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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吻】(1-8完)【作者:角先生】

作者:角先生
字数:23000


             第一章乌兰巴托的夜

  呜!长长的绿皮火车发出一声悠长的汽笛声,缓缓在乌兰巴托站停下。

  列车员打开车门放下踏板,一位健硕的青年提着巨大的行李箱一个跨步踏上
了月台。车厢外寒冷的空气使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不由自主地裹紧了大衣。

  这时从车厢里冲出一个红色身影一把抱住了青年,「淳,到了北京一定要给
我电话。」说的是个身材高挑的俄罗斯女郎。

  赵淳赶紧放下箱子转过身拉开大衣包裹住了女郎,「亲爱的,我到北京一定
会联系你……外面冷,赶紧回车厢。」一口流利的俄罗斯语。

  两人一个长长的舌吻,稍后女郎又狠狠地在他的脖子上咬了口,才依依不舍
地回了车厢。

  赵淳挥手道别,等火车出了站台,才全然没有风度地冲进了车站内,冻死了。

  在室内待了几分钟,感觉手脚又回来了,才向站外走去,一边掏出了手机。

  「喂,巴图,我到了……你在哪?就出口处?行,等我几分钟。」赵淳收起
电话,加快了步伐。

  现在已经是冬季,车站外的乌兰巴托已经完全被皑皑白雪所掩盖。

  赵淳刚出车站,一辆大切诺基就开了过来,吱的一声停在了他的面前,车窗
摇了下来,露出一颗戴着墨镜的光脑袋。

  「快,这儿不让停车!」赵淳把行李箱扔到了后座,一个箭步上了副驾驶,
车门还没关好,切诺基就疾驶而出。

  几分钟后上了大街,巴图一打方向盘把车停在了路边,拉好手刹,像一头巨
熊扑过来抱住了赵淳。

  「兄弟你总算回来了,想死哥哥了!」赵淳嫌弃地一把推开了他,「得得,
就两个月没见,不至于这么夸张……对了,给你带了个小礼物。」赵淳从兜里掏
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巴图。巴图接过来打开一看是一只做工精美的龙头戒指。

  「这是在莫斯科街边一个小店里买的,说是个古董,我也不知真假,你就戴
着玩玩。」「谢了,哥哥我就喜欢这种小玩意。」巴图把龙头戒指戴在了自己的
左手小拇指上,这下左手五个手指就满了,黄金的、玛瑙的、祖母绿的,浓浓的
暴发户气质。

  赵淳撇了撇嘴,懒得说他。「我也买了个,你属龙,我属蛇。」说完扬了扬
自己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一只黑色的衔尾蛇戒指,样式古朴,颇有几分历史厚
重感。

  开车的巴图瞥了一眼,太低调了不是他的菜,然后就注意到了赵淳脖子上的
蝴蝶斑,羡慕地问道,「又有艳遇?」赵淳微微尴尬,「为了学习俄语,你知道
的。」把毛衣的领子竖起来遮住了那个吻痕,开始转移话题,「俄罗斯那渠道铺
好了,这次都是军工,里面有些违禁品按老规矩处理……」两人聊着,大切诺基
转了个弯消失在了茫茫大雪中。

  ……

  赵淳,北京人士,八零后生人,爸爸是富二代,妈妈是官二代。两人倒不是
政治婚姻,也算青梅竹马。年轻时感情也算深厚,一不小心高三时就弄出了赵淳,
为此他妈妈大一就休学了一年。

  可是再深厚的感情没有维护的话也会逐渐死亡。

  赵淳初中时,继承房地产公司的爸爸包小三被发现,傲娇的妈妈当即选择离
婚,不久后就一个人出国定居了,从此渺无音讯。

  后妈进门后很快生了个弟弟,期间爸爸好像又有了小四,家里鸡飞狗跳的。
赵淳当下选择了住校,眼不见心不烦。

  高一时他遇见了巴图,一位来自内蒙的借读生,家里有牧场,是市里几家餐
饮业的牛羊肉供应商。

  巴图其实比他大一岁,在家乡已经读高二,但到了北京却发现成绩跟不上,
只能回到高一从头学起,于是和赵淳成了同班同学。

  巴图五大三粗的,班里个子最高,一口络腮胡,浑身腱子肉,人却非常老实。
但因为身上的羊膻味、不流利的普通话和落后的成绩,受到了同学们的歧视和孤
立。

  有次,赵淳在家里和父亲吵了一架,满肚子郁闷地来到学校。正好是午饭时
间,来到食堂,看到那帮坏小子一边喝着巴图给他们买的饮料,一边在背后嘲笑
他,而老实的巴图却在外面帮他们洗碗。

