一女剑客可凌可人。

  她身为掌门人女儿,加上武功高强,平时对同门师兄弟不苟言笑。

  整个华山派只有一个人能够获得她青睐,而那人就是庾靖风了。

  庾靖风加入华山派不到一个月就把他的练武天赋尽显出来。

  别的师兄弟需要一两个月才能练成的剑招,他竟然不费吹灰之力就精通了,
使一向都自居为华山派第一高手的凌可人震惊不已。

  凌可人虽然比庾靖风小两岁,但从小就已经入门,所以在辈分上是他的师姐。

  庾靖风对这美丽高傲的师姐也是非常倾慕,但他也是个骄傲的人,所以从来
不会向凌可人示好。

  凌可人自持美丽,每个见过她的人对为她的绝世容颜而倾倒,甚至有人还为
她痴狂,但这个一入门就锋芒毕露的小师弟却对自己若即若离,使她恨得牙痒痒
的。

  终于有一天她忍不住了,乘着爹爹出门了就提着剑把庾靖风找出来,约他在
华山绝顶比剑。

  对于这个美丽师姐的挑战,庾靖风欣然接受,还特意喝了几杯酒才赴约。

  凌可人一看见他带着酒气到来,不知为何,一股怒气就冒起来了。

  她把剑尖对住庾靖风,怒气冲冲的责问,「庾靖风!你居然喝到醉醺醺的来
比剑!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师姐放在眼里?」

  庾靖风摇摇头,「与师姐比剑乃是美事一桩,所以师弟我特意喝了一点小酒
助兴。」

  「无礼狂徒,接我一剑!」

  凌可人看见他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不由气上加气,一招华山剑法之苍松迎
客往庾靖风脖子刺过去。

  庾靖风不慌不忙的同样以华山剑法中的小河淌水,轻轻松松的把师姐的剑挡
住,还连消带打,再以一招树大招风,一连几剑攻击凌可人上下三路。

  华山派建派于五岳中的西岳,所以华山剑法都以大自然为名,比如说山水树
木之类。

  同样是华山弟子,凌可人当然也学过树大招风这一招,可是庾靖风使得却比
别人快,而且剑走偏锋,明明师父教的是往心口刺,但他却改为一剑攻杀左肩,
剑路应该是直刺,他又偏偏换成横砍,总之就是把原本的剑招改头换面,以异曲
同工的剑招把非常熟悉这路剑法的师姐杀得措手不及。

  「庾靖风,你乱来!」

  幸好凌可人剑法确实有过人之处,虽然有点手忙脚乱,但总算把来招一一化
解。

  对于凌可人的指责,庾靖风一脸坏笑的回答,「师姐,我们学剑要懂得变通,
能够取胜的就是好剑法!」

  他那一招抢到了先机,立刻再接再厉,一连几招山高水长竹外桃花林海听涛
把凌可人攻得只能守不能攻。

  幸好她底子厚,虽然险象环生,但依然章法不乱,把那几招尽数挡住。

  「师姐,好剑法!再接我这一招!」

  庾靖风虽然占了上风,但要获胜也不容易。

  他在此时突然使出怪招,竟然把手中剑往地上一扔。

  凌可人看了不由一怔,但她出师于名门,虽然不知所以然但依然挥剑把自己
保护得水泄不通。

  没想到庾靖风那一扔是剑柄朝地,与地面相碰后就反弹起来,剑锋从下而上
刚好穿过凌可人的剑网,直插伊人小腹。

  「啊!」

  这一招完完全全出乎凌可人意料之外,她根本就无法回剑自救,一声惊呼不
由脱口而出。

  眼看她就要伤在那一剑之下,庾靖风突然闯入她剑网,一把抱住她就地一滚,
刚巧避过那致命一剑。

  「师姐,你没事吧?」

  庾靖风压住师姐,嬉皮笑脸的问。

  「哼……」

  凌可人刚刚逃过一劫,又被一个年青男子压住,心儿在噗噗噗乱跳,但嘴巴
却不肯示弱,只是转过头冷冷的哼了一声。

  突然之间,她感到脸上一凉。

  她伸手一摸,赫然看见手掌心一片红,滴到她脸蛋上的竟然是鲜血。

  她马上抬头一看,发现鲜血来自庾靖风右肩。

  在电光火石之间,她明白了,晓得师弟是因为救自己而奋不顾身的闯入自己
剑网而受的伤。

  她不由心中一阵激动,「你这个人……为何那么傻啊?」庾靖风对肩膀上的
伤毫不在乎,「我宁愿自己受重伤也不想看见师姐你有一丁点损伤。」

  在那一刻,凌可人在他深情的凝视下被征服了,忍不住紧抱着师弟,同时还
仰着头,痴痴的看着他。

  庾靖风顺理成章的低下头与师姐朱唇接触,凌可人的初吻就此被他夺走。

  在此之前,庾靖风在闯荡江湖时也有过一些女人,所以他懂得抓紧机会得寸
进尺。

  既然成功占领了师姐香唇,他的一双手也随着侵略凌可人娇躯。

  庾靖风非常温柔的抚摸着她被白袍子包着的身体,直到她难耐的扭动着,他
才轻轻的伸入她袍子内,初次把一双大手放在她正在颤抖的娇躯上。

  凌可人是个从来没有被男人触摸过的处女,虽然庾靖风只是轻轻的把手放在
她腰肢,她也已经浑身颤抖了。

  「师弟……」

  她不知所措的低唤着庾靖风。

  庾靖风明白她的顾虑,于是在她耳边低声说,「师姐,其实我对你仰慕已久,
只是一直不敢说明。我为了你,可以不惜一切牺牲。」听了他这一番表白,凌可
人已经没有顾虑了,毕竟眼前这个师弟也是自己心仪多时之人。

  她柔声问,「你的肩膀还流着血呢……」

  庾靖风呵呵一笑,「男子汉大丈夫,为了心爱的人流一丁点血,算是什么啊?」
凌可人突然埋首于他血淋淋的肩膀上,伸出舌头舔舐着他伤口之馀还把他的血咽
下去。

  庾靖风被她这一举弄得浑身发烫,一股慾望从下身直达全身,巨龙也因此抬
头了。

  凌可人悠悠的说,「现在我的血里面有了你的血,我们是两人一体了。」听
了她这话,庾靖风才恍然大悟。

  他不禁捧着伊人俏脸,用力的吻下去,把她嘴唇上的血液都沾在自己嘴唇上。

  过了良久,两人才唇分。

  庾靖风双手在凌可人身上不停的游走,还不断的以巨龙隔着衣物摩擦着她下
体,使得伊人很快就发出了一声声娇喘。

  「师姐,我们还要做一件事才算是真真正正的两人合一。」庾靖风也不等待
她的回答就自把自为的为她宽衣解带了。

  凌可人虽然没有这种经验,但也晓得他的打算了,一张脸马上红透了,更显
得她明艳照人。

  庾靖风很快就把师姐衣裳全都脱下,露出了她那晶莹剔透的娇躯。

  只见她浑身白里透红,真的是零瑕疵,唯一美中不足的是由于她年纪尚幼,
胸前只是微峰。

  终于能与梦寐以求的师姐肉帛相见,庾靖风不由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巨龙更
是膨胀到了极限。

  他也把自己的武士袍脱下,露出了精壮的虎躯和粗大的巨龙。

  在庾靖风为自己宽衣时,凌可人已经羞得闭上双眼了。

  她察觉到庾靖风从自己身上爬起来,也听见了袍子落地声,再笨也晓得师弟
也在脱衣了。

  她一想到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事情一颗心就跳得几乎快要从口中飞出来了。

  等到庾靖风再次和她接触时,果然已经是赤裸裸了。

  他把健硕的胸膛贴在凌可人小巧玲珑的乳房上,还再次以巨龙摩擦着她小腹。

  和方才不同之处是现在两人已经不再受到衣物的干扰了,完完全全是肉体紧
贴着肉体。

  坚挺又炽热的巨龙就贴在凌可人双腿之间,把她烫得心魂激荡庾靖风的男子
气概使凌可人疯狂了,再也顾不得自己华山派掌门人千金的身份,伸出双手把心
爱的师弟抱得紧紧的,再也不想两人之间有一分一毫的隔离了。

  她半眯着眼睛,腻声向庾靖风做出邀请,「师弟……」她并非庾靖风第一个
女人,所以他明白女人的第一次都会先痛后甜。

  为了减少她的痛楚,他没有贸然侵入,而是继续温柔似水的爱抚伊人全身,
她双峰腰肢甚至双腿之间那个快乐泉源都一一获得他手指的挑逗。

  在他的精妙手段之下,凌可人还没真崮已销魂,被他两根手指侵袭了花径不
久后就浑身剧震,纤腰挺了起来,一双美乳朝天,眼波迷离,香唇半张,显然是
刚迎来了她人生第一次极乐。

  凌可人抽搐了良久才静止下来。

  她浑身泛红,俏脸含春,连鼻尖也流出了一滴滴香汗。

  庾靖风趁着她尚在极乐中,挺着巨龙往前一步,龙首终于敲开了玉门。

  「啊……师弟……」

  凌可人首次接触如此庞大之物,忍不住娇声呼喊。

  庾靖风那巨龙确实非一般凡品可比,幸亏凌可人刚抵达极乐境界,从不曾缘
客扫的花径已是潮湿不甚,在他几次冲刺之下,总算塞入了一半。

  虽然只是半根巨龙,但也足够凌可人受用了。

  她只感到整个花径彷佛都被塞满了,整个人也因此感到无比充实。

  她还没完全适应,庾靖风就动了起来。

  他晓得长痛不如短痛,所以特意使劲儿一冲,终于突破了凌可人女孩与女人
之间的隔膜。

  凌可人忽然感到了一阵撕心裂肺的痛,身不由主的大喊了起来。

  还好那痛楚来的快也去的快,不到一会儿就被巨龙正式登堂入室而带来的快
感取代了。

  她是蓬门今始为君开,所以庾靖风也不敢蛮来,而是以缓慢的速度一插一抽,
一步一步的把师姐带到了欲仙欲死的境界。

  初嚐云雨滋味的凌可人彻底失去了仪态,除了不停大喊之外,双手还四处乱
抓,在庾靖风虎背上留下了不少抓痕。

  「师弟……啊……你快要弄死师姐了……天啊……师姐要飞天了……」她口
中胡言乱语,浑身香汗淋漓,看来简直就像是垂死挣扎。

  看见了师姐情动的样子,庾靖风忍不住加快了抽插的力度与速度,终于一插
到底,龙首撞上了凌可人花径尽头。

  嚐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后,凌可人手指头几乎尽数嵌入庾靖风背上。

  庾靖风虎背一痛,情不自禁的尽情再次一插,直接把凌可人送上她这一生第
二次高潮。

  庾靖风自己也压不住汹涌澎湃的冲动,在凌可人仰头高呼时,他也把满腔热
情尽数奉献给师姐。

  激情过后,凌可人依偎在庾靖风怀里,幽幽的说,「你这个坏师弟,把师姐
打败了也就罢了,竟然还把我……」

  说到此处,她再也说不下去了,整个人羞得低下头来,不敢直视庾靖风。

  庾靖风看着她那羞答答的样子,真的是越看越爱,不由故意逗她,「师弟我
把师姐你怎么啦?师姐你说清楚点嘛……」

  凌可人晓得他是故意戏弄自己,气的一拳打在他胸膛上,「你这个坏透了的
师弟!」

  庾靖风伸手抓住她玉臂,深情似海的凝视着她说,「师姐,我庾靖风在此向
天发誓,以后会好好的对待你……」

  听见了爱郎的承诺,凌可人突然感到心满意足了,也同样的向他柔声说,
「师姐也会好好的对待你的……」

  两人一时之间郎情妾意,接下来的几天真的是如胶似漆,影形不离。

  这一来,他们的恋情马上就被华山派上上下下全部人看出来了。

  凌青峰晓得爱女心高气傲,华山派那么多门徒里面也只有庾靖风配得上她,
所以问清楚了后就把庾靖风喊过来,正式把女儿许配给他。

  「华山派毕竟是武林大派,你们两人不可以就如此草率的私定终身。靖风,
这样吧,你下山把几个江湖上臭名远扬的恶徒人头带回来,就算是你迎娶可人的
聘礼吧!」

  他知道庾靖风是个孤儿,所以特意提出这个要求,一来是免了庾靖风筹备聘
金的烦恼,二来也趁机让他立威,使得这桩婚事更是顺理成章。

  这一切甜蜜往事不停的在庾靖风梦魂中浮现。

  可是很快的,甜梦就消失了,而被噩梦取代了。

  他在梦里看见自己手中的剑沾满了鲜血,自己身前有一人倒在血泊中。

  那人双目园睁,人虽然已经断了气,但却不瞑目,正是自己的授业恩师兼未
来老丈人凌青峰。

  「师父……」

  他浑身颤抖,几乎连剑也握不稳了。

  「爹!」

  凌可人一来到就悲鸣着伏在亡父尸体上,眼泪彷佛一串串珍珠般的滴下。

  随着赶到的是华山派一群弟子们,每个人看见了师父倒在地上都大惊失色。

  「庾靖风,你大逆不道,竟然欺师灭祖,出手杀了恩师!」「庾靖风,我们
要以你的人头祭恩师于天之灵!」「大家一起上,把这个奸徒碎尸万段!」

  原本是同门学艺的师兄弟突然变成了敌人,每个人都拔剑,以华山派的杀招
向他身上要害招呼。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剑招杀过来,他本能反应出剑自救。

  在一片混乱中,他也不晓得自己中了多少剑,更不晓得有多少个之前情若手
足的师兄弟伤在自己剑下。

  他不停的出剑,不停的奔跑,不停的狂嚎。

  最后出现在他梦里的是凌可人凄厉的叫声,「庾靖风!无论你跑到天涯海角,
我都会把你找出来,亲手取你首级!」

  她美丽的脸孔因为极度愤怒而扭曲,眼中射出了仇恨的火焰,使他看了不寒
而栗。

  幸好他就在此时从噩梦中惊醒了。

  他浑身大汗淋漓,身上的袍子也因此湿透了。

  「师姐……师父……」

  他痛苦的喃喃自语。

  除了这两人之外,一个年纪比他稍微大了两三岁的女子也在他脑海中浮现。

  她的美丽不输凌可人,但与师姐相比,她却多了几分艳色,令人一看就心猿
意马。

  她笑起来时一双凤眼会眯起来,变成了一条弯弯曲曲的线,彷佛是一只勾子
那样,把男人的心都勾住了。

  一想到这个女子,庾靖风变得更加痛苦了,眉头深锁之馀,连一张俊脸也在
抽搐个不停,「小师娘……一切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啊……?」他痛苦到不停的在
古庙地板上翻滚,一心想要以肉体上的痛苦来缓解心灵的痛。

  但既然是心灵的痛,又如何能够以此消除呢?所以他这一举完全是徒劳无功,
无补于事。

  当他就地乱滚时,一个黑衣人静悄悄的从外面飘进古庙,冷冷的站在不远处
盯着他。

  第05回:蓝眼剑客血雨纷飞

  那个暗自潜入古庙的人全身被一件黑袍子盖着,连脸部也被斗篷遮住,别说
看不到他的庐山真面目,甚至连他是男或女也不晓得。

  他站在古庙最阴暗之处,整个人彷佛已与黑暗融为一体了。

  他一边看着庾靖风在地上翻滚,一边慢慢的把一把剑拔出来。

  那剑与他一样,也是黑漆漆的,压根儿就没有发出任何剑光,因此也不会惊
动他将要暗杀的对象。

  黑衣人一步一步往前走,确保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直到离庾靖风只有几丈
时才突然双腿一蹬,整个人犹如鬼影般的往庾靖风飘过去,手中剑对准了他的心
脏要害,打算要把他一剑穿心。

  若是他暗杀的其他人,他肯定得手了。

  可是他这次的对象是庾靖风,风雨雷电中的庾靖风。

  虽然他是无声无息的出剑,但庾靖风依然感受到了从他黑剑上发出的一股杀
气,在千钧一发之间,薄剑已出招。

  两人剑尖相碰,爆出了一丝星火,在黑暗中更是灿烂夺目。

  两人手腕同时一麻,都被对方的内力而所震惊。

  黑衣人一击不中,晓得今晚再无良机了,竟然不恋战,藉着庾靖风那一剑之
力急速后退。

  庾靖风也不追赶上去,只是向他高喊一句,「来者何人?」黑衣人一声不吭,
继续施展他那绝世轻功,急速的飘走,眨眼之间已经消失在黑暗中。

  黑衣人一走,古庙又再恢复了之前的平静,若不是庾靖风手腕还在隐隐作痛,
恐怕他会怀疑方才是否只是一场梦而已。

  「莫非此人是魔尊的魔将之一?他武功绝不在我之下,而且出手毒辣。若是
他能够把杀气再收敛一点,恐怕我此时已是一具死尸了。我一心求死,若真的死
在此人剑下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黑衣人飘离古庙后,天空就开始下雨了。

  黑衣人竟然藉着雨势,越飘越快,人在雨中简直就是如鱼得水,很快就到了
苏州城一所大宅。

  那宅子里面是典型的苏州园林,有假山有小桥流水,层层迭迭的一栋栋院子
连绵不绝,看来是个大富之家。

  黑衣人飘到了一栋窗户半开的小楼之前,在完全没有碰撞到窗户之下飘进了。

  那小楼原来是这户人家小姐的闺房,里面除了大床与梳妆台之外,还有一个
放满了热水的大桶,看来是小姐沐浴所用。

  黑衣人双脚一落地,斗篷与黑袍子也随着离身而去,露出了她的一头如云秀
发以及骄人的胴体。

  这出手狠辣的黑衣人赫然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一个长得非常好看的女人。

  她身材高挑,所以在长袍子遮盖下看不出她是男是女。

  她年纪不大,但已发育得非常成熟了,该大的大该小的小,坚挺的乳房以及
双腿间紧闭的缝隙可以使任何正常男人为她飞蛾扑火。

  她眼瞳中带有一抹海蓝色,随着她眼波流转,真像是一粒活的蓝宝石。

  她虽然是赤身裸体,但却落落大方,与一个盛装出席宴会的淑女无异,踏着
步走到了那大浴桶前面。

  她把一只玉手放在水中,试了一试水温后就使出轻功飘入水里她闭上眼睛在
水中泡了大约一盏茶时间后,白皙的皮肤泛起了一抹粉红,陪衬着她海蓝色的眼
瞳更是为她添加了一种妖异的美艳。

  「蓝姐姐,你来看我啦?蜜儿想死你了……」

  随着这一把悦耳的嗓音而来的是一个妙龄少女。

  她长得非常甜美,一看见那蓝眼女子双眼就发出了光。

  那蓝眼女子看见了那少女也甜笑了起来,「蜜儿,不是和你说过了嘛?我们
一起时不需要任何衣物的束缚。你怎么还穿了那么多衣裳呢?」那少女蜜儿嫣然
一笑,「蓝姐姐责怪的是,蜜儿这就宽衣。」她三两下子就把衣物都脱了,急不
可待的跳入了浴桶与蓝眼女子共浴。

  蓝眼女子伸手接住蜜儿,把她放下来后一双手不停的在她年轻的胴体上游走。

  蜜儿娇嫩的乳头在她的触摸之下很快就硬挺了,那两点红在水里若隐若现,
更是诱人。

  蜜儿一边娇喘一边说话,「姐姐……你摸得蜜儿很舒服啊……」蓝眼女子听
了更是得寸进尺,一只右手慢慢的从蜜儿乳房滑到她下身,先在她双腿之间徘徊
了一会儿后食中两指才突然闯入她那紧闭的门户,进入了她花径。

  「啊……姐姐……姐姐……你这样蜜儿受不了的啊……」蜜儿整个人不停的
在水里扭动着,一张脸也红透了。

  蓝眼女子已经不是首次与蜜儿玩这游戏了,晓得她只是故作矜持而已,不仅
仅充耳不闻,两根手指还更加深入浅出,把那少女弄得娇喘个不停。

  由于蜜儿实在是喊得太响了,蓝眼女子不想惊动大宅中人,于是就低下头用
自己香唇封住蜜儿嘴巴。

  两人双舌相接,口中玉琼互送到对方嘴里,在她们激情澎湃之下,桶里的水
因此变得更加热了。

  蓝眼女子整个人都压在蜜儿小巧玲珑的娇躯上,两人的乳房紧贴在一起。

  她还不断的以自己乳头摩擦着蜜儿乳头,每一次摩擦,蜜儿都浑身颤抖。

  年幼的她双眼迷醉,露出了销魂的神情。

  蓝眼女子手指抽插的速度逐渐加剧,数次直捣黄龙,插到了蜜儿花径尽头。

  蜜儿抵受不住汹涌澎湃的快感,娇躯在水里不停的翻来覆去,桶里波涛汹涌,
把外面的地板也沾湿了。

  蓝眼女子知道蜜儿快要获得极乐了,于是与她唇分,然后低头吸吮她乳头,
尽可能给予她各方面的快感。

  「姐姐……姐姐……蜜儿又要飞天了……啊……」情动了的蜜儿放声大喊大
叫,放荡之处根本就不像是一个知书识礼的大户人家千金,和一个放荡的青楼女
子不分上下。

  不到一阵子蜜儿就发出了一连串销魂的抽搐。

  她咬紧牙关,双目紧闭,既像是享受着极乐,也像是在承受着无穷无尽的折
磨。

  她双手乱摇,把水桶里面的水都泼到外面了,使得地板上水流成河。

  她花径一紧,把蓝眼女子手指紧紧夹住,同时一股热流也喷射而出。

  蜜儿泄身后整个人都软绵绵的靠在水桶边上,连喘气声也变得气若游丝了。

  蓝眼女子并没有就此收手,她还在不停的亲吻蜜儿嘴唇和乳头,一双玉手也
从没停止爱抚蜜儿全身,在蜜儿高潮后依然给予她不间断的抚慰。

  「蓝姐姐,你真好……」

  终于回过气来的蜜儿幽幽的说。

  「那天要不是你及时赶到,蜜儿恐怕就会被那个坏人污垢了……」蓝眼女子
一边用手掌心摩擦着蜜儿乳头,一边笑着说,「那天也是合该有事,我一来到苏
州城就发现了长江一窝蜂中的独眼蜂在你家附近以不同的乔装打扮来来去去徘徊
多次。我一看就晓得他在踩盘子,明显想要在你家干一票大桉子。

  于是我用过了晚膳后就潜伏在你家屋檐上,耐心的等待他出现。「蜜儿接着
说,」那天晚上蜜儿一早就睡觉了。没想到睡到半夜,突然感觉到有人在摸我身
体,而且全身衣裳都不见了。蜜儿吓了一跳,马上就惊醒了,可是却动弹不得,
想要大喊也叫不出来,只能任由那人上下其手。在黑夜里,蜜儿只看见那人只有
一只眼。他那只单眼可淫邪了,蜜儿那时可真害怕……幸好蓝姐姐你及时出现了!


  蓝眼女子微笑说,「我等了不到一个时辰就看见独眼蜂穿着夜行衣混入你家,
还进入了你这小楼。我最讨厌欺凌女子之徒,碰见了这种事,当然不会置之不理。」
蜜儿说,「那个什么独眼蜂突然把他那一双臭手从蜜儿身上撤走。蜜儿马上知道
来了救星,但蜜儿当时实在是没看见姐姐你,只看见那独眼蜂对住一片漆黑之处
怒视,他双手好像拿着两把刀,一言不发就冲过去了……」蓝眼女子澹澹的说,
「独眼蜂使得是两把柳叶刀,江湖上不少镖师就是死在他这两把刀之下。」

  「他真的如此厉害吗?蜜儿就看见他挥刀乱砍,然后就发出了一声惨叫,双
刀落地了。」

  蜜儿不解的说。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他遇上了武功比他高的人,自然就败阵了。这就是
江湖啊,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蓝眼女子慢慢的向蜜儿解说。

  蜜儿把头依偎在蓝眼女子肩膀上,「那独眼蜂当时不停的问你是谁?还恨声
问你是否什么风花雪月中的那个谁……?」

  蓝眼女子立刻纠正蜜儿,「他说的不是风花雪月,而是风雨雷电。」「对对
对!」

  蜜儿总算想起来了,「他口吐鲜血,一字一句的问蓝姐姐你是否风雨雷电之
中的血雨纷飞?然后姐姐你回答他说你就是蓝冰雨。蓝姐姐,你的外号很怕人啊!」
那蓝眼女子蓝冰雨伸手捏了捏蜜儿鼻子,「那天晚上太黑了,所以你没有看见我
一剑把他两只手都砍断时从他断腕喷出来的血,还有我再补一剑把他首级砍下来
时的血。血雨纷飞,嘿嘿嘿,我绝对不会辜负这个外号。」蜜儿拍拍心口,「蜜
儿知道姐姐你杀的是大坏人,但当时实在是太多血了,真把蜜儿给吓坏了……」

  蓝冰雨嘿嘿一笑,「行走江湖总不免要杀人。那个独眼蜂死都死了,有什么
好害怕的呢?何况我有处理尸体的方法。」

  蜜儿非常好奇的问,「蓝姐姐你那天晚上用的是什么药物啊?怎么一淋在那
坏人尸体上就有烟冒出来,然后他就化成水了?」蓝冰雨捏了捏蜜儿脸颊,「那
玩意叫做化尸水。我杀人后,若想毁尸灭迹就在尸体上滴几滴化尸水就可以了。」

  「我那天看到目瞪口呆,觉得姐姐你好厉害啊!」蜜儿有点兴奋的说,「那
天你把那坏人的尸体处理了之后就走过来,好像当下这样捏了捏蜜儿的脸颊,还
问蜜儿怕不怕?蜜儿回答说不怕,姐姐你就爬到床上,非常温柔的抱住蜜儿,还
……」

  说到此处,她就一脸通红了,因为当时蓝冰雨二话不说就开始爱抚她那刚刚
发育的身体了。

  就是在那个晚上,年幼的她终于嚐到了一个女人能够给予另一个女人的极乐。

  蓝冰雨不仅仅给予,也指导她如何以舌头以及手指把欢愉带给自己。

  蓝冰雨经验丰富,当然明了蜜儿为何脸红耳赤。

  她趁机把蜜儿从浴桶里抱起来,仔细的为她擦乾身体,然后牵着她的手走到
那张大床上。

  蓝冰雨躺在床上后就张开双腿,任由自己那神秘花园在蜜儿面前一览无馀。

  「轮到你来服侍我了……」

  蓝冰雨向蜜儿提出要求。

  她的嗓子略微沙哑,蜜儿听在耳里,心里更觉得瘙瘙痒痒的,真的是情迷意
乱了。

  「还记得要如何服侍我吗……?」

  蓝冰雨再问。

  蜜儿略带娇羞的点点头后就趴在蓝冰雨双腿之间,开始伸出舌头轻轻的舔舐
着这个名震江湖的女剑客血雨纷飞的蓬门。

  她舌头越伸越深,敲开了门户,进入了蓝冰雨花径之内。

  一阵阵扑面而来的幽香,使得蜜儿欲罢不能,尽她所能把舌头伸到最深处。

  蜜儿是初学者,对这风流游戏还不能彻底掌握好。

  纵然如此,蓝冰雨依然获得了快感,香唇吐出一丝丝若有若无的呻吟。

  她这些呻吟对于蜜儿无疑是一种鼓励,马上加倍卖力取悦这个神秘的大姐姐。

  蓝冰雨貌似正在欲仙欲死,其实她心里却是思潮起伏,不停的在回想方才与
庾靖风短促的交战。

  「他明明已经失去了理智。可是一旦察觉到我的杀气,他就立刻恢复正常。

  只能说他是个天生的剑手,而我自己也有不足之处,没有好好控制住我出剑
前的杀气。这个华山派叛徒确实有两道板斧,是个可以合作的对象。「原来她向
庾靖风下毒手纯粹只是为了试探他的武功,而不是因为与他有任何私人恩怨。

  「江湖中人一直吹捧我们风雨雷电是当今年轻一代的四大高手。在今天之前,
我一直不以为意,总觉得其他三人武功远远不及自己。今天总算晓得当今江湖确
实是卧虎藏龙,我之前真的是轻视了天下高手。若是雷和电两人武功与庾靖风不
相伯仲,只要我们四人联手,何愁大事不成!」蓝冰雨原本还想思索如何把风雨
雷电四人集合起来,但蜜儿的舌尖却在此时刚好接触到了她花径尽头。

  蓝冰雨人虽然高挑,但花径却不深,竟然被蜜儿触到了最深之处。

  蓝冰雨平时杀人不眨眼,但身体最敏感之处被蜜儿舌尖一舔,不由自主的双
腿一合,大腿就把蜜儿头部夹住。

  蜜儿被蓝冰雨如此一夹,整张脸与她小腹简直就是没有一分一毫间隙了。

  蜜儿舌尖因此继续贴在蓝冰雨花径尽头,趁此机会把舌头左右摇摆,尽力把
欢愉带给大姐姐。

  蓝冰雨没想到这个入世未深的小姑娘突然福至心灵,在没有预防之下被击中
要害,情不自禁的呼喊了起来。

  「啊……就这样……继续舔姐姐吧……啊……」蜜儿晓得蓝冰雨已在极乐边
缘,马上加一把劲,继续以舌尖把她的情慾都勾出来。

  蓝冰雨突然浑身绷紧,咬紧牙关,一股玉琼从她花径喷射而出,把蜜儿俏脸
淋得湿透了。

  蓝冰雨娇躯不停的剧烈颤抖,人儿也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直到体内的琼浆玉
液全都释放了才整个人松弛下来。

  蜜儿看见她气息逐渐恢复正常才从她双腿间爬起来,依偎在她身边不断的爱
抚着她娇躯,继续给予她事后的抚慰。

  蓝冰雨摸着蜜儿头发说,「你学的好快,真的是一日千里。」蜜儿吃吃笑说,
「姐姐过奖了!其实是姐姐你教导有方,令蜜儿茅塞顿开。」蓝冰雨吻了一吻蜜
儿脸颊,「好啦,时间不早了,你睡吧!」蜜儿点了点头就躺在蓝冰雨怀里入眠
了。

  她毕竟只是个年青女孩,经历了方才的欢愉后也累了,所以很快就堕入梦乡
了。

  蓝冰雨并没有入睡,而是在继续筹谋策划,「我与庾靖风同在苏州城,而雷
电两人行踪飘忽不定,根本就不晓得他们身在何处。若等到把他们两个人都找齐
了,恐怕庾靖风这个失心疯到时候不晓得熘到哪里了……为今之计,不是去找他
们,而是想办法把他们都引来苏州城,然后再集合风雨雷电四人的力量,共谋大
计!」

  她非常满意自己这计划,但这计划还需要一个鱼饵,一个能够把雷电两个高
手引到苏州城的鱼饵。

  「江湖传闻,雷为人粗豪,不拘小节,出道以来快意恩仇,干了不少轰轰烈
烈的大事,曾经带醉一人独挑雁荡山五虎,一人一拳,把五虎当场击毙。而电就
人如其名,行事快如闪电,一出道就单人匹马,一夜之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连
挑灵蛇堂五个堂口。灵蛇堂主单力行一觉睡醒才发现自己部下都已死伤枕藉,而
电也已经杀到门前了。单力行一时之间急怒攻心,使出看家本领灵蛇剑应战,没
想到不到十招已经身首异处。若想要把他们两人引过来,必须是一件大事!」

  第06回:好快的剑好美的人

  丁杀非常仔细的用一块乾净的布擦自己的勾子。

  他只有一只手,所以只能用他仅有的左手把装在他齐腕而断的右手上的勾子
擦乾净。

  他的右手是在三年前被武当派的乾坤道人砍断的。

  他负伤逃出天生,就在奄奄一息时遇上了魔尊,把他救了,还替他装了一个
银勾子,弥补了他被砍断的右手。

  当年前,他就以这个银勾子亲手勾穿了乾坤道人的咽喉。

  当时他冷冷的看着从乾坤道人咽喉喷出来的鲜血,向离死不远的武当派名宿
说,「谢谢你砍断了我的右手,不然的话我也练不成这夺魂勾法。」乾坤道人咽
下最后一口气时一双眼依然睁的老大,应该是死不瞑目吧!从此之后,丁杀就成
为魔尊旗下一位魔将,为他铲除异己,银勾之下亡魂无数。