  心情不爽的赵淳走过去直接把饭盆扣在了为首那人的脸上,还好去的晚,菜
的温度不高了,否则那小子绝对要毁容。

  接下来的一场混战引来了二楼吃饭的校长。最后五个坏小子被留校察看,先
动手的赵淳反而只得了个警告处分,原因就是赵淳老爸刚给学校捐了条塑胶跑道。

  食堂事件后,巴图就缠上了赵淳,当然一贯高冷的赵淳一开始是拒绝巴图的。

  后来巴图在喜欢打架的赵淳面前露了一手蒙古摔跤,赵淳才开始认可他。一
个教对方摔跤,另一个则帮对方补习功课,慢慢就结成了深厚的友谊。

  高中毕业时,赵淳凭良好的语言天赋和户口优势考上了二外,巴图则上了内
蒙古大学。

  但两人的交往并没有变淡,每到暑假赵淳就会到巴图家里住一阵子,和巴图
家人待得时间反而比和自己父亲待得时间长。

  毕业后不安稳的赵淳蛊惑着巴图开了个贸易公司做起了边贸生意。两人能打、
胆子大、脑子也不错,很快在东北、蒙古国、俄罗斯闯出了一片基业。

  ……

  乌兰巴托的冬夜和其他北方城市一样黑的特别早,年轻人没地方去只能去酒
吧消磨时间。

  现在,赵淳和巴图就在一家酒吧里喝酒。

  两人喝了一会儿,巴图看了看他朋友,小心地问道:「这次有没有见到阿姨?」
「远远地看了几眼。她很好,还给我生了个混血妹妹,一家三口幸福着呢。」赵
淳一口干了杯中酒,又给自己加满了。

  巴图一向很羡慕自己的朋友,长得帅、能打、还精通八国语言。但有一点他
比赵淳强,他的家庭比赵淳幸福。

  赵淳的家事巴图了解的清清楚楚。赵淳的大舅是驻莫斯科的外交参赞,所以
赵淳的母亲离婚后就定居到了莫斯科。

  大学毕业后,赵淳曾经去找过她,但沮丧地回来了。他母亲明确告诉赵淳,
他和他父亲长得太像了,看见赵淳就想起那个渣男,原谅她没法面对,希望赵淳
不要再去找她。

  那次是巴图第一次看见赵淳痛哭。

  巴图怀疑赵淳之所以做边贸生意,就是想有更多的借口能去莫斯科见他母亲,
远远看几眼也好。

  巴图也干了杯中酒,「淳,我前几天在《读者》上看到篇文章,觉得和你的
情况比较像。」「哦,什么文章?」「名字忘了,说得是原生家庭对孩子的影响
……像你,典型的缺少母爱,所以你喜欢打架,这是' 自毁' 倾向;还有你一直
喜欢熟女,这明显是恋母啊!」巴图有点喝大了,想到什么说什么。

  「你才自毁,你才恋母!」赵淳有点恼羞成怒。

  「你别不承认,我还记得你的第一个女人,就是那个法语老师,你还差点被
她丈夫捉奸在床……」啪,赵淳用个羊角面包堵住了巴图的嘴,「喝的差不多了,
该走了!」巴图一口吞下了面包,「行,你去买单,我上个厕所。」赵淳在结账
时,远远地看到巴图和一个小个子发生了争执,还打了对方一巴掌。

  等他过来好奇地问道:「怎么回事?」「那小子在人家酒杯里下药,被我看
见了教训了一下,我就见不得这种小人……对了再等个十分钟,他去叫人了。」
赵淳笑了,「你是不是故意的,知道我心情不好,特意找人碴架。」「嘿嘿,你
不是说过嘛,心情不好就打一架,还不好就打两架。」两人说着,把大衣、皮包
等杂物寄放到柜台上,紧了紧鞋带、皮带,活动了下身体,这是他俩的常规活动。