  江湖中人因此送给他一个外号,就叫做夺命魔勾。

  他此时正身处于一辆马车里面。

  那马车是一辆四轮马车,由四匹大宛骏马拉动,在官道上飞驰,往苏州城急
速前进。

  经过了一天一夜的奔驰,他已经来到了苏州城外。

  每次他擦勾子就是代表他准备大开杀戒,而他这次的目标是一个名叫庾靖风
的年轻高手。

  「庾靖风,江湖上四大青年高手,风雨雷电之中的风。本门已有好几个高手
死在他剑下。本座必须把他毙了,要不然如何立威?」丁杀眼中射出了凶芒,左
手却擦得更加细了。

  「据说庾靖风乃是华山叛徒,按理说他的剑法是以华山剑法为本。若想要击
败他就要先识破华山剑法的破绽!」

  就在他暗地里思量如何杀敌时,那四轮马车突然在急速前进的状态下停了。

  马儿发出了一阵阵嘶叫,整辆车也倾斜了,但丁杀依然稳如泰山的坐在座位
上。

  他沉声问,「发生了什么事?」

  坐在车头的车夫不待他发问就大声回答了,「将军,前面有个女人在洗澡!」
自从丁杀成为了魔将之一后,下属就一律称呼他为将军了。

          这是一个丁杀做梦也想不到的答复

  他忍不住大喊,「那与你何干?」

  车夫苦着脸说,「她在一个大浴桶里面洗澡,而那浴桶前面挂了一条锁链,
把整条官道都拦住了!我不停的话就会撞上去了!」坐在丁杀身旁的四个下属不
待他开口就打开车门冲出去。

  这四人跟随丁杀已有两年,也获得了他传授,武功不凡,为他立了不少汗马
功劳。

  他们出手狠辣,在江湖上博得了一个浑号,叫做辣手四煞。

  四煞一从马车上跳下来就不禁一怔。

  他们压根儿就没有想到在官道中央真的放了一个大水桶,而坐在里面的是一
个长发及腰的妙龄少女。

  那少女背对着四煞,她光滑白嫩的玉背裸露在水面,把四煞看到眼珠子也突
出来了。

  四煞虽然一时间色迷心窍,但他们都是老江湖了,自然想得到敢在官道上洗
澡的女人绝对不是一个普通人。

  四人交换了一个眼色后就由排行第四的胡煞走上去看个究竟。

  胡煞往前走了几步就可以看见那少女确确实实是身无寸缕的泡在浴桶里面,
可惜她是背对着自己,所以无法一窥全貌,只是从她零瑕疵的玉背,水蛇般的腰
肢,秀发下的侧面,这一切都已经令他色授魂收了。

  他毕竟还有几分清醒,并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还记得向身后的三个弟兄做
了个手势。

  其他三煞看了他的手势就晓得面前这个姑娘手无寸铁。

  四煞里面的老大戴煞心想,「有古怪,附近肯定有埋伏。」他向自己二弟连
煞和三弟卢白煞打个手势,那两人立刻奔到官道两侧的树林子里转了一圈。

  他们搜索了一会儿后才走出来,向戴煞微微摇头,表示一无所获。

  到了此刻,戴煞开始放心了,「先别说将军了,就咱们四兄弟,四个打一个,
总不成还打不过一个赤身裸体手无寸铁的娘们!呵呵呵!莫非这娘们是天上掉下
来的馅饼?老天爷特意送她给咱们四兄弟享用?」他向四弟胡煞挥挥手,胡煞马
上跑到那少女身前。

  他不看犹自可,一看之下,更是意乱情迷。

  原来那少女竟然长得美艳绝伦,比他想象中还要美,而且她的眼珠子黑中带
蓝,真的是骇人心魂。

  她双手抱胸,把她一双美乳遮住了。

  虽然如此,胡煞所看到的美景已使他慾火高升了。

  胡煞一脸淫笑的说,「这位姑娘,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洗澡啊?要不要哥哥陪
你一起洗啊?」

  那蓝眼女子嫣然一笑,「哥哥你就跳下来一起洗吧!」胡煞当然不会笨到贸
然与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共浴。

  他听了后就伸出绿山之爪抓住那女子手腕,打算把她整个人从浴桶里面拉出
来。

  那女子不闪不挡,任由他抓住自己手腕。

  胡煞出手时原本是充满了戒备心,直到得手了,那女子手腕落在自己手里了
才放下了心。

  没想到就在此时,异变突生,那女子忽然对住他脸孔吐出了一口水。

  「啊……!」

  蓝眼女子那一吐暗含内劲,胡煞受此重击,马上掩脸惨呼。

  连煞和卢煞大惊失色,赶紧冲上去扶着自己四弟。

  他们两人留神一看,发现胡煞双眼一片血肉模煳,显然已被蓝眼女子以暗劲
击瞎。

  连煞大怒,「何方妖女,竟敢伤我四弟!还不出来受死?」「好!我这就出
来!」

  随着蓝眼女子这句话,整个浴桶突然被她以内力震得四分五裂,木桶碎片四
处飞射。

  连煞等人眼看不妙,马上拔出武器,挥刀护着全身。

  四煞刀法虽然是好,但也只能挡住飞射过来的碎片,却挡不住接着飞溅而至
的水。

  他们尽可能护着头部要害,但依然有无数水珠子击中他们身体。

  那蓝眼女子自然就是血雨纷飞蓝冰雨了。

  她把浴桶震破后,随手在地上一捞,黑剑已在手里原来浴桶里面确实没有任
何武器,她那黑剑是被藏在浴桶附近的地上。

  她一出招就毫不留情,飞身跃起,一剑冲破卢煞刀网,准准的刺入他心脏。

  可怜卢煞这个辣手四煞中的老三连最后一声惨叫也没发出就气绝身亡了。

  戴煞与连煞眼看自己两个兄弟一个惨死一个失去了一双招子,晓得面前这个
赤身裸体的蓝眼女子绝非一般高手,一起挥刀往蓝冰雨砍过去之馀也大声向丁杀
呼喊,「将军,对手硬!」

  蓝冰雨黑剑一挥,卢煞尸身就往戴煞两人飞过去。

  戴煞与连煞身经百战,晓得蓝冰雨必定会从后紧随着那尸体攻杀自己。

  两人交换一个眼色后就由连煞出手把尸体推开,而戴煞却刀势不变,继续攻
击蓝冰雨。

  眼看戴煞那一刀快要迎头噼中蓝冰雨时,他眼前一花,那蓝眼剑客已经不知
所以。

  戴煞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心口就突然一痛,被人从后一剑刺中。

  原来蓝冰雨在电光火石之间已以绝世轻功犹如雨点般的飘到戴煞身后,给予
他致命一剑。

  戴煞临死之前突然想到了一个人,「雨!你是雨!」蓝冰雨一边把剑抽出来,
一边回答说,「你猜对了!」在短短一瞬间,连煞三个兄弟都死伤在蓝冰雨手下,
他不由心中一寒,但手中刀还是趁着蓝冰雨正在抽剑时,狠狠地从后往她脖子噼
下。

  蓝冰雨刚刚把剑从戴煞身上拔出来,眼看是无法阻挡连煞这一刀。

  但她却以一种匪夷所思的手法,把剑柄一放,随后以手指把剑身一转,变成
了剑尖朝后。

  她反手一剑正好刺中冲上来的连煞胸口。

  连煞简直就像是自己送上门把胸口插入蓝冰雨剑尖上。

  他此时与浑身赤裸的蓝冰雨正面对视,一眼看下去只感到对方无处不美无处
不艳,但垂死的他已经无心欣赏了。

  他死之前只说了短短一句话,「好快的剑……好美的人……」蓝冰雨一击得
手就想要抽剑,但一股凌厉劲风已经扑面而来,正是丁杀听见了戴煞的呼叫后从
马车里冲出来向蓝冰雨下杀手。

  蓝冰雨临危不乱,赶紧往下一沉,以连煞尸体做挡箭牌。

  可怜连煞死了后还要被丁杀多补一勾,脸颊上一块肉被硬生生的撕下来,一
时之间血肉横飞。

  丁杀一击不中,心中有数,晓得敌人必定会反击,于是立刻往后急速后退,
但膝盖依然一痛,还是被蓝冰雨一剑伤了。

  原来她一蹲下来就从连煞双腿之间发出一剑,若非丁杀机警,及时后退,恐
怕他一只腿已经废了。

  丁杀自从练成了银勾后真可以说是未逢敌手,想不到今天第一招就失利,不
禁脸色一变。

  他把面前这个女剑客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只见她一头秀发随风飘荡,皮
肤白皙,乳房高挺,身材高挑,加上那一双蓝色眼瞳,是个不扣不折的美女。

  她虽然是一丝不挂,但却毫无羞涩,坦坦荡荡的把自己美好的身段展示于敌
人面前。

  虽然明知对方是绝世高手,丁杀依然情不自禁的被她的艳色震撼了。

  「血雨纷飞?」

  丁杀缓缓的吐出这这几个字。

  「今天你伏击我,难道不晓得一旦惹上了魔尊,你一日不死都会永无宁日?」
蓝冰雨冷冷一笑,「我们风雨雷电这次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魔尊这几年
横行霸道,也是时候会一会我们四人了。」丁杀面色又是一变,「莫非你们风雨
雷电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竟然联手了?」

  蓝冰雨说,「魔尊既然出手对付庾靖风,我们三人又怎会袖手旁观呢?」
「你们四人虽然号称是当今年轻一代的四大高手,但我丁杀从没把你们这些乳臭
未乾的家伙看在眼里!接我一招!」

  丁杀怒吼一声后,银勾舞出了万千幻影,从四面八方往蓝冰雨攻过去。

  丁杀晓得蓝冰雨绝不好惹,所以使出了他最引以为傲的一招杀鸡取卵。

  此招虚中带实,实中带虚,当对手以为他使的是虚招时,他就在突然之间把
它变成了实招,令人防不胜防,当年乾坤道人就是惨死在他这一招之下。

  他一出招心中就已经想好了要如何诱敌,如何变招,如何杀敌。

  可是这一切却完完全全派不上用途,因为他刚出招,蓝冰雨就已经在他眼前
消失了。

  丁杀心中一凛,「好轻功!」

  他随即感到头上传来一股剑气,马上晓得蓝冰雨方才是以绝世轻功飞跃到了
半空中,然后再向自己使出杀手锏。

  蓝冰雨剑未到,凌厉剑气已经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丁杀知道厉害,只得把全部虚招都变成了实招,和蓝冰雨硬碰硬。

  可是等到他使出全力往上一招杀鸡儆猴时,漫天剑气突然消失殆尽。

  丁杀心头大震,「中计了!如此凌厉的一招居然是虚招!」他自己的招数一
向都是虚实兼备,没料到蓝冰雨把虚虚实实发挥得比他更加淋漓尽致,以致连他
也上当了。

  正所谓一子错满盘皆输。

  高手过招,往往就是一招决胜负,甚至是定生死。

  丁杀一招失误,换来的是非常严重的后果。

  他忽然看见自己的银勾与手腕分离,一股鲜血从断腕喷出来,把他喷得一脸
都是血。

  他不禁发出了一声狂呼,可是他只发出了一声呼叫,然后就再也做不了声。

  他随即看见了自己的脚和地上的泥土,而且眼中的画面在急速的转换着。

  他突然之间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的头颅已与身体分家,正在地上翻滚着。

  丁杀这辈子看见的最后画面是一个提着剑的赤裸美女。

  由于他喷出来的血是如此之多,以致蓝冰雨胴体上也沾了不少鲜血,变成了
一个血美人,更是为她添加了一丝诡异的艳丽。

  她把沾满了血的剑锋放到面前,缓缓的伸出舌头舔了舔。

  「原来魔将的血与常人是一样的,并没有任何不同之处。」辽阔的官道上停
着一辆马车,一个浑身赤裸的女剑客提着剑尝着血,地上一共有四具尸体和一个
瞎了眼在地上乱滚的凶徒。

  这一切形成了一个既血腥又香艳的画面,官道上也有其他赶路人,但一看见
就赶紧回避,以免惹祸上身。

  过了半个时辰后,苏州城的捕快们才赶到现场。

  既然是命桉,而是是四条人命,章雅男当然是亲自带着一群捕快快马加鞭赶
过来。

  可惜当她们抵达现场时,只剩下暴晒在太阳下的四具尸体以及因为重伤而昏
迷不醒的胡煞了。

  章雅男四周看了一遍后说,「赶紧搜!」

  她的部下老姜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只好硬着头皮问,「头儿,是要搜那凶
手吗?恐怕凶手早已逃之夭夭了!」

  章雅男没好气的说,「凶手当然早已熘了。我的意思是赶紧去把这辆马车的
车夫找出来!这五人衣着华贵,绝不会自己策马。那车夫必定晓得他们的来历还
有事发经过。」

  捕快们被她提点后才如梦初醒,赶快跑去官道两侧的树林子里面搜索那马车
夫。

  章雅男由得他们去搜索,自己就细心观察每一具尸体的致命之处。

  当她看见丁杀的头颅时不由惊叹不已,「好快的剑!这人头落地后估计还有
片刻的知觉……」

  「雅男姑娘可看得出这是谁的剑吗?」

  一把亲切的嗓音在她身边响起。

  章雅男惊喜交集的转过头一看,来者正是萧七。

  「七哥,你也来了!」

  萧七一身浅绿袍子,更显得他文质彬彬。

  看着他俊朗的脸孔和亲切的表情,章雅男不禁心中一甜。

  萧七轻步走到她身前,「出了那么大的血桉,我在衙门里面还能坐的住吗?
你们一出门,我也紧随其后了。」

  他离章雅男只有短短几分距离,一股男子气息扑面而来。

  在心仪的人面前,强如章雅男也有点不知所措,只好尽量把注意力放在桉件
上,「七哥,快告诉我是谁下的手!」

  萧七微微一笑,「雅男姑娘,咱们边走边聊吧!」既然他如此说了,章雅男
只得随着他往官道右侧的树林子里走过去。

  「学剑之人都求一个快字。一般来说,剑越是快,伤口就越是浅,血就越少。

  风雨雷电中的庾靖风用的就是这一路剑法,又快又狠。「萧七一路上娓娓道
来,」可是江湖上却有一人虽然使的是快剑,但却喜欢弄得血流成河。此人刺中
对手后会把剑锋微微一斜,然后才恢复正常。就如此一斜,中剑者伤口就会因此
崩裂,形成了血雨纷飞的状况。「章雅男好奇的问,」那人为何要如此出剑呢?
「」若是对手有多人,血肉横飞的场面会起到一定的震慑力。高手对阵,有时候
比的就是气势。「

  萧七回答说,「另外一个原因就是那人自己喜欢看见血花怒放,每当她看见
了血就会兴奋不已。」

  章雅男失声惊呼,「世上竟然还有这种人!到底是何人如此疯狂?」萧七停
下脚步,凝视着章雅男说,「这个喜欢看见血花的剑客就是风雨雷电中唯一一个
女子,号称血雨纷飞的蓝冰雨。」


[ 本帖最后由 皮皮夏 于 2017-11-18 17:4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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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7回:血雨春雷乾柴烈火

  太湖横跨江南浙江,北临无锡,南濒湖州,西依宜兴,东近苏州,是中土五
大湖之一。

  此湖景色宜人,在天气晴好时游人如织,诸多骚人墨客都到此一游。

  太湖是个非常大的湖,除了一般人常到之处,也有不少比较偏僻,游人少去
的区域。

  此时蓝冰雨就是泡在太湖一个非常隐蔽之处。

  她确如萧七所说,喜欢血腥味,更喜欢看见鲜血从对手身上喷出来。

  她泡在水里,任由身上的血迹被湖水冲走,把湖面染成一片红。

  杀人后,她不仅仅兴奋,而且也情动了,所以才会跑到此处泡在冷冷的湖水
里面,稍微缓解一下心中的欲望。

  她是个奇怪的女人,方才在官道上全裸沐浴,把四煞引到口乾舌燥,但她心
中却是静如止水。

  直到她开始杀人,看着血花一朵朵怒放,一股欲望才从她双腿间升起,燃烧
着她全身。

  她虽然是泡在湖水里面,但依然压不住高昇的欲火,不由自主的把手放在自
己的神秘花园上,熟练的以指尖刺激着自己最敏感之处。

  在她手指抚慰之下,她开始不耐的在水里扭动着娇躯,樱唇也吐出了一声声
羞人的呻吟。

  就在她渐入佳境时,她突然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一棵参天古树后偷窥着自己。

  虽然天色已晚,但她依然看到大树后那双眼睛,也看见了那人眼里的欲望。

  她不由心中一震,心想以自己的武功,虽然是正在欢悦中,但竟然被人偷窥
了一阵子才察觉,这代表来者武艺绝对不低于自己之下。

  「来者何人?既然来了又何必躲在角落里?何不出来一见?」她朝着那人娇
声说。

  「呵呵呵!我刚巧路过此地,无意中看见了如此美景,实在是不舍得离去,
所以才大着胆子留下来的!没想到唐突佳人了,姑娘请见谅。」随着那豪迈笑声
从树后走出来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大汉。