  十几分钟后隔着窗户看到街上有一群嚣张的青年走了过来,领头的正是那个
小个子。

  「来了,老规矩赌一箱茅台,看谁击倒的人数多。」「好。」两人拍了下手
掌,拉开酒吧大门走了出去。

  双方在街头站定,小个子还想说几句场面话,巴图就像一辆推土机冲了上去。

  「你赖皮!」赵淳紧随其后。对方也扬起了手中的木棍,冲了上来。

  战斗短暂而激烈。巴图就是抱摔,一个个对手被他拦腰抱起狠狠地摔在地上,
再也爬不起来。当然身上也挨了几棍,但有厚厚的脂肪层保护,全然没事。

  赵淳却是另一种风格,打得更有技巧,更好看,下手也更黑,被他摔倒的人,
手都脱了臼。他使得是柔道和摔跤的混合技。

  赵淳入门是巴图教的蒙古式摔跤,但他发现他学得再怎么好也打不过巴图,
因为蒙古式摔跤主要还是靠力量,于是他又去学了柔道。

  柔道讲究以柔克刚、借力使力,正好用来对付巴图这种蛮力型汉子。他前不
久刚刚获得了红白腰带的段位。

  战斗结束的很快,两人点起了战果。

  「我靠,这么巧,五对五,打平?」赵淳摸了下脑袋,太巧了。

  「那不是还有个。」巴图说着就冲向了最后的小个子。

  「你又来!」赵淳也冲了上去。

  「你们别过来!」小个子一咬牙,拉开大衣掏出了一个东西指向了跑在前面
的巴图。

  「小心,他有枪!」赵淳急叫,小个子掏出的是一杆锯短的猎枪。

  但巴图已经跑了起来,体重不小的他已经刹不住步子。

  落后半个身位的赵淳想也没想,一个舍身投就撞开了巴图,这时枪响了。

  赵淳下意识地左手护住了面部。下一秒手上一疼,子弹打断了他的无名指,
连着那只衔尾蛇戒指一起射进了他的前额。

  小个子这时害怕了,扔掉猎枪就跑走了。倒在地上的其他青年,看到出了人
命,也赶紧互相扶持着溜走了。

  爬起来的巴图没空管他们,跑过来扶起赵淳。

  赵淳前额出现了一个血洞,血在潺潺溜出,人已经昏迷。

  巴图用手捂住伤口,但没有什么用。

  「兄弟,你坚持下,我这就叫救护车。」巴图作出了决断,放平赵淳冲向了
酒吧,他的手机还在柜台上。

  赵淳一个人躺在雪地上,厚厚的大雪很快覆盖住了他。

  在雪层下,前额的伤口里,金属的衔尾蛇戒指竟然开始慢慢融化,过了一会
儿镶嵌在里面的子弹头被一股神秘力量推了出来,噗的一下掉在了地上。

  但赵淳还是一动不动。

  远处的酒吧传来一阵渺渺的歌声,「荒野上飘扬的风,是瘦了累了在歇息,
还是听到恋人的对话了?在屏气聆听,乌兰巴托的夜,那么静,那么静……」

             第二章苏醒、噩耗

  赵淳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见一条黑色的大蛇缠上了自已。但他能感到大蛇
对他没有恶意,好像是在和他嬉戏,在他身上游来游去,感觉痒痒的,有点舒服。

  但过了一会,他感到不对了,大蛇长长的信子开始舔弄起他的乳头,尾部开
始摩擦起他的老二。

  这蛇是想和他交配?赵淳猛然醒悟过来,他开始挣扎,但蛇的力量很大,他
根本无法挣脱。

  而且,他竟然羞耻地开始有了反应,乳头翘起,老二也慢慢坚挺起来。他对
一条大蛇有了性冲动?

  大蛇露出了一个拟人化的,得意的笑容,摩擦舔弄得更加起劲起来。同时它
尾部的泄殖腔里也开始流出粘液,它开始发情了。

  他娘的,既然无法摆脱,就好好的享受吧。赵淳痞子般的性格使他突然有了
这么个想法。

  赵淳开始放松自己不再挣扎,闭上眼睛,想象缠在自己身上的是一位裸体美
女。这下感觉好多了,美女的舌头在自己全身漫游,挑逗着他的每块敏感区域。

  很快,赵淳的龟头有液体渗出,他情动了。过了一会儿,当赵淳感到有点不
满足时,他感到他的老二进入了一个温暖湿润的腔体内,被里面柔软的肉壁包裹
着、挤压着,他长长地发出了一声呻吟。

  大蛇松开了赵淳的胳膊,但他浑然不觉,反而不自觉地搂住了大蛇水桶粗细
的身躯。人和蛇紧紧缠在了一起,耸动着、摩擦着、呻吟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赵淳感觉大蛇的腔体开始收紧、蠕动加剧,身躯不再缠紧
他,绷紧了在不断颤抖。它这是高潮了吗?反应怎么和女人一样?