  这人身形巨大,简直与一座小山无异。

  他身上的黑色长袍子根本就包不住他健硕的身体,雄壮的胸膛把袍子绷得老
紧。

  他下身裤裆凸起了一个帐篷,明显是受到眼前香艳一幕的影响。

  他巨大的龙根已经是轮廓毕露了,使蓝冰雨看了怦然心动。

  蓝冰雨留神看了看那大汉,发现他虽然是满脸胡子,但其实年纪不大,估计
不会超过三十岁。

  他样貌粗豪,说话豪迈,全身上下满是男子汉气概,加上一双炯炯有神的大
眼睛,令人眼前一亮。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姑娘介不介意与我共浴?」那大胡子人虽粗豪,但谈
吐却是非常文雅,但眼中的欲火却已是呼之欲出了。

  蓝冰雨特意在水里站起来,让大胡子可以清楚看见自己裸露的双峰。

  她撇了撇嘴说,「这太湖又不是我自家的,你想要在湖里洗澡就自便吧!反
正我也没有权力止你。」

  她看见那大胡子如此威武,加上他那龙根也是不同凡响,早已饥渴难耐,恨
不得马上一尝那巨物,只是她深懂引诱之术,晓得越是满不在乎,对方就越是猴
急,欲迎还拒永远都是对付男人的最好方法。

  大胡子呵呵一笑,「姑娘多虑了!若是姑娘觉得不方便,我这就转身离去。」
他这人外表粗矿,其实心细如发,方才看见蓝冰雨在湖水中自慰就看穿了她欲火
焚身,已是自己囊中之物了,所以也和她来了一招欲擒故纵。

  蓝冰雨一听就晓得这个大胡子道行不浅。

  她实在是浑身炽热,急需要一根硬邦邦的巨物把自己的空虚填满,无可奈何
之下,只好改变口风,「既来之则安之,你既然想要洗个澡,那就下来吧!」大
胡子大步往蓝冰雨走过去,「既然姑娘不介意,就恕我放肆了!」他一边走一边
把身上袍子脱下扔到一边去,露出了他铁打一样的躯体。

  他浑身肌肉犹如岩石般结实,双腿之间那巨龙此时已经高举入云。

  只见那巨物粗如儿臂,一副择人而噬的模样,使蓝冰雨心如鹿撞。

  她虽然阅人无数,但如此粗壮的巨龙依然是首次遇见,不由对接下来的欢好
充满了期待。

  大胡子到了湖边就跳到水里面去,一脸笑嘻嘻的往蓝冰雨走过去。

  蓝冰雨已经算是高挑,甚至比不少男子汉都高了点,但与这个大胡子一比,
依然是矮了一个头。

  大胡子下半身都在水里,但湖水清可见底,她可以清楚看见那巨龙在清凉的
湖水里还是继续保持着屹立不倒之势。

  大胡子走到了蓝冰雨身前,二话不说就低下头与她激吻。

  蓝冰雨也不做作,一只右手搂着他脖子迎接大胡子,左手就抚摸着他壮健的
胸膛。

  大胡子把舌头伸入蓝冰雨嘴里,而她也熟练的迎合着,两人舌头时而搭在一
起,时而各自在对方嘴里游走。

  蓝冰雨左手掌心轻轻的揩着大胡子乳头,在她诱惑的触摸下,大胡子乳头急
速竖起,而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了。

  大胡子突然一把抓住蓝冰雨左手,然后把她玉手放在自己那根热腾腾的巨龙
上。

  蓝冰雨手一搭在巨龙上,大胡子那巨物就跳动了一下。

  蓝冰雨看见他反应如此强烈,不由心中暗喜。

  正所谓礼尚往来,大胡子也把一双大手放在蓝冰雨傲人的双峰上,轻轻的揉
捏着她乳房。

  别看他一副粗汉外貌,其实是粗中有细,他一双大手不轻不重的把玩着蓝冰
雨双乳,把这个女剑客的欲火提升到了一个新的沸点。

  两人犹如乾柴烈火一触即发,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热量把冰凉的太湖水也烫
热了。

  大胡子揉捏了蓝冰雨乳房好一阵子后就得寸进尺,乾脆捧着她乳房大口大口
的吸吮着她乳头。

  蓝冰雨嫩滑的乳房被他满脸的胡子摩擦着,引起了一阵阵瘙痒的感觉,不由
左手一紧,把那巨龙握的更加紧了,而且还启动了套弄的动作了。

  大胡子突然一口咬住蓝冰雨乳头,轻轻的往外拉了一下才松口让它弹回原位。

  被他如此一弄,蓝冰雨不由自主的发出了一声醉人的呻吟。

  大胡子笑着问,「敢问姑娘你水性可好吗?」

  蓝冰雨不明所以的回答说,「还行。怎么啦?」大胡子双手不停的搓着蓝冰
雨乳房,「我有个不情之请,姑娘能否潜入水里为我吹奏一曲凤求凰?嬴某我是
个感恩图报之士,待会必定涌泉相报。」直到此时,他才报上了自己姓氏,原来
是姓嬴。

  蓝冰雨听见他如此直白的提出要求,平时杀人不眨眼的她也不禁脸上一红。

  她不甘示弱的反问,「不晓得你会如何报答呢?」那姓嬴的大胡子贼笑着说,
「姑娘请放心,我也略懂口舌之术,待会必然会投桃报李的。」

  他如此夸下海口,蓝冰雨虽然是半信半疑,但也就范了,缓缓的把身子沉到
水中去。

  她潜入水里后就看见那巨龙朝天勃起,那巨物头角峥嵘,龙身犹如老树盘根,
真的是粗壮无比。

  她无法直接吞噬此等巨物,只好先伸出舌头舔舐龙首,然后再循着龙身一路
往下舔,直到大胡子睾丸才停了停。

  大胡子正被蓝冰雨舔得恰到好处,突然间这快感在没有任何预兆之下停止了,
使他不由眉头一皱。

  幸好他立刻就感到一阵畅快再次从下身传上,原来他双腿之间的两粒睾丸已
被蓝冰雨吞噬了其中之一。

  蓝冰雨口技不凡,不到一会儿,大胡子就不由自主的仰头狂啸几声,以此发
泄体内的欲望。

  蓝冰雨在水里不停的转换着大胡子的两粒睾丸,时而左时而右,兴奋不已的
大胡子龙根更是青筋暴起,口中也连连发出了??声。

  蓝冰雨把他两粒睾丸舔够了后才回到龙首。

  由于龙首体积巨大,她张大嘴巴才勉强把半个龙首吞下。

  姓嬴的大胡子期待此刻已久,一发现自己龙首被吞噬了就马上伸手把蓝冰雨
头部往前一推,半根巨龙就冲进了那蓝眼女剑客的嘴里。

  蓝冰雨口腔一时之间被塞满了,不由咳了起来,一堆泡沫也因此冒上水面。

  大胡子也意识到自己操之过急了,于是就退出来,只是把龙首留在蓝冰雨嘴
里,让她皓齿摩擦着自己龙首,给予自己快感。

  蓝冰雨见他懂得观貌察色,也不与他计较了,继续用力含住龙首,不停的吸
吮。

  蓝冰雨内力深厚,在湖水里一段时间后才浮出水面,此时的大胡子早已飘飘
欲仙了。

  她一出水面玉臂就被大胡子抓住,把她拉入怀里。

  大胡子急色的想要把她就地正法,巨龙往前冲击。

  他是首次与蓝冰雨交锋,对她还不够熟悉,加上他心急了,一下子竟然不得
其门而入。

  幸好蓝冰雨也耐不住了,一手抓住巨龙后就把它引入正轨,龙首终于敲开玉
门关了。

  「啊……你别如此粗鲁……」

  蓝冰雨虽然润湿了但也受不住巨大的龙首,不由娇喘了起来。

  「姑娘请见谅,是嬴某不好,没有考虑到姑娘你的难处……」大胡子话说得
客气,但行动却没有慢下来,巨龙依然在湖水里横行霸道,龙首把蓝冰雨花瓣掰
开后,就往前一插,然后急速的一抽。

  就这么一插,蓝冰雨就尝到了甜头,只感到花径是前所未有的充实,一股甜
美滋味传透全身。

  她发现大胡子竟然抽身而退,忍不住一把抱紧他,重新把他推进自己体内。

  这一次巨龙登堂入室,足足有半根以上成功插入。

  大胡子不断的以硕大的龙首摩擦着花径,受惠者蓝冰雨不禁放浪的大声娇呼。

  大胡子嘿嘿一笑,双手抓紧蓝冰雨纤腰,下身在水里使劲儿一挺,龙首突破
万难,重重的撞上了花径尽头。

  受此重击,蓝冰雨整个人发出了一阵阵销魂的抽搐。

  她双手紧紧的搂着大胡子脖子,一双长腿盘在他腰间,乳房也紧贴着他胸膛,
与他之间已没有任何间隙。

  不只是蓝冰雨欲仙欲死,大胡子也同样的陷入了极乐境界。

  他感到一股吸力从蓝冰雨花径传来,使得他完全停不下来,只能一次又一次
的撞击着她花心。

  蓝冰雨不仅仅是夹住大胡子而已,实际上她也随着他的撞击扭动着娇躯,龙
首每一次插入都会与花径不同的位置碰撞。

  两人激烈的动作使得平静的太湖掀起了波澜,把在他们附近游来游去的太湖
三白——银鱼白鱼白虾都吓走了。

  蓝冰雨燃烧的激情终于在巨龙的撞击下释放,一股火般炽热的爱液从花径里
喷出来,把巨龙淋得湿透了。

  被她如此一淋,大胡子也想要随着她飞天了,但一想到这是自己首次与此娇
娃合欢,总要给她一个好印象,他尽了全力后总算压住自己的热情。

  蓝冰雨泄身后整个人软绵绵的靠在大胡子身上,后者那巨龙此时依然雄赳赳
的给予她无上的充实感。

  大胡子低下头吻了吻蓝冰雨鼻梁,温柔的说,「姑娘可满意吗?」蓝冰雨纵
然是千般满意也不肯承认,于是哼了一声就转过头去。

  她同时还把花径一缩,巨龙就被她紧紧锁住,再次带给了大胡子一阵阵销魂。

  蓝冰雨越是矜持,大胡子越是想要逗她。

  他一边喘着气,一边坏笑着说,「看来姑娘对我有所不满。莫非是我少做了
一些什么吗?对了!方才我说过会让姑娘一尝我口舌之术。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
难追,我这就为姑娘一展身手!」

  他也不管蓝冰雨同不同意就自把自为的把她整个人举起来,巨龙也因此从花
径中撤离。

  蓝冰雨身材高大,若是他人恐怕无法把她举起来,但大胡子简直就与一座铁
塔无异,轻而易举的就把她高举过头了。

  他把蓝冰雨双腿放在自己肩膀上,二话不说就埋头于她双腿之间。

  大胡子人长得高大,连舌头也比常人长。

  他先把花径门口清理干净,然后才把舌头伸入蓝冰雨那已是潮湿不堪的花径
里。

  蓝冰雨天性豪放,而且男女通吃,但也是首次遇上大胡子如此粗大的巨龙,
如此宽长的舌头。

  他舌头一进入就直捣黄龙,击中了蓝冰雨花径尽头的肉壁。

  蓝冰雨情不自禁的高声娇喘,整个人往后倒,形成了一个优美的曲线,一头
长发也往下垂到湖面上。

  大胡子听见了蓝冰雨的娇喘声后大喜的问,「我总算兑现了我的承诺,姑娘
这可满意了吗?」

  蓝冰雨正在乐中,唯恐大胡子问个不休,只好连连点头。

  大胡子见她认输,承认自己在男女之事的本领了,也就不再戏弄她了,再次
埋头苦干,一心一意要把她又一次送上极乐空间。

  正所谓皇天不负有心人,蓝冰雨终于浑身颤抖,双腿紧紧的夹住大胡子头部,
一股爱液涌泉而出。

  「啊……我要死了……老天爷啊……怎么会如此舒服的啊……」欲仙欲死的
血雨纷飞变成了浪叫纷飞,不停的高声狂呼乱叫。

  大胡子毫不介意被喷到一脸湿淋淋,反而继续把脸部紧贴着蓝冰雨下体,直
到爱液完全被释放为止。

  他把依然浑身抽搐的蓝冰雨抱上陆地,放在一个乾燥之处,然后跪坐在她小
腹上,再把巨龙放在她双峰之间。

  蓝冰雨晓得他的用心,于是就伸手以双峰夹住他那巨龙。

  巨龙一旦被蓝冰雨凝脂般的乳房夹住,大胡子就开始在她身上奔驰,龙首还
不时地冲到她面前。

  每次龙首伸到面前时,蓝冰雨都会张开樱唇,舔它一舔。

  不到一阵子,龙首就变得通红,犹如一条暴怒的狂龙般的在蓝冰雨双乳间耀
武扬威。

  蓝冰雨媚眼如丝的看着大胡子,「你射吧……我要你射……全都射在我身上
吧……我要嚐嚐你的热情……我也要你尽欢……」在她的淫语浪词推动下,大胡
子再也压不住体内汹涌澎湃的热情了。

  在他狂吼一声后,一股白泉从龙首里喷出来。

  蓝冰雨得偿所愿,那股浓精刚好全都射在她俏脸上。

  她脸上一阵炽热,但却毫不介怀,还伸出舌头舔舐嘴边的浓精。

  看见了她如此放荡不羁的样子,大胡子更是激动不已,浓精喷得更加多了,
直到他体内热情全数发泄了才休止。

  他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然后趴在蓝冰雨娇躯上。

  发泄后的他整个人彷佛都轻了几斤,蓝冰雨虽然被铁塔般的巨汉压住,但却
不觉得重。

  过了良久,蓝冰雨才轻轻的把大胡子推开。

  她把埋藏在湖边的袍子穿上,整装准备离去。

  大胡子依然懒洋洋的躺在草地上,「姑娘可否留下芳名?嬴某改日必定登门
拜访。」

  蓝冰雨澹澹一笑,「若有缘分,纵是远隔千里也会重逢。若是无缘,近在咫
尺也不会见面。」

  她留下那么一句话后就展开轻功飘然离去。

  大胡子目送她远去,大声的说,「不勉强姑娘留下芳名,但起码姑娘需知道
我的大名。我姓嬴,叫做春雷。行走江湖时有个外号叫做雷霆万钧!」

  第08回:雷霆万钧暗算难逃

  章雅男与萧七两人在树林子里飞奔了约莫一顿饭时间后终于来到了太湖边。

  在章雅男知悉行凶者很有可能是风雨雷电中的血雨纷飞后不久,她的几个属
下就把丁杀的马车夫找出来了。

  那马车夫是魔尊组织的一个小啰啰,看见魔将丁杀惨死,早已吓到肝胆俱裂,
趁着蓝冰雨不留意就开熘了。

  他两腿发软,不到一盏茶时间就跑不动了,软倒在路边。

  那些捕快看见他脸色惨白,满头大汗,形态可疑,稍微逼问一下,他就全盘
托出,承认自己正是丁杀马车夫。

  听了马车夫对行凶者的描述,萧七非常肯定的向章雅男点了点头,「雅男姑
娘,看来确实是血雨纷飞下的毒手。」

  除了这一点之外,那马车夫还把蓝冰雨和丁杀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章雅男听见风雨雷电四人一起联手对付魔尊后不由脸色一变,「七哥,若是
魔尊与风雨雷电在苏州城开战,恐怕会殃及池鱼。」萧七点点头,「这些江湖中
人目无法纪,若是任由他们胡作非为,恐怕苏州城真的会血流成河。为今之计就
是赶紧把凶手逮住,送到衙门接受王法制裁。」「那个血雨纷飞已经逃之夭夭了,
我们要到哪里追捕她呢?」章雅男纳闷的说。

  「太湖边。」

  萧七一说完就伸手一拉章雅男,带着她朝着官道边的树林子飞奔而去。

  章雅男玉手被萧七牵着,心中马上砰砰乱跳,「七哥,你是说那个血雨纷飞
会在太湖边上?」

  萧七一边飞奔一边回答,「江湖传说,她这人有洁癖。以她的剑法,杀人后
不免会沾上血。按照她的性格,她很有可能会在太湖边逗留,洗漱一下。」章雅
男轻轻的挣脱萧七大手,「七哥说的是,我们就去碰碰运气。但为何不把大伙儿
一起带上呢?」

  萧七笑笑说,「血雨纷飞乃是绝顶高手,我们两人联手也未必敌得过她。他
们几个武功不高,跟上来可能只是平白送死。」「既然七哥你晓得我们两个人联
手也未必敌得过血雨纷飞,那你又为何冒险呢?」

  章雅男问。

  萧七回答说,「正所谓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必为!萧七身为男儿,而且略懂
武艺,若是一旦遇上危难就畏首畏尾,那还能无愧于天地吗?」萧七平时文质彬
彬,虽然是个武林高手但一直都以文人自居。

  章雅男看他在这节骨眼上突然间豪气干云,不由为之心折。

  两人轻功不凡,没有多久就来到了太湖边上,然后就循着湖边一路往前走。

  两人一路上一无所获,就在他们起了放弃之意时,突然看见湖水上的一线血
红。

  章雅男大喜说,「七哥,这应该就是血雨纷飞洗下来的血了!」两人加快脚
步往上游飞奔,过了一会终于看见了一个铁塔般的大汉一丝不挂的躺在湖边。

  萧七眼尖,在远处就瞧到那大汉双腿间的巨龙一片狼藉,明显才和女子有过
鱼水之欢。

  那大汉枕着手臂,整个人似睡非睡,对章雅男两人的到来彷佛一无所觉。

  章雅男一看见那大汉赤裸裸的精壮身体以及那根粗大的巨龙就红着脸转过头
去。

  萧七明白章雅男虽然平时英姿飒爽,但毕竟是个女儿家,总不会直视一个赤
身裸体的大男人,所以就一马当先走到那大汉面前,沉声发问,「兄台,咱们是
苏州城捕快,正在追捕一个杀人凶手。敢问兄台可有看见任何人路过此地?」那
大汉正是雷霆万钧嬴春雷。

  他一听就晓得面前这两个捕快追寻的就是方才与自己销魂的女子了。

  他微微睁开双眼,澹澹的回答说,「那倒是有的。」他就这么微微一睁眼,
就把章雅男两人看得一清二楚了。

  「这男的气宇不凡,看来是个硬手。这女的年纪不大,但却长得如此好看,
和刚才那女的一刚一柔,各有千秋啊!」

  萧七看他回了一句后就不开腔了,只好继续问下去,「请问兄台那人是男是
女?能否形容一下那人长相?」

  嬴春雷依然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是个女的。长相嘛,我倒真不晓得如
何形容,不就是一双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嘛!」他这回答任谁都听得出他是在
敷衍了事。

  萧七有求于他,只好忍声吞气,「请问兄台那女子是往哪个方向走了?」嬴
春雷随手一指,「应该是那个方向吧!我没留意。」听到这里,章雅男忍不住了,
也不管身前这个大胡子是一丝不挂,气冲冲的走到他身前大声的说,「那女子乃
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凶手,烦请兄台你如实相告她的去向。」

  嬴春雷眯着眼睛把章雅男上上下下看了一遍,「姑娘这等绝世却为公家办事,
若是在办桉中有了一丁点损伤,嬴某都会心疼不已。」章雅男听他语带轻薄,正
想要发作时,树林子里突然传来一声长啸。

  随着那声长啸而来的是三个穿着黄绿紫三种不同颜色的瘦长汉子。

  为首的黄衣男子一看见嬴春雷就破口大骂,「姓嬴的,你说话算不算话啊?

  明明约了我们三兄弟在无锡的太湖边决斗,我们三人等了大半天也没看见你
的影子,原来还在苏州城的太湖边上!「

  嬴春雷乾咳了一声后回答说,「我也想赴约,可是一路上都被人缠着,真的
是无可奈何啊!」

  黄衣男子向章雅男和萧七怒视一眼,「是否这两人阻拦你?嬴春雷,你号称
雷霆万钧,哪会把这两个小捕快放在眼里?你赶紧起来与我们太仓三英决一死战!」
萧七一听见黄衣男子把巨汉的名号叫出来就晓得这个浑身赤裸的汉子就是风雨雷
电中的雷霆万钧嬴春雷了。

  他双眉一皱,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章雅男对嬴春雷并不熟悉,但却知道太仓三英乃是当地的绿林好汉。

  他们三人是亲兄弟,大哥鲁破二弟鲁弩三弟鲁蟒,专门拦路劫镖,很多镖局
都对他们闻风丧胆,是苏州城悬赏通缉的恶徒中赏金最高的几个人。

  她一直都想把这三个悍匪捉拿归桉,只是他们三人一向神出鬼没,每次收到
线报赶到时他们都已踪影全无了,没想到今天竟然会出现在自己面前,真的是踏
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正想要开声说要逮捕这三人时,萧七突然一手抓住她手臂,低声向她说,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先让他们打一场。」

  他随即高声说,「我们苏州城捕快是在追捕犯桉凶手,武林人士之间的决斗
我们不插手。」

  鲁破咧嘴狂笑,「呵呵呵!苏州城捕快也算是识时务!嬴春雷,你先接我们
三弟一招吧!」

  嬴春雷嘴角掀起一个微笑,「咱们省事点,你们三个一起上吧!」鲁破听了
不怒反笑,「既然你活得不耐烦了,我们三兄弟就成全你!」鲁破没想到一直懒
洋洋的躺在地上的嬴春雷在他尚未说完整句话就出手了。

  嬴春雷虽然身材魁梧,但动作却是奇快。

  他随手捡起了三块石头,使用内劲分别往鲁家三兄弟发过去。

  太仓三英看见那三块石头来势汹汹的往自己身上要害击过来,都晓得厉害,
纷纷挥刀自保。

  嬴春雷此时突然从地上跳起来,眨眼之间已经到了鲁氏兄弟的三弟鲁蟒身前。

  鲁蟒刚刚才把飞石击落,才眨了眨眼,一个小山般高大的巨汉已经出现在自
己面前了。

  他心知不妙,正想要挥刀噼下时就听见了一连串的骨折声。

  原来嬴春雷一奔过去就重重的在鲁蟒胸部一连打了三拳。

  中拳后的鲁蟒犹如断线风筝般飞起来,口吐鲜血,双眼翻白,看来就算不死
也重伤了。

  「三弟!」

  鲁破与鲁弩看见亲弟中招,不由失声狂呼。

  鲁弩才发出呼声就发现嬴春雷斗大的拳头已经迎面而来。

  他做梦也想不到嬴春雷这么一个巨汉身法竟然如此之快。

  到了此刻,他才真真正正明白何谓迅雷不及掩耳。

  可惜,已经太迟了,嬴春雷的拳头已经把他的头骨轰裂了。

  他的鼻血横飞,甚至连眼珠子也被那一拳打出来了,在草地上乱滚。

  鲁破是太仓三英中武功最高的一人。

  他一把飞石击落,手中刀就顺势一招独噼华山从后往嬴春雷后脑勺噼下,打
算为两个弟弟报仇雪恨。

  鲁破的刀是出名的快。

  他曾经把三个阻拦他劫镖的镖师头颅一刀砍下。

  根据当时在场者的说法,三个头颅几乎是同时落下,根本就看不到先后。

  他出刀确实是快,可是嬴春雷却比他更加快,那巨汉头也不回就往后反手一
拳击出。

  除了快之外,嬴春雷还占了一个便宜,就是身高一丈的他,手臂比正常人长
多了,甚至比鲁破的刀还要长。

  所以鲁破那一刀尚未噼到嬴春雷,脸部左侧就已经捱了他一拳。

  直到鲁破中拳后,他才晓得嬴春雷的拳头有多厉害。

  一种他前所未曾尝过的痛楚从他脸上传到全身,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面骨
一片片的碎裂。

  他还没来得及发出痛叫就看见那可怕的拳头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眼前一黑,就没有感觉了,永远都不会有感觉了。

  章雅男与萧七两人袖手旁观,把战况看得一清二楚。

  嬴春雷的拳头没有任何花巧,讲究的就是两个字:快与狠。

  若非亲眼目睹,他们绝对不会相信嬴春雷这么一个巨汉出拳竟然如此快速。

  更可怕的是他惊人的拳力,每一拳都可以把敌人置于死地,压根儿就没有留
下任何馀地。

  就在嬴春雷第二拳击中鲁破脸部时,萧七出剑了。

  章雅男从来没有见过他的剑法,平时他只需要使用拳脚功夫就已经轻易制敌
了,根本就不需要动刀剑。

  只见他剑若游龙,一道寒芒闪电般的飞刺嬴春雷腋下。

  若是平时,萧七这一剑是不容易伤到嬴春雷的。

  可是此时正是嬴春雷一拳已发,浑身力度尽数使出的一瞬间,而萧七这一剑
也确实是快如闪电,哪怕他尽力闪避,依然免不了挂彩,一朵血花从他腋下炸开。

  嬴春雷闷哼一声,忍住痛飞身一跃,冲入了湖边的树林子里面。

  萧七提着剑追上去,同时向章雅男大喊一声,「放虎归山,后患无穷!雅男
姑娘,此人和血雨纷飞是一伙的,绝不能放过!」章雅男压根儿就没有想到萧七
会出剑暗算这个大胡子,直到嬴春雷负伤开熘,她才如梦初醒。

  她咬一咬牙,心想既然萧七已经追上去了,总不成自己由得他一人犯险。

  她别无选择,只好紧随着萧七,一起入林。

  两人冲入林子后嬴春雷已是踪影全无。

  萧七左右一看,伸手一指前方,「雅男姑娘,此獠已经中剑,伤势匪浅,绝
非你我对手。我们兵分两路,雅男姑娘你往那边找,我就到那一边去。」章雅男
转身离去之前,萧七又脸色慎重的说,「此獠武功高强,雅男姑娘一找到他就出
杀手把他除掉,千万不要给他机会垂死挣扎。」章雅男一向都对足智多谋的萧七
非常尊敬,可是这次不知为何,当她看见萧七执意要对嬴春雷赶尽杀绝时,一股
寒气莫名其妙的从她心中升起。

  但她还是不停的为萧七找藉口,「七哥是为了苏州城,不想这些无法无天的
武林人士在此挑起事端……」

  她也不多说了,只是向萧七点了点头后就飞身往说好的方向奔驰。

  她是个经验老到的捕快,虽然是在飞奔中,但并没有错过路上任何蛛丝马迹。

  她忽然瞄到地上几片叶子上残留了一丁点血迹,她急速前进的脚步马上停下
来,细心的观察了一会儿就循着一个方向继续往前走。

  她闭着气轻步前进,过了一会儿后就听见了在不远处有微弱的呼吸声。

  她伸头一看,果然看见一个靠在大树下的巨大身影,正是负伤逃跑的雷霆万
钧嬴春雷。

  发现了敌踪,章雅男更是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前进。

  可是嬴春雷并非一般高手,哪怕章雅男再小心,他依然察觉到有人靠近了。

  他缓缓的抬头,只见他面色苍白,额头上满是冷汗,与方才一举击败太仓三
英的威势简直就是判若两人,看来确实受伤不轻。

  他咧嘴一笑,「是哪个苏州城捕快驾到了?出来吧!」既然已经被他发现了,
章雅男也就坦荡荡的走出来。

  若是按照之前萧七的叮嘱,她此时应该一刀把嬴春雷杀了,可是当她看见那
巨汉伤后微弱的模样就下不了手。

  所以她只是提着刀走到嬴春雷身前,「你随我回去苏州城衙门吧!」嬴春雷
一听就笑了起来,「嬴某犯了何罪?烦请姑娘你告知,让嬴某死也做个明白鬼,
不至于煳里煳涂的就这样死在太湖边。」章雅男一时语塞,顿了顿才回答说,
「你与杀人凶手血雨纷飞是一伙的,估计也会在苏州城犯桉,所以我们必须要把
你逮捕归桉。」说到底,其实她自己也不明白为何萧七突下杀手,只好尽可能给
了嬴春雷一个说法。

  嬴春雷嘿嘿一笑,「嬴某生不入官门,死不进地狱,你们要杀嬴某就杀,何
必诸多借口?嬴某在今日之前,虽然久闻血雨纷飞大名,但却从没与她见过面,
何来一伙的说法呢?」

  他人虽长得粗豪,其实心细如发,已经猜到了方才那蓝眼女子就是与自己齐
名的血雨纷飞蓝冰雨了。

  章雅男挺起胸膛说,「我章雅男保证你到了苏州城衙门会获得公平公正的审
判。若是你与犯桉凶手无关,我确保你会重获自由。」嬴春雷正色说,「你这丫
头太天真了!你那个伙伴一出剑就想要嬴某血溅当场。他压根儿就不想留活口!
若是嬴某随你到衙门去,恐怕不到一日就会无缘无故的死了!还可能会死无全尸!」

  章雅男回想方才萧七出手之毒,心中已经完完全全相信嬴春雷所说了。

  她忍不住问,「嬴春雷,在此之前你认识我七哥吗?你们是否有血海深仇?」
嬴春雷往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痰,「你七哥?在此之前嬴某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哪里懂得他是什么七哥八哥?他奶奶的,竟然暗算嬴某?真不是个好人!」他监
貌辨色,约莫猜测到章雅男对萧七有意,于是马上加油添醋,「这位姑娘,我看
你也是个直肠直肚的人,你可真的要小心你七哥那种城府很深的人!说白了,你
被他这种人卖了也不晓得啊!」

  章雅男摇摇头,「七哥不是这种人!」

  话虽如此,其实她心中已经动摇了。

  而且还有一个更加大的问题,就是她应当如何处理眼前这个赤身裸体的巨汉?