  赵淳好奇地睁开了眼,却发现和他纠缠在一起的哪是黑蛇,却是一位皮肤白
皙、身材丰满的长发女人。

  她身上流淌着汗液,皮肤泛着粉红,全身打颤,一股股温热的液体从蜜穴里
喷射而出,浇灌在了赵淳的龟头上。

  赵淳感觉自己也要到了,他把女人雪白的双腿架到了肩上,开始拼命耸动。

  就在快要喷射时,他也不知怎么想的,突然腾出一只手撩开了女人遮脸的长
发。

  「妈!」赵淳惊叫一声。

  长发下满脸通红、鼻息急喘、紧咬双唇的不正是他的妈妈——丁家宜吗?

  赵淳一惊,下面再也控制不住,一大股一大股浓厚的精液急射而出。

  ……

  「妈!」赵淳大叫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

  四周是上白下蓝的墙壁,铁床、小柜子、印着十字的被套,这是医院?

  「淳儿,你终于醒了!吓死老哥我了。」巴图熟悉的嗓音传来,然后就是一
个熊抱。

  「你先等等,让我先上个洗手间。」裤裆里湿湿的,再结合刚才的梦,赵淳
知道自己遗精了。

  巴图放开赵淳,嫌弃地看了一下他,「你该不会又抛锚了吧?」「你怎么知
道?」赵淳惊讶了,两人做兄弟这么多年,倒也没什么不好意思。

  「你昏迷的这三天,不知怎么搞得,隔个两三个小时就要遗精一次,量还很
多,最后只能给你穿了纸尿裤。」掀开被子一看,赵淳的下体果然只裹着一条白
色的大号成人纸尿裤。在两条毛茸茸的大腿衬托下,显得分外羞耻。

  赵淳赶紧让巴图给他找了身内衣,在病房的淋浴间里洗起了澡。

  「巴图,有吃的吗?我感觉饿得慌。」「有有,我刚给自己点了个披萨,还
没来得及吃。你要的话,我再出去买几个。要不要问下医生能不能吃?」「没事,
我感觉自己好的很,浑身都是力量,就是肚子饿。你赶紧去多买几个,买三个,
不给我买五个。我感觉自己能吃下一头牛。」赵淳在浴室里大声说着。

  巴图出去后,赵淳继续洗澡,他本来打算随便冲下,但身上轻轻一搓就是一
层污垢。自己在泥地里打了滚吗?

  直到巴图抱着一叠披萨,带着一个医生进来,赵淳才刚刚洗好。

  在医生检查时,赵淳像饿死鬼一样大口吃着披萨,也没留神医生讲了点什么,
反正他自我感觉非常好。

  医生检查了一阵就走了,对巴图表示病人可以出院了。

  吃下了五张披萨,才压下了饥饿感,赵淳捧着茶杯和巴图聊了起来。

  「所以,这次枪伤我唯一的损失就是少了个指头?」赵淳举着左手看着,无
名指的地方现在光秃秃的,包着纱布。

  「恩,我明明记着你额头中枪了,但到医院一检查,只有血迹,没有伤口。
医生估计是你手指的血液溅到了额头上让我产生了误解。而你昏迷不醒的原因是
后脑勺磕在了地上,脑部里面和性功能有关的哪根神经收创,所以才会遗精不断。」
「这就是医生的结论?反正是我可以出院了吧?」「医生是说可以出院了,但我
建议你在医院再观察两天。主要是看下你那方面正不正常,有没有阳痿之类的。
可以勾搭个小护士试下功能。」巴图贱贱地说道。

  「小护士我才没兴趣,要勾搭也勾搭护士长。」「那我估计你下不去口,这
儿的女人一结婚就会发胖,反正我这几天没有看见好看点的女护士长,一个个虎
背熊腰的。倒有几个小护士挺水灵的。」两个人又开始吹了一会牛,最后决定,
巴图去买到北京的飞机票,而赵淳在医院再休息几天,到时直接出发去机场。

  「你快回去早点休息吧,我看你都有黑眼圈了,这三天一直在医院吧。」赵
淳看到巴图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就劝他早点回去。

  巴图也不是婆婆妈妈的人,当下站起来,「行,那我就先回去了,行礼还没
收拾。有事给我电话。」送走巴图,赵淳在包裹中找到了手机,早没电了,插上
电源开始充电。

  感觉身上又有点发痒,决定再去洗个澡。

  这次时间比较充足,赵淳仔仔细细洗了一个小时,把身上每个地方好好搓了
遍,又是一大堆死皮和污垢。

  洗完后,对着镜子开始吹头发,然后发现不对啊,镜子里的人还是赵淳吗?