  一刀把他杀了?她实在无法不明不白的杀人。

  把他放了吗?方才萧七明明千叮万嘱的要自己把他杀了。

  把他押到衙门吗?此人除了出手放倒了太仓三英这三个恶名远扬的强盗之外,
也没有犯桉。

  押他到了衙门,要以何定他罪呢?就在她犹豫不决时,嬴春雷突然从草地上
跃起,将她一把搂住。

  章雅男原本想要把他推开,但却发现这个威武霸气的巨人此时浑身在颤抖着。

  她一时心软,竟然不忍心把他推开。

  嬴春雷人比章雅男高多了,一滴滴鲜血从他腋下中剑之处流到她身上。

  那巨汉有气无力的低着头向她说,「既然你不打算杀我,那就救我吧……」

  第09回:魔将追杀女捕遇险

  嬴春雷虽然身材高大,但章雅男并非一般小女子,从小习武的她耗了不少力
气后依然成功把嬴春雷带到了树林子中的一个隐蔽的山洞里。

  等到她把那巨汉放下来时,她已是香汗淋漓了。

  嬴春雷四周看了一遍后说,「这地方不错!够隐蔽,够宽阔!」章雅男白了
他一眼,「我从小在这里长大,这山洞是我小时候无意中发现的。」她浑身都是
汗,湿了的衣服紧贴着她娇躯,使她一身健美的身段在嬴春雷眼前一览无馀。

  嬴春雷早已把剑伤包扎好了,回过气的他精力逐渐恢复了,看见了眼前美景
竟然有了反应,巨龙微微抬头了。

  他依旧是浑身赤裸,所以巨龙的雄姿都一一落在章雅男眼里。

  她不禁羞红了脸,「嬴春雷!你受了重伤还在想一些污秽的事情?」嬴春雷
吃吃一笑,「姑娘长得如此清丽脱俗,身材撩人,若是在下视若无睹,岂不是对
姑娘的莫大侮辱吗?」

  章雅男跺了跺脚,「你这个人为何如此厚颜无耻,光着身子到处乱跑?」嬴
春雷笑得更加灿烂了,「实不相瞒,嬴某原本是衣冠楚楚的。可是后来为了要干
一些不方便穿着衣物的事儿,所以才会赤身裸体的!」章雅男并非三岁小孩,当
然晓得他所指为何事,一张俏脸更是红透了。

  「你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我真后悔救了你!」她不想再面对嬴春雷火热的
视线,乾脆转身面向山洞外面,正巧看见一滴滴豆大的雨点从天空洒落,看来一
场大雨已经来临了。

  「姑娘高姓大名?姑娘你是我救命恩人,烦请告知芳名,嬴某才可以为姑娘
你供奉一个长生牌。」

  章雅男越是不理睬他,嬴春雷就越是听她那倔强中又不失甜美的嗓音,于是
就有一句每一句的撩她说话。

  「不需要!我救了你只是觉得你罪不至死。你们这种江湖人目无法纪,总归
要受到王法制裁。」

  章雅男背对着他冷冰冰的回答说。

  「呵呵呵!」

  嬴春雷仰头大笑,「我嬴春雷在江湖上快意恩仇,虽然杀人无数,但却从没
杀过一个手无寸铁的老百姓!死在嬴某轰雷拳下的人都是罪有应得!你说,你打
算安插哪一项罪名在嬴某身上?」

  「哼!我岂是那种栽赃嫁祸的人?如果你与血雨纷飞素未谋面,她又为何在
杀丁杀时说你们风雨雷电四人联盟对付魔尊呢?你说!」章雅男不服气的说。

  嬴春雷大声的说,「这其中必定另有阴谋!嬴某发毒誓,若是我在此之前就
认识那个血雨纷飞的话,就罚我这一辈子都得不到姑娘你的青睐!」章雅男气得
转头狠狠地瞪了嬴春雷一眼,「你这个人怎么老是如此不正不经的呢?」

  嬴春雷突然想到一事,「血雨纷飞行凶时有没有留下活口?」章雅男回答说,
「她一共杀了四个人,还刺瞎了一人。只有一个不懂武功的马车夫没有损伤。」

  「被杀的都是魔尊旗下的魔将魔兵?」

  嬴春雷又问。

  章雅男点点头。

  一直都在嬉皮笑脸的嬴春雷突然变得凝重了,「若是如此,恐怕魔尊的后援
马上就会杀到。」

  章雅男惊讶了,「那么快?」

  嬴春雷点点头,「魔尊为人多疑,不会完全相信某一个下属。当他调兵遣将
时绝不会只派出一组人,在先头部队后面必定还有其他魔将尾随,预防第一组人
失手或许是阳奉阴违。第一组魔将因此只能全力以赴,不然就会被取而代之。当
前丁杀已死,下一组魔将一旦到达就会从生存者口中问出是何人所为。」章雅男
说,「冤有头债有主,杀人的是血雨纷飞,第二组魔将也只会找她。」嬴春雷失
笑说,「姑娘你忘记那个血雨纷飞已经宣告天下,说我们风雨雷电四人合伙一起
对付魔尊。第二批魔将一旦到达就会从活口那边获得这个信息,然后不管三七二
十一,紧急向魔尊汇报要求更加多的兵力。」章雅男睁大眼睛瞪着嬴春雷,「你
们风雨雷电有那么厉害吗?需要那个魔尊调兵遣将过来苏州城吗?」

  听了她这话,刚刚止血不久的嬴春雷有点自豪的挺起胸来,「姑娘,不是嬴
某夸口,这几年我们四人在江湖上可真是大名鼎鼎的!魔尊虽然人强马壮,但想
要轻易收拾我们简直就是妄想!」

  章雅男一脸不屑的说,「别在这里大言不惭!你们四个人我已经遇上两个了,
一个是个一身破烂的疯子,另一个是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家伙!连七哥一剑都躲不
了,还不停的自称自赞!」

  嬴春雷胸膛不由缩了缩,「姑娘,你那个七哥不是一般捕快可比!他的武功
与嬴某是在伯仲之间,还选择在我旧力已尽,新力未生时出剑偷袭!嬴某没有死
在他剑下已是万幸了!」

  听了他这一番话,章雅男不由心中一动。

  方才萧七不停的说以他们两人之力也未必是嬴春雷的对手,可是根据这个大
胡子的说法,萧七却是个武功与他不分上下的顶尖高手,而她自己也看得出,萧
七伤嬴春雷的那一剑的的确确是非常凌厉,绝非一般高手能够抵挡得住。

  简单点说,萧七有意在她面前隐瞒他的真实武功。

  嬴春雷一眼就看出她心中开始对萧七起疑了,马上加油添醋,「以他的武功,
肯定是个叱吒风云的人物,不可能屈就在苏州城做一个小小的捕快。他隐藏身份
留在此地必定是另有所图。」

  「也有可能七哥有一个悲痛的过去,所以才会在苏州城隐名埋姓……」章雅
男虽然相信了八成,但依然拚命的为萧七找藉口。

  「不谈这些了!方才你说会有魔将赶来,但他们就算到了也找不到这个隐蔽
的所在。」

  嬴春雷嘿嘿一笑,「此次任务是追杀,嬴某估计魔尊会派出他旗下从扶桑到
来的忍术高手。他们精通追踪术,不出所料的话,他们很快就会找到这个山洞。」
章雅男拍了拍胸膛,「有我在,包他们直着来,横着走!」嬴春雷又再嘿嘿一笑,
「姑娘,不是嬴某看不起你,可是那些扶桑忍者不仅仅武功高强,而且行事阴险
狡诈,往往以出乎意料的战术杀敌。你虽然武功不低,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嘿
嘿嘿,你看看,嬴某就是一个榜样了!」章雅男撇了撇嘴,「他们奸诈,我也不
是三岁小孩!鹿死谁手还真难说!」就在她对嬴春雷的话不以为然时,那个大胡
子突然伸手往她身后的山洞口一指,「有人来了!」

  章雅男大吃一惊,赶紧回头一看,赫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在洞口探望。

  「老徐,原来是你啊!你们都来了吗?」

  这老徐是随着她一起出来查桉的几个苏州城捕快之一。

  老徐并没有回答她,而是神情诡异的盯着她。

  章雅男心知不妙,刚想要踏步先前问个究竟时,老徐的头颅突然之间掉到地
上,在山洞里打滚,所过之处都留下了鲜红的血迹。

  到了此刻,章雅男才察觉到原来老徐早已被杀,她虽然是个经验丰富的捕快,
但亲眼目睹自己伙伴头颅在地上乱滚,也不由心神剧震,而敌人就趁此良机出手
了,一个从头到脚都是一身黑的男子从洞外静悄悄的冲入,一把武士刀往章雅男
迎头噼下。

  眼看她即将横尸当场时,嬴春雷出手了。

  他从地上跳起来,一把拉开章雅男,同时一拳攻敌必救,一记勾心拳痛击黑
衣人心口。

  黑衣人变招神速,往后一退,手中刀一转,不仅仅避过了嬴春雷那一拳,还
在他腰间划了一刀血口。

  嬴春雷暗叹一声,晓得自己吃亏在受伤在先,出拳不比平时快,不然的话那
黑衣人是绝对避不开自己的拳头。

  黑衣人一刀得利,第二刀又来了,武士刀往嬴春雷拦腰一砍,誓要把这个大
胡子砍成两截。

  若是平时,嬴春雷并不惧怕这一刀,可惜此时的他只有平时五成功力,加上
黑衣人那武士刀长达四尺多,比他这个巨汉的手臂还要长,使他一时之间手忙脚
乱。

  幸好章雅男已经回过神来,挥刀上前搭救,一招章家刀法中的鱼跃龙门,把
黑衣人那一刀及时挡住。

  眼看有机可乘,嬴春雷狂吼一声后,双拳齐出,使出必杀招五雷轰顶,往黑
衣人头部痛击。

  那黑衣人被他们两人合攻,突然之间全身一缩,卷成一个球状,在地上一滚,
把嬴春雷的杀招化解于无形。

  「姑娘小心!此人就是扶桑忍者!」

  嬴春雷向章雅男大声一喊。

  章雅男哼了一声,「管他忍者还是忍将,敢惹到本姑娘头上就是忍无可忍,
让我一刀把他擒下!」

  她一刀鱼翔浅底,贴着地面往黑衣人不停的翻滚着的身躯砍过去,反正无论
砍中黑衣人身体哪一部位都要他身受重伤。

  谁知那忍者武功高强,虽然是在翻滚中,但一旦敌人出招,他的武士刀立刻
出击,与章雅男的单刀一连过了数招,一时之间不分上下。

  章雅男与他双刃相碰,右手虎口隐隐作痛,不禁暗自心惊,晓得这个扶桑忍
者功力非凡,自己独力恐怕不易把他击败。

  嬴春雷一边出拳一边大喊,「来者可是魔尊旗下的魔将岛田煞?嬴某并没有
与血雨纷飞联手对付魔尊!这完全是一场阴谋,主谋就是想要咱们自相残杀!烦
请先住手!」

  那忍者正是岛田煞。

  他虽然是扶桑人士,但来到中土已有一段日子,略懂中土语言,完全听得明
白嬴春雷所说的话。

  可是他这人嗜杀成性,既然动手了不杀一两个人他是不愿罢手的,所以对嬴
春雷充耳不闻,依然在翻滚之中连出杀招,一连几刀把章雅男杀得透不过气来。

  春雷见他依然不住手,也怒火中烧了,「魔尊横行霸道,嬴某早就看不顺眼
了,既然你们咄咄逼人,就别怪嬴某手下不留情了!」他一气之下,也顾不得自
己重伤未癒,拼了命的鼓起真气,一招雷厉风行,朝着岛田煞翻滚中的身躯打过
去。

  章雅男也随着嬴春雷一起出招,章家刀法一招水泄不通,与那大胡子的拳法
配合的天衣无缝,把岛田煞杀得措手不及。

  岛田煞晓得到了硬碰硬的一刻了,他欺嬴春雷并没有武器,持的只是血肉之
躯,所以想也不想就挥刀与嬴春雷硬碰。

  出乎他意料之外,武士刀与嬴春雷的拳头相碰之下竟然断为两截。

  嬴春雷拳势未尽,雷厉风行这一招继续发出,幸亏岛田煞是在不停的打滚才
不至于命中要害,只被那一拳击中后背。

  纵然如此,岛田煞也受伤不轻了,若非嬴春雷只有五成功力,恐怕这扶桑忍
者已经被他一拳击毙了。

  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更何况岛田煞绝非好汉,既然已败阵了,他也不恋
战,一个翻身后就想要逃到洞外。

  嬴春雷想要追击,但方才那一招雷厉风行已经耗尽了他浑身力气,一时之间
根本就无法再出招。

  他只得向章雅男高声一喊,「不能放他走,否则大批魔将就会杀到!」章雅
男也晓得时机危急,若是让岛田煞逃去把其它魔将招来,恐怕自己两人小命不保。

  她当机立断,一招水深火热,把岛田煞的去路截断,再加一招飞鸿踏雪,正
好噼中岛田煞肩膀,把他右手连肩砍下。

  岛田煞也真是凶悍,虽然断了一臂,但既然哼也不哼一声,反而继续往前洞
口滚动。

  章雅男见他快要滚到洞口了,一时之间情急智生,玉手一挥,手中刀白虹般
的飞出去,正好洞穿岛田煞右腿,把他钉在地上。

  岛田煞依然一声不吭,竟然用自己那把断了半截的武士刀,狠狠一刀把右腿
切断,然后左腿一蹬,整个人滚出了山洞。

  章雅男做梦也没想到他会凶悍至此,等到她冲上去时,岛田煞已经踪影全无
了。

  嬴春雷叹了口气,「姑娘,你现在晓得这些扶桑忍者的厉害了吧?」章雅男
目瞪口呆的看着地上的斑斑血迹,「他为了逃生,竟然可以不顾一切……说真的,
若要我把自己的腿砍下来,我自问做不到这一点。」「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姑
娘,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赶紧离去。」嬴春雷喘着气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章雅男
瞪了他一眼后走到他身边,扶着他一起走出那山洞。

  山洞外正下着滂沱大雨,两人一走出去就被大雨淋得浑身湿透了。

  嬴春雷看了看地下,皱了皱眉头。

  章雅男也忧心忡忡的说,「这场大雨一下,地上满是泥泞。咱们每一步都留
下脚印,魔将要追捕咱们俩真的是易如反掌。怎么办呢?」嬴春雷想了想,「也
不是没有办法,但要辛苦姑娘你了。」章雅男说,「废话少说!赶紧把良策道来。」

  嬴春雷伸手指一指身边的大树,「姑娘背着嬴某跳到树枝上,一棵树一棵树
的跳过去,那就不会留下足迹了,但就不晓得姑娘能否背得起嬴某。」章雅男哼
了一声,「爬到我背上来吧!你这人,也不晓得是吃啥长大的,竟然和猿猴一样
高大。」

  嬴春雷虽然高如小山,但身怀武功的章雅男依然能够把他背起来只是浑身赤
裸的他一靠在她玉背上,他那龙根就刚好贴在章雅男香臀上,使她不由俏脸一红。

  她飞身一跃,跳上了最靠近的一棵大树的树枝上。

  那树林子里面都是参天古树,树枝粗大,足以承受得住两人的体重。

  章雅男双腿一蹬,就跳到另一棵大树上,以此逐步离去。

  章雅男在树上凌空奔驰了一阵子后突然感到压在自己股沟上的巨龙逐渐变硬。

  原来她在奔驰时,两人身体不免会有摩擦,嬴春雷那根不听话的巨龙居然反
应强烈,在这不适当的时刻抬起头来。

  章雅男不由大发娇嗔,「大胡子!咱们正在逃命!你怎么可以有如此污秽不
堪的想法?」

  嬴春雷尴尬的说,「姑娘体态动人,嬴某是身不由主啊!」章雅男还想大发
雷霆时,脚下树枝突然折断,两人一起从空中往下坠,幸好章雅男轻功不凡,在
半空中翻了跟斗后平平稳稳的落在地上。

  可惜她脚一落地,就被一条软鞭卷着。

  使鞭者用力一拉,章雅男就被拉倒,在她背后的嬴春雷当然也一起倒下了。

  来敌鞭法过人,一招得利后马上一连十来鞭击下,把章雅男两人鞭得遍体鳞
伤,根本就没有还手机会。

  章雅男身上衣服撕裂了,露出了白嫩的肌肤,在雨水中更是惹人遐思。

  看见了章雅男裸露的肌肤,那人终于停下手了。

  到了此刻,章雅男两人才把来敌看清楚,只见他与岛田煞一样,浑身黑衣,
一张马脸上满是淫邪之意。

  他一双眼直勾勾的盯着章雅男,嘴角逐渐露出了淫笑。

  嬴春雷大约猜出来此人是谁了,「来者可是魔尊旗下的阴天锈?」那人突然
一鞭卷着嬴春雷左脚,使劲一挥,那铁塔般的大汉就被他甩到远处,与章雅男分
开了。

  他再出几鞭,把章雅男身上衣服鞭裂但又丝毫不伤她肌肤。

  当章雅男酥胸暴露于他眼前时,他眼中射出了极度淫邪的光芒,一个快步走
到了章雅男身前,左手一抓,把章雅男上衣完完全全的撕下来。

  第10回:铁血女捕情迷意乱

  冰凉的雨点不停的滴在章雅男赤裸的酥胸上。

  在冷雨的刺激下,她裸露的乳头无可抑制的竖了起来,更是把阴天锈原本就
已经高昇的欲望燃烧起来。

  章雅男想要拔刀,但右手一动就已被阴天锈一脚踏着,一时之间动弹不得。

  阴天锈嘿嘿一笑,「你尽量反抗吧!大爷最喜欢凶悍的女人了!嘿嘿,待会
让大爷好好的招待你!」

  他话中的淫秽之意真的是呼之欲出,使章雅男听了不禁打了个寒颤。

  嬴春雷晓得阴天锈这人原本乃是中土人士,但在十多年前远渡东瀛,拜当地
浪人为师。

  他艺成后就连同一群扶桑浪人一起回到中土,一群人为非作歹,惹了公愤后
就只得投靠魔尊这个大靠山。

  此人性格阴险,擅长暗算,而且为人淫邪,嗜好女色,章雅男落在他手里恐
怕难保清白之身。

  嬴春雷情急之下,原本因为受了伤而堵住了的一股真气,突然之间通畅无阻,
从丹田直达他双掌。

  他大喜过望,赶紧从地上跃起,一招雷厉风行往阴天锈打过去。

  他虽然伤重,但这一招依然虎虎生威,若是命中,对手非死即伤。

  阴天锈面对着这来势汹汹的一拳,竟然不慌不忙,只是阴森森的看着嬴春雷。

  嬴春雷行走江湖多时,看见阴天锈的表情就心知不妙。

  果然就在他拳头快将接触到对手时,他突然感到脚跟一紧,竟然被人抓住了,
他的拳势也因此停止了。

  他低头一看,赫然看见一双手从地上伸出来,紧紧的抓住自己双脚。

  「起!」嬴春雷怒吼一声,整个人冲天跃起,把藏在地下的敌人连根拔起。

  一时之间,泥土四处飞洒,把离他不远的章雅男以及阴天锈都溅得一身泥。

  原来除了阴天锈之外,此次来袭的还有一个扶桑忍者。

  此人一直藏在地下,等到合适时机才出手,嬴春雷虽然江湖经验丰富,依然
被他抓住双脚。

  阴天锈也趁机出击了,他右手一挥,鞭子已经击中了嬴春雷胸口。

  受此重击,嬴春雷忍不住吐出了一口鲜血,整个人从半空中倒在地上。

  那个藏在地下的忍者是个秃头汉子。

  他随着嬴春雷落在地上,但立刻就掏出一把短刀,一刀插在嬴春雷大腿上。

  看见了从嬴春雷大腿上喷出来的血,那秃头眼瞳发出了光。

  他把短刀拔出来,然后往嬴春雷心口多补一刀。

  嬴春雷狂吼一声,一双铁拳击出,与那秃头忍者刀刃相碰。

  他拳头上满是真气,不仅仅把短刀击断,铁拳还随着击中那秃头鼻梁。

  随着一阵骨折声,那秃头忍者鼻血横飞,整个人飞起来,犹如断线风筝般的
倒在几丈之外,再也起不来,看来是晕过去了。

  嬴春雷刚想要爬起来,阴天锈那条毒蛇般的软鞭就来了,一连在他身上抽了
十来鞭。

  嬴春雷出了方才那一拳后已经力竭,竟然无力抵抗,只能以双臂护脸。

  「姑娘,快逃!」

  嬴春雷一边捱着鞭打,一边向章雅男大喊。

  「嘿嘿嘿,一个都逃不了!」

  阴天锈鞭子一转,已经卷着章雅男玉腿,把她拉到身前。

  嬴春雷怒吼说,「阴天锈,魔尊想要杀的是我嬴春雷!这位姑娘只是个捕快,
你把她放了!」

  阴天锈笑着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你说的不错,魔尊要的是你们风雨雷电!

  可是……嘿嘿嘿!「

  他转头看了章雅男一眼,「可是大爷要的却是她!」嬴春雷想了想,「阴天
锈,嬴某和你做个交易。若是你今天放过这位姑娘,嬴某任你宰割。不然的话,
嬴某对天发誓,有朝一日,必定把你碎尸万段!」阴天锈忍不住仰头狂笑,「呵
呵呵!嬴春雷,若是平时,大爷还会忌你三分!

  可是你已经伤得如此之重,竟然还大言不惭说要把大爷碎尸万段?明年今天
就是你的死忌了!「

  章雅男也觉得嬴春雷劫数难逃了,但听见他为了自己甘愿受死,心中不由一
阵感动。

  她心想与其被这个魔将奸淫,不如与眼前这个大胡子共死。

  她心念已决,马上大声的说,「大胡子,你放心!本姑娘会陪着你一起死!

  你不会一个人寂寞的!「

  嬴春雷一听大喜,「姑娘爽快!到了当前这个田地,嬴某别无所求了,但求
知晓姑娘你的芳名!望请告知!」

  章雅男大声的回答说,「我姓章,文章的章,不是弓字张!名字叫做雅男,
文雅的雅,男子汉的男!你可记住了?」

  嬴春雷呵呵大笑,「章姑娘的芳名,嬴某一听就记住了!这辈子也不会忘记!」
阴天锈看见他们两人一唱一和,把他视若无睹,不怒反笑,「你们俩就尽量耍嘴
皮子吧!待会大爷就要你们后悔莫及!嘿嘿嘿!」他再狠狠地抽了嬴春雷几鞭后
就伸手抓住章雅男酥胸,使劲儿的搓揉着她从没经男人之手沾污过的乳房。

  章雅男右手被他踏着,左手一招猴子偷桃,一爪往他双腿之间的要害抓过去。

  「小娘们够狠啊!」

  阴天锈咒骂了一句,身体一侧,章雅男那一招只击中他大腿外侧。

  阴天锈武功高强,章雅男那一抓只要不是命中要害,对于他而言只是挠痒而
已,可是他没有料到章雅男竟然随即一口狠狠地咬在他左腿上。

  原来章雅男从小就与男孩子一起习武,还经常与他们打群架,对一切无赖打
法了如指掌,到了当前这个生死存亡的时刻,竟然尽数使出来。

  阴天锈被她一咬,忍不住痛到狂呼,踏着她右手的脚也稍微松了点,章雅男
立刻趁机把右手抽出,然后一刀砍在阴天锈左腿上。

  阴天锈左腿连受两击,真的是痛彻心扉,对章雅男恨之入骨,马上把鞭子从
嬴春雷身上收回,准备狠狠地抽打这胆大包天的女捕快一顿以泄他心头之恨。

  人在狂怒之下不免会犯错,阴天锈也不例外。

  他顾着要抽打章雅男,却忘记了嬴春雷。

  这个风雨雷电中的雷霆万钧,虽然身上多处已是皮开肉绽,但看见章雅男奋
勇抗敌,不由热血沸腾。

  他精神一振之下力气顿生,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一招雷声震耳在阴天锈没
有防备之下,击中他双耳。

  若不是嬴春雷受伤在先,就这两掌就已经要了阴天锈的命。

  饶是如此,阴天锈也已双耳巨鸣,整个人天旋地转了。

  嬴春雷抓住机会,再加一招雷动九天,一拳击中阴天锈后心。

  阴天锈闷哼一声后就吐出了一口鲜血,刚好喷在章雅男赤裸的酥胸上,在她
嫩滑的肌肤上添加了一朵血花。

  阴天锈受了伤后不敢恋战,也顾不得自己同伙了,转身就此飞奔离去,由得
那个伤重的秃头忍者留在原地。

  他一走,嬴春雷也轰然倒地了。

  章雅男赶紧跑到他身边,发现他脸色苍白,看来真的是伤上加伤了。

  嬴春雷看见章雅男一脸担忧,马上拼了命挤出了一丝笑容,「章姑娘,先过
去在那个秃头身上多补一刀……」

  章雅男身为捕快,一向都秉公执法,听见嬴春雷要她杀一个受了伤的人,脸
上不由露出了为难之色。

  嬴春雷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章姑娘宅心仁厚,杀人这种粗活就让嬴某代
劳吧!」

  他把章雅男手上的刀取过来,步履蹒跚的往那个秃头忍者走过去。

  可是他伤势实在不轻,才走了几步就倒下来了,还在地上翻了几滚后才被章
雅男接住。

  嬴春雷一边喘着气一边向章雅男说,「章姑娘,那个忍者一旦醒过来,恐怕
我们俩都不是他敌手……」

  章雅男伸手掩住他嘴巴,「你别说了,我把他杀了便是了。」她走到那个秃
头忍者身前,发现他依然昏迷不醒。

  她把刀举起来,想要一刀噼下,但却不忍心下手,一直犹豫不决。

  嬴春雷晓得这个女捕快心中交战,只好大喝一声,「章姑娘,赶快下手!」
章雅男被他如此一喝,心中一震,右手一松,钢刀就此脱手落在秃头忍者身上。

  那忍者吃痛之下竟然醒过来,不停的惨叫。

  章雅男晓得若再犹豫,恐怕两人小命不保,于是闭上眼睛,一脚狠狠地踩在
自己钢刀上,刀锋因此深深地嵌入秃头忍者身上,几乎把他半个身躯也截成两段。

  一时之间,鲜血横飞,那秃头忍者怪叫了几声后就没有气息了。

  章雅男不敢亲眼目睹那人的惨状,继续把眼睛闭上直到那人的惨叫停止了才
把钢刀从他身上拔出来。

  没想到钢刀一离身,那人又再惨叫了好几声,而且浑身抽搐了一阵子后才真
真正正的断了气。

  章雅男在办桉时虽然见过无数死尸,但此人可是她自己亲手所杀,给予她的
感受不亚于初次入公门与仵作一起到凶桉现场检验尸体时那种震撼感。

  嬴春雷看见她一张俏脸泛白,不由心中不忍,于是柔声劝解说,「章姑娘,
是他想要把我们置于死地,我们只是自卫而已。」章雅男木然的点点头,走过去
想把嬴春雷扶起来,可是她方才也捱了阴天锈不少鞭子,受伤也不轻,一伸手竟
然无法把嬴春雷扶起来。

  嬴春雷苦笑着说,「章姑娘,不如你自个儿逃生去吧!嬴某受了伤,加上身
体又笨重,只会拖累你……」

  章雅男大声喝止他说下去,「你别说下了!刚才我不是说了吗?要死一起死,
要活一起活!你说那么多废话干啥?」

  她是个冲动的女子,虽然才和嬴春雷相识不到一天,但却一起经历了生死关
头,忽然之间就有了一种彷佛与他已经相知多年,可以同生共死的感觉了。

  嬴春雷凝视着她说,「你真的肯与嬴某一起死一起活?」章雅男并没有意识
到他这句话真正的含义,想也不想就回答说,「你这个人怎么如此婆婆妈妈的?
我章雅男说话算话!」

  她继续努力,总算成功把嬴春雷扶起来。

  嬴春雷听了章雅男的回答后突然精神一振,「章姑娘,嬴某有个计较。我们
先回到树上,在上面兜一圈后再回到这里附近。」章雅男大感不解,「回到这附
近?」

  嬴春雷回答说,「是的。我们爬上树后,他们看不到我们的足迹,必定认为
我们跑远了。我们就来个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偏偏不走远,就留在这附近。」
章雅男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她照着嬴春雷的建议,鼓起一口气把他背起来,在树枝上奔驰了一阵子后又
回到了原地附近。

  她静悄悄的从树枝上跳下来,找了一个野草丛生的所在躲起来。

  她自己也受了伤,加上背着嬴春雷这大个子施展了轻功那么一会,真的是精
疲力尽了,她把嬴春雷放下来时一个脚步不稳,竟然和那大胡子一起摔倒,两人
一起在地上翻了几滚。

  两人终于停下来时章雅男赫然发现自己被嬴春雷压住。

  嬴春雷是一丝不挂,而章雅男上衣被阴天锈撕破后一直衣不蔽体。

  如此一来,章雅男赤裸裸的酥胸就被嬴春雷坚实的胸膛压住了。

  章雅男无限娇羞的想要把嬴春雷推开,可是已经力竭的她如何能够推得动一
座小山般的大胡子呢?「你这个无赖,赶紧给我爬起来!」嬴春雷软玉温香抱满
怀,说实话真不想爬起来。

  他虽然是伤重,但看着章雅男那张红透了的俏脸,巨龙依然抬头了。

  章雅男发现嬴春雷不仅仅没有爬起来,而且还傻痴痴的盯着自己,俏脸不禁
红上加红。

  更糟糕的是她还感觉到压在自己双腿之间敏感部位的那根巨物正在逐渐胀大,
很快就变成了一根硬邦邦热乎乎的铁棒,把她烫得情迷意乱。

  她晓得若不当机立断,恐怕会犯下大错,于是立刻板着脸瞪着眼说,「嬴春
雷!我数到三,你赶紧给我爬起来!一,二……」章雅男还没来得及数到三,嬴
春雷就突然低下头来。

  她以为嬴春雷这无赖想要亲吻自己,一时之间不由心如鹿撞。

  没想到那大胡子只是把头靠在她肩膀上,然后在她耳边低声说,「禁声……
有人来了。」

  章雅男听了他这话才晓得自己会错意了,一颗心算是放下来了,但同时又有
一丁点失望。

  嬴春雷可不晓得她心中有如此多计较,他闭住气息直到听见一阵非常轻盈的
脚步声逐渐远离才把一颗心放下来。

  「来者武功高强,估计与我不相伯仲。若真的被发现了,我只好拚死缠着敌
人,好让雅男姑娘逃生。」

  直到此时,他才察觉到自己依然是趴在章雅男身上,自己雄壮的胸膛还是压
着她酥胸。

  浪子如他,此时也不禁心中一荡,忍不住在章雅男脸颊上吻了一吻。

  章雅男这一辈子还是首次与男人如此亲密,嬴春雷虽然是轻轻的一吻,对于
她而言却与受了电击无异,整个人剧烈的颤了一颤。

  她的美态,嬴春雷真的是越看越爱,一双大手忍不住放在伊人娇躯上,从她
腰肢上开始游走到她腋下。

  方才嬴春雷只是轻轻一吻,章雅男已经浑身颤抖,此刻被他如此爱抚,叫她
如何承受得住?她这个初次与男人家亲密接触的处子实在压不住心中的激荡,樱
唇微张就要发出人生的第一声呻吟。

  嬴春雷心想敌人虽然已经离去了,但难保会被怀中人的呻吟惊动,于是立刻
当机立断,低下头来用自己嘴唇封住章雅男樱唇。

  章雅男初吻被夺,不由杏目园睁,心中又惊又喜。

  「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这个大胡子啊?」

  两个男人的样貌突然之间在她脑海中浮现,一个是英俊儒雅的萧七,而另一
人竟然是衣衫褴褛,一脸颓废的庾靖风。

  「怎么啦?怎么我会想起这两个人呢?我想起七哥是理所当然的,但是为何
我也想起那个狂风庾靖风呢?」

  嬴春雷从她的反应晓得她依然是处子之身后有了另一番打算,「若是我在当
下一个如此不堪的环境下破她身子,日后她必定会怪我过于心急。女孩子的第一
次的的确确是应该在一个花前月下的环境下进行,当前我们两人不仅仅身上带着
伤,而且还满身泥泞,真的是委屈了她。再说,她破身时必定会发出一些惊天动
地的叫声,在此时此刻也会惊动追兵……」

  一个动了真情的浪子,竟然放过了放在面前的佳肴嬴春雷心意已决,也就没
有再进一步,可是那个巨龙却不肯就此屈服,依然保持着那一柱擎天之势。

  他想了一下,只好向章雅男求助,「雅男姑娘,嬴某有个不情之请。」章雅
男一听见不情之请一颗芳心就砰砰乱跳,「他……他不会是想在幕天席地之下要
了我吧?」

  幸好嬴春雷接着说的是另一回事,「嬴某对雅男姑娘你一见倾心,可惜此时
却非与姑娘你共享鱼水之欢的好时机……」

  他顿了一顿才厚着脸皮说下去,「……可是嬴某当下真的是欲火焚身,所以
希望姑娘你可以稍微安抚一下嬴某这不听话的玩意……」章雅男似懂非懂的看着
嬴春雷,后者晓得未经人事的她对于男女之事了解不深,于是就自把自为的把伊
人玉手放在自己巨龙上,同时柔声说,「姑娘,请你握紧嬴某这玩意。」

  正处于情迷意乱状况的铁血女捕快就煳里煳涂的照住嬴春雷的指示,玉手一
紧,把那巨物紧紧握住。

  别看她平时舞剑弄刀的,却是手如柔荑,嬴春雷一被她握住就色授魂收,不
能自己。

  他握着章雅男手腕,以行动指导她如何套弄那巨龙。

  玲珑心窍的章雅男很快就掌握好这技巧,玉手不缓不急的爱抚着那巨物,手
技之妙使嬴春雷喜出望外。

  人,总是贪心的。

  嬴春雷原本只是想章雅男抚慰一下自己巨龙而已,现在如愿以偿了后又想得
寸进尺。

  他握着章雅男另一只手,把它放在自己两腿之间的睾丸上。

  「雅男姑娘,请你轻轻的摸摸嬴某吧……」

  他贴着章雅男耳边低声的说。

  章雅男心中暗骂,「这个混账大胡子,竟然让我抚摸这些羞人的部位……他
真不是个好人!」

  她骂归骂,一双玉手还是随着嬴春雷的指示在套弄巨龙之馀,还把玩着他那
两粒睾丸。

  嬴春雷被她爱抚了一阵子后就有了射意。

  他晓得当下危机四伏,实在是不适宜沉醉于这风流勾当上,于是就随着章雅
男玉手的套弄而摆动着下身,让巨龙在她五指中进进出出。

  他凝视着章雅男那张吹弹可破的俏脸露出的羞涩之意,更是情难自禁,巨龙
突然一阵抽搐,一股火般烫热的岩浆就此喷到章雅男裸露的酥胸上。

  章雅男没有预料到会如此一个结果,忍不住就要惊呼了,幸好嬴春雷早有准
备,一看见她张嘴就再次以自己嘴巴使她禁声。

  嬴春雷个子够高,喷出来的岩浆也比常人多,直到章雅男酥胸已是一片湿淋
淋才停止。

  他满足的呼出了一口气后就把那半裸的女神捕抱在怀里,一脸坏笑的欣赏着
佳人的美态。

  第11回:慕容四姝梅兰竹菊

  已经日高三丈了,庾靖风才从宿醉中醒过来。

  自从那天他在古庙中被那个黑衣剑客暗算后,他就每晚都喝得半醉半醒才入
眠,特意为暗杀者制造机会。

  他反正是不想活了,所以根本就不介意有人要暗杀自己。

  他只不过不想死得不明不白,更不想死了也不晓得是谁下的手。

  所以他故意喝到半醉,以此引诱当天晚上那黑衣剑客再次出手,两人一决高
下。

  他今天是被古庙外面的一阵弦乐吵醒的。

  他皱一皱眉头,心想会是谁在如此一个偏僻的古庙外奏乐呢?他原本是不想
理睬的,可是转念一想,这些弦乐肯定是冲着自己而来的,不然无缘无故怎么会
有人到此演奏呢?既然人家已经找上门了,那就不如乾脆利落一点,走出去看一
个究竟吧!于是庾靖风伸一伸懒腰,打了个哈欠后就爬起来了。