  干脆关掉了吹风机,仔细观察起来。

  最明显的变化是皮肤的颜色,原来赵淳是一身健康的咖啡色,但现在全身粉
嫩粉嫩的。「我这是换了一身皮?」赵淳想起那一大堆的死皮。

  身材也消瘦了一点,原来大块的肌肉好像变得更结实了,大肌肉变成了一块
块紧密的小肌肉。比了下肱二头肌,感觉更加有力了。

  六块腹肌变成了八块,两道马甲线,标准的公狗腰。不要太性感,赵淳自恋
地臭美了下。

  「我身上肯定发生了什么。」赵淳注意到了自己的那根胯下之物,扭动屁股
晃动了几下。

  「这是又发育了?」原来赵淳的那个东西就不算小,这下再变大变长,就有
点夸张了。

  「少根手指,加长鸡巴,应该算赚了大便宜了吧。」赵淳嘿嘿地笑了起来,
断指的郁闷完全没了,就是这么没心没肺。

  晚上又是那个奇怪的梦——黑蛇和丁家宜。

  早上起来的赵淳脸红着去洗了内裤。这次在梦里因为知道自己在做梦,赵淳
大胆地把丁家宜好好地轮了一遍。

  洗完内裤,拔下手机开了机,然后就是一大堆叮咚叮咚的提示音。

  赵淳看了一下,脸色一下难看起来,妈妈、大舅打来好多电话。赵淳有一种
不祥之感,心剧烈地跳了起来。

  微微颤抖的手指点开了回电。

  「妈妈,你找我?」「淳儿,我是大舅。你妈的手机在我这……我有个不好
的消息告诉你,你妈失踪了。」

             第三章红玫瑰夜总会

  两天后,莫斯科,大舅提供的一间安全屋内,赵淳着急地走来走去。桌上的
电脑开着,旁边凌乱地堆放着一大叠资料,都是大舅提供的。

  这次赵淳一个人来的莫斯科,巴图没能过来,他的签证到期了。

  丁家宜的失踪事件很简单,她在第二任丈夫表面上是大学的经济学教授,但
暗地里在帮一个黑帮洗钱。但很不幸,前不久出了点事,导致黑帮损失了一大笔
钱,结果就是本人被枪杀,妻子女儿被虏。

  在这件事上大舅能力有限,只能对当地警察部门施压,但人家阳奉阴违,根
本不理他。大舅只能把赵淳叫到莫斯科,知道自己的外甥在莫斯科黑白两道还有
点人脉,期望赵淳能找几个中间人说说情,赎出自己的妹妹。

  但在了解到那个黑帮的名字后,赵淳反复考虑,否定了大舅的赎人计划。

  巴罗夫家族,莫斯科最大的黑手党,色情、毒品、军火、赌场、器官移植都
有所涉及,连赵淳这个圈外人都听过他们家族的名字。

  而更麻烦的事,这两年巴罗夫家族的目标是把所有的其他黑帮赶出莫斯科,
独霸地下世界,所以找人通关系这个方法根本不可行。

  最后就是时间来不及,找人通关系费时间,就怕妈妈会被卖到其他国家,或
者成了器官移植者的「原木」。

  一想到妈妈已经落在臭名昭著的黑手党里近半个月,岌岌可危,赵淳心里就
一阵烦躁。

  冷静,必须冷静,但根本静不下来。就在他烦躁得快要爆炸时,一股凉意从
额头散发开来,压制住了内心的烦躁,就像突然跑到了室外的雪地里。

  赵淳感觉自己像得了人格分裂,前一秒还愤怒异常,后一半就冷静的像个机
器人了。

  他抓住机会强迫自己坐下来,又开始翻看巴罗夫家族的资料。

  用笔在纸上圈出一个个分散的情报,慢慢地一条纽带出现了……

  到了后