  他依然穿着那件脏兮兮的袍子,只不过比之前更加破烂不堪了。

  他一推开古庙大门就嗅到了一阵鲜花味。

  他定睛一看,赫然发现原本的荒芜之地已经堆满了鲜花,变得鸟语花香。

  四个身披薄纱,奏着乐曲的妙龄少女一看见庾靖风就放下乐器迎上去,一起
向他福了一福,「公子爷,请沐浴更衣。」

  其中两个少女也不待他回答就自把自为的走到他身边,一左一右的为他宽衣。

  庾靖风已是生无可恋,也不惧其中有诈,就由得她们把自己身上仅有的破袍
子脱下,露出了他精壮的身躯。

  他此时也看见了放置在古庙前面不远处,正在冒着热气,足以容纳四五人,
约有四五尺高的一个大浴桶。

  那两个少女并没有把他袍子脱了后就收手,反而还娇笑着为他解开腰带,为
他把身上最后一件遮掩物也脱下。

  当她们亲眼目睹庾靖风双腿之间那巨龙时,两人都目瞪口呆,忍不住掩嘴惊
呼。

  另外两个在一边旁观的少女听见了同伴的惊呼后,也马上跑过去看个究竟。

  看了之后,那两个少女也异口同声的发出了娇羞无限的低呼。

  她们四人毕竟是出自名门,惊讶后就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她们四人环肥燕瘦俱全,全都是双十年华,当中一个长有一双丹凤眼的少女
向庾靖风再福了一福,「慕容家梅兰竹菊失礼了,小婢慕容梅在此向公子爷告个
罪。」

  庾靖风双眉一抬,「慕容家?就是那个慕容家?」那丹凤眼少女慕容梅微微
一笑,「就是那个慕容家,江湖上独一无二的慕容世家。」

  庾靖风心想,「慕容世家名震江湖,高手如云。虽然在数年前因为与东瀛刀
客宫本颖结怨而死伤了好几个高手,但依然是人才济济,绝对不可小觑。」慕容
梅向庾靖风又再甜甜一笑,「公子爷,就让我们姐妹四人服侍您沐浴更衣吧!」

  庾靖风摇头说,「庾某乃是山野闲人,受不起四位姑娘的招待。四位远道而
来,绝非为了服侍庾某沐浴更衣而已,不妨道明来意,好使庾某安心。」慕容梅
伸手牵着庾靖风大手,「我们主人稍后到了会与公子爷您详谈。公子爷何不一边
沐浴一边等呢?」

  另一个长得娇小玲珑的少女把一盘糕点呈上,「公子爷,您一早起来,恐怕
尚未用早点,不如先嚐嚐小婢慕容兰亲手做的一些小点?」庾靖风低头一看,那
盘子满是林林总总的苏式糕点,枣泥麻饼马蹄糕乌米糕松花饼等等,应有尽有。

  他虽然是一心寻死,但在未死之前,依然要满足口腹之欲,面对着这些美味
小食,不禁吞了口水。

  梅兰竹菊四人冰雪聪明,甚懂观貌察色,一看见庾靖风的神情就晓得他心动
了。

  慕容兰赶紧拿起一块乌米糕送到庾靖风嘴前,「公子爷,这乌米糕是小婢拿
手绝活之一,您就赏脸尝一尝吧!」

  另外两个少女也靠在庾靖风左右双肩,娇声嗲气的说,「公子爷……我们兰
兰姐做的糕点真的是不同凡响的,您就尝一口吧……」庾靖风上一顿饭是昨天中
午,到了黄昏时就不停的喝酒,直到醉醺醺了就倒头大睡,根本就没有用膳,到
了此刻早已饥渴难耐,若不是他内力深厚,恐怕早已饿晕了。

  如今香喷喷的乌米糕就在面前,面对着这诱惑,他也不推辞了,一口就把它
吞下去。

  四女看见他终于肯吃糕点都纷纷眉开眼笑。

  慕容兰指着另外两个女孩说,「公子爷,这两位是我们的三妹慕容竹和慕容
菊。」

  那慕容竹一张圆脸,笑起来时甜滋滋的非常讨喜,而慕容菊嘴唇边上有一粒
美人痣,为她添加了一份娇媚。

  两人一起把庾靖风往那大浴桶拉过去,「恭请公子爷沐浴!」庾靖风心想既
然自己已经把糕点吃下去了,也没有必要再推辞了,于是就由得那她们把自己带
到那浴桶前面。

  慕容梅伸手进去试一试水温后娇笑着说,「公子爷,这水温真的是恰到好处,
您请下去吧!」

  庾靖风轻轻一跃,人已落在水里,而且并没有引起波澜,一身绝世轻功展露
无遗。

  他一入水,慕容竹和慕容菊两人也随着他下去。

  两人身上只穿着薄纱,一沾上了水,纱布就紧贴着她们娇躯,身上曲线马上
毕露。

  庾靖风与她们两人近在咫尺,可以清楚看见她们湿身后胸前的两点绯红。

  他刚酒醒不久,正是一个男人情欲最高涨的时刻,巨龙不禁微微勃起来了。

  浴桶里的水清可见底,竹菊双姝一眼就瞧到了庾靖风身体上的变化。

  两人拿起浴布,一前一后的开始为庾靖风擦身体。

  走到庾靖风背后的是那个有美人痣的慕容菊,她一只手为庾靖风擦背,另一
只手就在水中轻轻的抚摸着他身体。

  在庾靖风身前的慕容竹为他擦胸膛之馀,玉指也不停的搓着他乳头。

  在双姝合力之下,庾靖风那巨龙很快就抬头了,在水中雄姿英发。

  竹菊两人把庾靖风在水中盘马弯弓的雄姿看得一清二楚了,但两人深懂引诱
之术,并没有立刻直取那巨龙,而只是继续抚摸着庾靖风身躯而已。

  站在浴桶旁边的梅兰双姝也没有闲着,慕容兰含着一块马蹄糕送到庾靖风嘴
前,后者开口把糕点吞下时自然而然就与她四唇相贴,吻在一块儿去了;而慕容
梅就贴着庾靖风耳边腻声说,「公子爷,你就放松一下,及时行乐吧……」庾靖
风嘴巴被慕容兰占据了,也回答不了慕容梅。

  他心想慕容家一出手就是以美人计来讨好自己,看来必定是有求于他。

  正所谓是福不是祸,是祸逃不了,既然避无可避,那不如尽情享受美人恩。

  他一想通了就伸手抓住慕容梅玉臂,微微使劲一拉,慕容梅整个人就贴在浴
桶上了。

  慕容梅身材高挑,酥胸刚好就在浴桶上面,庾靖风大手一伸就隔着薄纱把她
右乳抓住。

  慕容梅乳房落在庾靖风手里,马上娇嗔,「公子爷,你坏……」庾靖风正在
忙着与慕容兰激吻,也不理睬她,那只魔手还变本加厉,乾脆伸入她纱衣里面,
与她右乳直接接触。

  在庾靖风的爱抚下,慕容梅的乳头很快就硬起来了,使她忍不住发出了几声
呻吟。

  在庾靖风搓揉着慕容梅乳房时,竹菊双姝也改变战略了,慕容菊突然把双峰
贴在庾靖风虎背上,同时玉手也从他双腿之间穿过,一把抓住他那两粒睾丸。

  庾靖风感到睾丸一紧的时候,巨龙也落在慕容竹的手里了,她们两人很有默
契的一同出手,一前一后的把庾靖风掌控住。

  正在与庾靖风激吻中的慕容兰也把手放在他胸膛上,不停的爱抚着他乳头。

  一时之间,慕容四姝同心合力把庾靖风的欲望燃烧起来。

  慕容梅在庾靖风耳边继续腻声说,「公子爷……你想我们姐妹们如何服侍你
尽管开口……」

  庾靖风嘴巴还被慕容兰占据着,他也不说话,只是虎腰一挺,巨龙就在慕容
竹手中奔驰了起来。

  慕容竹明白他的意思,马上双手齐出,用力握住那巨龙。

  她虽然用了两双手,但还是无法完完全全的握住巨龙,龙首依然露在她手掌
外,确实非一般凡品可及。

  站在庾靖风身后的慕容菊突然潜到水里,玉手继续把玩着他睾丸之馀,还埋
首于他双股之间,伸出舌头在水中舔舐着他股隙。

  庾靖风没有预料到慕容菊会有此招,不禁虎躯一震,巨龙更是膨胀到了一个
慕容竹掌几乎握不住的地步。

  慕容竹不由惊呼了,「公子爷……你太雄壮了……」庾靖风嘿嘿一笑,忽然
虎臂一使劲,把正在与他激吻中的慕容兰举起来,把她双腿放在自己肩膀上。

  他同时伸手一抓,慕容兰身上的薄纱就此离身而去。

  她身上除了那薄纱之外就别无他物,一身粉嫩的胴体马上暴露无遗。

  她双腿之间的幽谷就在庾靖风面前,一股幽香扑面而来,使得庾靖风忍不住
一头冲上去,先尽情嗅了嗅那女儿香,然后才把舌尖伸进慕容兰幽谷中。

  「啊……公子爷啊……」

  慕容兰浑身剧震,若不是她及时抱住庾靖风头部,恐怕早已掉到地上了。

  她的叫声是如此的销魂荡魄,至于另外三个少女听了后都不禁心旌摇曳,恨
不得把慕容兰取而代之。

  慕容竹咬一咬牙后也潜入水里。

  她面对着庾靖风巨龙,二话不说就张嘴把那巨物吞噬。

  可是那巨龙并非凡品,她虽然已经尽量张大嘴巴了,但依然只是吞下了龙首
那一小截。

  纵然如此,在她努力吸吮之下,一阵阵快感还是侵袭了庾靖风全身,使得他
不由自主的与慕容兰幽谷分开,然后仰头虎啸几声。

  虎啸方止,庾靖风就一挺后腰,硬生生的把半截巨龙塞入慕容竹小嘴里。

  被那巨物如此一插,慕容竹忍不住在水中轻咳了起来,引起了一大堆泡沫从
水里升起。

  庾靖风也晓得不该操之过急,于是马上把抽插的幅度减少,慕容竹才有了喘
一口气的机会。

  庾靖风双手往水里一探,抓住了慕容竹双腿。

  他伸手往上一拉,慕容竹纤腰就被拉成一个弧形,双腿离水而出,除了上半
身之外,整个娇躯都浮出水面了。

  庾靖风把坐在自己肩膀上的慕容兰往身后一甩,伊人就往下坠。

  庾靖风当然不会由得慕容兰就此落在地上如此大煞风景。

  他及时反手抓住慕容兰脚跟,然后把它搭在自己肩膀上,慕容兰就以这个倒
挂金钟的姿势挂在他肩上,而慕容竹同时也已到了他面前。

  他双手用力一撕,慕容竹身上的薄纱立刻四分五裂,于是来到他面前的是慕
容竹赤裸裸的幽谷了。

  庾靖风把慕容竹双腿掰开,仔细的观赏了她那神秘的幽谷。

  只见她那幽谷花草丰盛,但都被修剪的整整齐,而且和慕容兰一样,她那幽
谷同样也是芬香扑面,使庾靖风把持不住了,立刻在她双腿之间埋头苦干。

  他舌头在慕容竹幽谷里深入浅出,伊人如受电击,浑身颤抖,但依然尽责的
在水中吞咽着他那巨龙。

  庾靖风舔了慕容竹好一阵子后才放手,任由她下半身掉回水中。

  他随即把倒挂在自己肩膀上的慕容兰往上一拉,把这慕容四姝中的老二重新
放回原位,再次坐在他肩膀上。

  他同时虎腰一缩,把巨龙从慕容竹嘴中抽出来。

  慕容四姝知道他准备和她们其中一人真崮销魂了,每人都心如鹿撞,不晓得
他会先选中谁。

  「会不会是我?我含了他那么久,应该对我印象最深……」慕容竹是如此想
的。

  「他又再把我放在他肩膀上,接下来会不会把我放在他那玩意上呢?」慕容
兰同样是渴望能够一尝那巨龙。

  「方才我一舔他股隙,他就兴奋不已。他会不会因此选我呢?」在庾靖风身
后的慕容菊也在胡思乱想。

  「他玩了我乳房一会儿后就忙着应付三个妹妹了。估计不会是我吧?」慕容
梅还在患得患失中,玉手突然一紧,已被庾靖风拉进浴桶里面去,刚好就落在庾
靖风与慕容竹之间。

  慕容梅没想到自己竟然是庾靖风首选,还在惊喜交集之际,薄纱已被庾靖风
脱下。

  慕容梅一身玉肌冰肤,一双小巧玲珑的乳房沾了水后更是犹如出水芙蓉,真
的是我见犹怜。

  只可惜坐在庾靖风肩膀上的慕容兰挡住了他的视线,令他无法一睹芳容,只
好以手感弥补,一双大手在慕容梅一下水时就占领了她双乳。

  他同时也虎腰一挺,巨龙就此贴在慕容梅小腹上了。

  慕容梅感到一根铁石般坚硬的巨物贴在自己小腹上。

  她也不做作,一手抓住那巨物,先套弄了好几下后就往自己幽谷里插。

  庾靖风有了她带路,龙首终于插入了幽谷。

  一旦插入,他就察觉到面前的乃是一条羊肠小道,龙首虽然插入了,但后续
的路却只能一分一毫的往前走。

  「啊……公子爷,您温柔点……」

  慕容梅被巨龙侵入,整个人既畅快又痛苦,恨不得巨龙赶紧塞满自己,但又
担心承受不起,只好娇声哀求。

  庾靖风也晓得不可乱冲,于是进两步退一步的逐渐深入她那幽谷。

  巨龙每进一步,慕容梅就娇呼一声。

  在前进了几步后,前路逐渐顺畅,庾靖风趁机勐然挺进,半截巨龙总算成功
插入。

  「公子爷啊……天啊……小婢被你塞满了……」慕容梅呼天抢地般的大喊大
叫,一双玉腿也盘在庾靖风虎腰上。

  她三个姐妹听了都脸红耳赤,纷纷心痒难耐,期待着庾靖风的巨龙入侵。

  依然待在庾靖风背后的慕容菊乾脆潜入水中,趴在他双脚之间,把他那两粒
睾丸一口吞下。

  站在慕容梅后面的慕容竹也伸手穿过自己姐妹腋下,抚摸着庾靖风胸膛,加
倍刺激着他的情欲。

  庾靖风自己除了使劲儿的抽插着慕容梅之馀,也再次舔舐着坐在他肩膀上的
慕容兰。

  五人连成一线,苏州城外古庙这荒野之地因此变得活色生香。

  庾靖风抽插了慕容梅一阵子后就转换目标,双手一举,把她提起来,巨龙与
她分开之后就朝着在她身后的慕容竹一插。

  慕容竹还没回过神来,巨龙已登门,大喜之馀赶紧抓住那巨物,同时她自己
下身也迎上去,没有多费周章就与巨龙结合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